时间飞快的过去,在两个月前,云筝被检查出了身孕。
可能是好感不够,皇帝君荼并未表现出很大的喜悦,只是吩咐御医要保云筝母子平安。
比云筝早半个月检查出身孕的,还有修仪王珞棠,现在已经封妃了。
哦对了,前段时间贵妃童丽向珊德妃欧阳兰果的饭食里投放麝香粉导致其珠胎难结,两人已结下仇怨了。
总的来说,宫内在云筝的治理下,还是非常和谐的。
某天下午,云筝突发奇想,想去夜庭逛逛。
刚一进去,就听见三声鸡叫。
“咕,咕,咕……”
云筝不解,这宫里什么时候能养鸡了?
“这…掖廷怎么会有鸡叫?”
只见不远处鸡叫声传来的方向,几只颜色艳丽的雉鸡在尖叫递窜,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追逐着它们而去。
“唉哟,你们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这么不老实?不就是拿了你们几个蛋嘛…还没习惯吗?”
娴簪:“娘娘…那个人…好美啊…”
云筝:“是啊…这掖延居然有如此绝色美人!”
“哟喂,讨厌死了~这么说人家也会不好意思的~”
那名绝色女子说道。
这时,大太监李公公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鸡嬷嬷!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在掖廷养鸡就算了,把它们放出来干什么!掖廷都被你搞的不得安宁!”
鸡嬷嬷:“李公公你这么凶做什么?人家也是不小心的,这不是在想办法让它们回去么!”
大太监李公公:“快点快点,要是冲撞了哪位主子,咱们这些奴才可担待不起!”
“知道啦——你放心吧,我的鸡都很乖的,今天…只是意外……”
“鸡嬷嬷,要我说,您这一把年纪了什么时侯才肯出宫去享清福啊,留在掖廷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个宫肯收你呀……”
“哼,李公公,看看奴家的脸,奴家明明风华正茂,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奴家已经叫人把奴家的名字给放到名薄上了,定有慧眼识珠的娘
娘会带奴家走的,不劳您费心了啊~
说完,这位绝色美女便吆喝着那几只鸡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李公公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云筝:“哟,皇后娘娘来啦,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方才那几只贱禽没惊了您吧?”
云筝表示出了对刚才那个宫女的极大兴趣。
“她呀……是掖廷一个杂役宫女,名叫老鸡,她的事情,也是说来话长了……”
李公公对云筝道。
云筝叫丫鬟取来名簿,收了那个叫老鸡的丫鬟。
回宫的路上,云筝一行人又遇到了那个叫来福的小太监。
“美女姐姐!”
云筝惊讶道,“来福?上次你买的簪子送给姑姑了吗?”
来福:“送了,姑姑可高兴了!姑姑还问我哪里来的这么多线,我如实告诉她了,姑姑听了也很感谢您呢!”
“姑姑还说,如果您乐意的话,能不能借她一百五十两银子急用,而且,是不用还的那种。”
???
???
???
听听这要求,多么的离谱!
“虽说不知道姑姑要用来千什么,不过…”
云筝叫娴簪回宫给他拿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来福先替姑姑谢谢您了!”
然后拿了银子一路跑远了…
今天又是一个当散财童子的一天呢~
云筝没了回宫的意思,转身去了御花园的千鲤池。
却不巧遇到了淑妃德川黛儿。
她远远地看到了云筝,笑着走上前来。
“见过皇后娘娘,千鲤池的景色虽不如那些花花草草优美,但总能让人感觉格外充满生机。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了。
晚上,皇帝来凤仪宫看望了云筝,云筝提议让宫女代幸,被皇帝拒绝了。
第二天,云筝去了奉天殿的观仙台,想去找那掌祀问个究竟。
观仙台外,一个诡丽的身影翩然而至。
“见过皇后娘娘,在下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云筝:“你上次所说之事,究竟是何意?”
匀褚:“呵呵…上次在下已经介绍过了,在下乃是奉天楼掌祀,司皇家观星、祭祀之事,向皇帝、太后传达神明之意,以确保顺遂天意,社稷安康。皇后娘娘可知,若在下观测星相,传听神意,得知宫中某人流年不吉,那人会是什么后果么?”
云筝:莫名惊悚
“哪怕位居中宫,若冲撞了皇帝太后,也是会被废黜。更不要说其他
微末之人。”
云筝:“本宫不明白。”
“既然您会这么说,那大概是明白在下的意思了。在下虽是这世上离神明最近之人,但毕竟也并非神明,而是俗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奉天楼,也是行得通的,倘若有人叫你看不顺眼了带了银两来寻在下,在下必将为你分忧。”
云筝:“任何人都可以么?”
