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被关的结结实实的,我用力的推了推, 里面给门栓给顶死了。
我喊了一声:“有人给开门吗?”
里面忽然响起了一声窃笑声,然后就是一阵骚乱,却没有人给我过来开门,我摇摇头,这还能难的住我吗?
这门是老式的,根本就没有合页,就是下面有一个烂碗底儿,上面有个木窟窿,凑活着开门,所以有时候会响起吱吱哇哇的让人牙酸的声音。
伸手抓住了门底下,往上轻轻的一掀,下面的门就错位了,接着往里面一推,一道缝隙就出来了。
我本来想着钻进去算了,但是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我立刻打了个寒颤。
忽然间脑袋里面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出来,既然是冒出了想法,我嘴角立刻就露出来笑意。
我还是钻了进去,到了里面以后,我又听见了一声窃喜的声音。
我也笑了笑:“哈哈哈,不错啊!你们还笑的出来,行,好,我就看看后半夜你们还笑的出来不笑的出来!”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飞起一脚就踹在了门上面。
只听见咳嚓一声,本来就是各种杂木平凑在一起的门板立刻就破碎了,又是几脚,这门板就算是修复也不是一时半晌的事儿了。
灯亮了起来,我看到“大师兄”正站在大通铺的床头看着我,脸上带着诧异。
而其他的小脑袋都缩在了被窝里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后退 几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助跑,再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门上,这两扇连在一起的门板直接就被我踹飞出了屋子。
在外面的地上不断的翻滚着,外面轰隆一声以后,这才平息。
但是寒冷的小风直接就吹了进来。
这屋子如果刚才只是感觉寒冷的话,现在就是冰窖了,我估计这屋子里面的温度最多也就两三度。
看着吃惊的大师兄,还有一排从被窝里面伸出来观望的脑袋,我笑道:“不好意思,有点兴奋,劲儿用大了。”
说完我就往里面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掀开了帘子,灯亮了, 我看了几眼,好像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但总感觉那儿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梁上,果然,梁上的面的避火图竟然消失了。
我也没有质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梁上,然后就进了屋子里面。
掀开了杯子,抖了抖,抖出了一条冻僵的菜花蛇,摇摇头,这才钻进了被窝里面了。
外面的风呼呼的,我刚躺下没有多久,外面就有了动静,几个人下床以后,小声的商量怎么办,有人说算了,明天找师父告状。
有人说晚上先把门给弄回来,不然半夜肯定冻死。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我也不管,把被子紧了紧,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冻醒的,果然是没有了门不行啊!我这屋子里面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寒意。
穿上了衣服出门一看,外面的床上只有一半的人盖着被子睡觉呢!剩下的一半人竟然没有在床上。
眯起了眼睛,我明白了,这帮孩子还真的聪明,一半人把被褥贡献了出来,然后盖双层的,没有被子的人就出去运动。
然后他们过一段时间一换,这就保证不会被冻到了,就是都没有怎么睡觉。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可是外面却有一阵嘿嘿吼哈的声音。
出门一看,大师兄正在做着长寿功,再往远处一看,这才看见我昨天踹飞出去的门板,没有想到昨天我那一脚劲儿那么大。
看了看他们一个个精神萎靡的,我就放心了。
走到一丛花儿跟前,我直接解开裤子,对着花儿一阵扫射,看着花儿的枝叶都冒起了白烟,我这才点了点头,打了个哆嗦向门口走了过 去。
回头看了看那些带着怨恨目光看着我的家伙们,我咳嗽了一声。
“昨天晚上的事儿,别怪我啊!我叫你们开门,你们都不开,没办法,我才把门给踹开了,对了,实际上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作为大师兄,应该为师弟们做出表率,把自己被子和褥子拿出来挂在门上,不就挡住了风寒了吗?还用得着你们一半一半的出来锻炼,现在觉也睡不好,早课我看你们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面,一边儿脱/衣服,一边儿颤/抖的钻进了被窝里面。
耳朵仔细的向窗户外面听去。
果然,有人问了:“马师兄,你出的这是什么主意,大家伙在外面冻了好几个小时不说,换班睡觉,谁睡的着,一晚上不睡觉,今天算是完了。”
“对啊!对啊!马师兄,这明显是师叔在惩罚你,要不是你把避火图从上面拿下来,还把门给顶住,那有这事儿,所以你要负责……”
“你们都闭嘴,你们看不出来,这是哪个挂单的道士来里间我们之间感情的计谋,你们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门可是他弄坏的,要挂被子也要挂他的被子。”
听着他们吵起来,我翻了身,又睡了过去。
终于,感觉到阳光从窗外溜了进来,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外面也没有了动静,我这才不仅不慢的坐了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弄了点水,洗了脸和手以后,我看着外面空旷的地方,又没有什么人,就练起了八部金刚功。
一遍又一遍,刚开始还有些晦涩,后面越练越顺,一直练到身上微微出汗,我这才停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只见见到的那位马文师兄,怒气冲冲的带着大师兄马有才,还有昨天挨冻的一帮孩子,向我这儿奔了过来。
我心中一动,赶紧又练起了广播体操。
等他们到了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这才收起了身形,狠狠的呼出了几口气。
装着这时候才发现他们,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笑道:“那个,这为师兄,您这是?”
“李白师弟,叫你一声师弟是因为你是客人,但是没有你这么干的吧!昨天晚上你把宿舍的门给踹坏了,你倒好,睡在里间,没有什么风寒, 但是这帮孩子怎么能受的了,现在感冒了好几个,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一个个昏昏欲睡的,说句不该说的,你一个挂单的外人简直是视白云观的规矩是垃圾是吧!”
这家伙一说到这里,我的脸直接就黑了。
“别,这位道长,我们还没有那么熟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别叫我师弟,万一你乱了辈分呢!是不是,我虽然是在这儿挂单的,但是我也是个长辈吧!这帮小鬼半夜把门给锁上不让我进去,你说说为不违背白云观的规矩?”
“再说了,白云观的规矩具体都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呢!还请你慢慢的给我说说,我看看我究竟是违背了那一条!”
我说道这里,这家伙眉头紧锁,脸上也有些扭曲了,“呵呵呵,违背了那一条,第十三条,第十五条,第十八条……”
“一会儿白云观的规矩我特么还违背完了呢!”我打算了他的话说道。
马文得理不饶人,“不说违背完了,你也违背了好多条,哼哼,我告诉你,我师父和就是负责刑法的,你既然在白云观挂单,还违反了白云观的规矩,那你就应该乖乖的受罚,不然就赶紧滚下山去。”
一听这话,我就笑了。
“你是让我滚下山去是吗?”
马文一楞,“你不要偷换概念,是你违反了规矩,惩罚就是下山。”
我点了点头,双手一拱说道:“还没有请教,您师父是哪一位?”
马文一楞,但是还是说道:“师父乃是寒霜子,怎么?”
“没有怎么!原来是寒霜子师叔的高徒,来白云观才短短的两天就着急赶我走啊!但是你赶我走,也要符合规矩啊!我现在在这挂单,既然是违反了白云观的规矩,我认了,但是白云观里面的人违反了你们的订下的规矩,又要怎么样?”
“这轮不到你管!”
“那我不服啊!”我笑着坐了下来:“你这是典型的谁的拳头硬谁说话,说着真心的,你和我打起来,你打不过我,我现在虽然气海丹田都废了,但是力气和身体素质还不错!”
说完我抬起一脚,勾起了地上的门板,然后高抬腿一砸,门板直接就被我砸成了两半,没等门板落地,我转身飞踢,门板被我踢到了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