匀褚:“那倒不是,需得是您的结怨之人。
云筝:“这是为何?”
匀褚轻笑了下,“冤有头债有主一若上头怪罪下来,在下也不过是个从犯,不是么?不过若您执意相求,倒也不是不可一不过,得付双倍
的价钱。”
…上头?该不会是……
云筝:“除了银两,当真没有别的代价和风险么?”
掌祀匀褚:“谁知道呢?选择权在您。”
掌祀匀褚:“起价一千两,四千银子封顶,非结怨之人双倍。若您起了心思,来观仙台找在下便是。”
只感觉一阵风吹过,那个男子的身影转眼便消失不见…
第二天一早,那个叫来福的小太监又跑来凤仪宫,直说要见皇后娘娘。
云筝很是惊讶,“来福?他怎么来了?”
娴簪:“不知道,哭着喊着要见您,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云筝叹了口气,“让他进来罢。”
来福一进宫门,就扑到云筝跟前,“美女姐姐,你帮帮来福吧!”
来福的小胖脸上挂着泪痕,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看起来煞是可怜。
“呜呜呜,姑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喜欢上了那些大红大紫的配色,还有那些晃得人眼疼的纹样。她按着自己的喜好进了一大批货物,结果全都卖不出去。连来福的口粮都被克扣了!来福吃不饱饭,只能说了实话,结果,姑姑还要打来福的屁股!”
来福:“呜呜呜呜呜……”
来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时,自称是月姑姑的宫女走了进来。
月姑姑:“来福,快过来!”
云筝:“你就是来福所说的那位月姑姑吧?”
月姑姑:“是的,皇后娘娘,替我劝劝来福罢。”
来福:“呜呜呜……姑姑,来福错了…您别打来福,也别让来福饿肚子了!来福再也不敢说您品味次了!”
“你!”
…
月姑姑:“好了好了,这件事是姑姑不对。来福,快过来,姑姑不会再打你,也不会再让你饿着了,不过你也不许再说姑姑的眼光有问题了!”
来福:“姑姑……”
云筝看到姑姑将来福抱了过去,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对了,皇后娘娘,之前便听闻您为人宽和大方,今日见得,果真
如此。
云筝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姑姑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月姑姑叹了口气,“唉,可惜了最近时运不济…不过,方才京城有位豪富已经买下了我之前的存货,眼前的难关可算度过了。”
小太监来福:怪不得姑姑突然原琼我了…
月姑姑:“不仅如此,我还大赚了一笔,嘿嘿……”
“当然了,也多亏了皇后娘娘您之前借我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如今可是翻了好几番了!来福,皇后娘娘前后总计给了你多少银子来着?”
来福:“好像是三百两。”
“好,那这三百两我今天还是还给皇后娘娘罢。”
云筝并没有接受这三百两银子,明确表示自己不差这点钱。
月姑姑赞许地看了云筝一眼,“皇后果然大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起来也真是失礼,还未正式报过家门呢。”
“宫里人都叫我月姑姑,您从来福那儿也该听说过,我从事宫里宫外的买卖。当然了,这事儿有皇室默许,责怪不到咱们头上来。”
“若您往后有需要——库房冗积,亦或是想寻些新奇玩意儿,也可来掖廷寻我。当然,有时候寻不见人,那便是亲自去采买了。今日还有些事儿,便不多叨扰了。”
说完,月姑姑拉着来福的手离开了凤仪宫。
待云筝处理完冗杂的宫务,正值中午,便去了建章宫请安。
建章女官莲稚:“奴婢见过宸元皇后,还请让奴婢为您通禀一声。”
过了一会儿…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一进去,御医正在里头给太后请平安脉,正行礼,那御医便退下了,
嘴里还嘱咐了太后几句,只是冬天染的风寒未褪去,再喝些药调理调理驱驱寒使是。
秦禾猗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皇后起来吧,坐哀家这陪哀家说说话,旁人都退下罢。”
“是!”
众人退下。
云筝侍奉太后娘娘用了汤药,说了会儿话,便行礼告退了。
日子就是这样平淡的过去。
到了年关,君荼携众妃一起去奉天殿祈福,并举办了新年晚宴。
君臣和乐,共同庆祝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