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初一带了出来以后,我砸落砸嘴,这道士说的话漂亮,实际上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我,我估计这道士肯定跟大师兄有关系。
昨天晚上大师兄扎完马步就去找他告状去了,最后灰溜溜的回来了。
不过避火图的事儿,他肯定不敢乱说,修行之人,看带色的图画,呵呵,就算是避火图也会被罚的。
转念又一想,我把初一给带回来,这家伙会不会一会儿迁怒初一啊!
想到这里,我对初一说道:“初一啊,刚才那个是谁啊?”
“哦,李白师叔,他是马文师叔,管我们的生活和练功的,我这一辈的师兄弟,基本上都是他在带。”
“那他对你们怎么样?”
“还……还可以!”初一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
一听这个我就明白了,肯定严厉的要命。
“那大师兄和他?”
“大师兄也姓马,叫马有才,跟马师叔是师徒关系,好像跟韩柏子师爷也有些关系,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我才来了两年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我一边儿旁敲侧击的问,一边儿跟着初一向里面走,等走一栋二层楼的时候,初一对我说道:“李白师叔,这里就是苟师叔住的地方,我们没有什么事儿是不允许往里面走的,剩下的路您要自己走了。”
我拍了拍初一的脑袋,问道:“你现在修行到那一步了?”
“我才来了两年,一直练入门的长寿功,我师傅说我的身体底子不行,估计还要一年以后才能教我别的。”
“行了,你先回去,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师叔我是个挂单的,但是在这儿还是有话语权的。”
我给初一暗示我能护着他, 他脸上露出了笑意,“师叔您想多了,就算是我们师兄弟只见有什么矛盾,那也算是修行不是。”
一听这家伙的话,我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是啊,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不都是修行吗?就算是没有入道门,生活的点点滴滴,琐事儿缠身,或者为了欲/望,或者为了亲情,或者为了爱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看作是在修行。”
心中的枷锁忽然就好像是打开了。
道家讲的无为,无为就是自然,修行也是修的自然,自然而安,自然道法,道法自然。
我竟然还没有一个小道士想的明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有人指路和没有人指路的区别吗?
“李白师叔您怎么了?”
“没事儿,初一,我看好你哦,行了,你回去吧!”
看着初一离开的背影,我又摇了摇头,要是干爹还活着就好了,我什么不懂都可以问干爹,抬头看了看小楼,我很想跟狗哥打听一下我师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按说魂魄回归应该很简单,白云观里面有几位师爷级别的人在,如果要把师兄的魂魄归位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因该可以了吧!
可是寒师叔却对我还说需要一段时间,我有些不放心,总感觉那儿那儿不对劲儿。
站在楼前面,我又自嘲的笑了笑。
妈/的,这楼上这么多房间,我那知道那一间是狗哥住的房间啊!
喊一声?这大白天的,喊一声多突兀啊!
还有一件事儿,是我一直很奇怪的事儿,从我来了以后,我基本上都没有见过白云观有香客,山门前连个香客都没有,白云观是靠什么活着的啊?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人可是李白?”
我扭脸一看,对方满脸的银白的胡须,脸上都是皱纹,不过皮肤却白里透红,看上去跟个老神仙一样。
“晚辈正是。”
“还真的是你,我听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苟赎说你现在在观里面挂单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师叔。我现在在观里面挂单,其他的几位师叔我都见过了,就您我还没有见过,今天没什么事儿,我就想着来看看您。”
老头摸了一下胡子,仰望天空:“你有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看我:“你还有几分吴师兄的风采,吴师兄……唉,可惜了。”
他一说这话,我心里面顿时一阵难受。
“跟我进屋吧!”他说着就慢慢的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腿好像是有些毛病,走路的时候姿势很不自然,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有个佝偻,这一定是为了狗哥才变成了这模样吧!
寒师叔可是比他要大,但是寒师叔的样子年轻了不少,这主要是因为寒师叔身上还有修为,而他因该是修为全部都失去了,所以样貌才会这么苍老,而且身体出现了问题。
想到寒师叔要收我为徒弟,要为了我把修为都要搭进去,我的心里面出了感激还是感激。
我何德何能啊!让寒师叔这么青睐。
到了房间里面,师叔打开了空调,示意我坐下,他才盘腿坐在了床上面,把空调遥控器放下, 这才对我说道:“我岁数大了,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身体不行了, 所以对冷热特别的敏、感。”
我点了点头,“那是师叔你对后背的爱护,对了,狗哥……苟师兄对我说过,将来我要是把我干爹当年的道观盖起来的话,请您过去常住呢!”
只见他脸上微微的有些波动,最后还是叹一口气:“小住可以,但我毕竟出身白云观,一生基本上都在这里,也不想挪地方了。”
“这以后再说,苟师兄在吗?我想他带我在观里面到处转转,还有,我怎么感觉观里面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什么香客啊!”
师叔点点头;“你是从东边儿上来的是吗?”
“是的,来的时候寒柏子师叔交代我过,要从东边儿上来。”
“那就对,东边儿是道门中人上山的路径,南边儿才是香客上山的路径,这是观里面不成文的规定,已经很多年了。而且给世俗香客游玩的地方,怎么能静修呢!那些地方都是你寒竹子师叔管的地方。等你上山久了就会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师叔,还有一件事儿,我想问问您呢!”
“苟赎应该是做早课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哦,不是这件事儿,我想问的是,我师兄的事儿,您知道吗?”
“这个事儿啊!我听说了一些!”他忽然从床上起来,拿起了水壶接了一些凉水,接着插上了电源。
这水壶质量极好,只用了几秒钟,里面的水就响起了一声唧唧的声响。
“你那师兄的身份有些问题,早年跟过吴霞子师兄,又在清微,茅山,青城,武当等等很多地方呆过,而且每每到地方都不说之前的来历,而且在茅山还偷了掌教大印,现在还被茅山通缉着呢!这事儿有些麻烦,不查清楚的话,你师爷不会轻易的就救人的。”
我听到这里就着急了,“不是,师叔您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是有隐情的,茅山的事儿都是茅山茅北人陷害我师兄的,实际上掌教大印就在茅北人的身上,这事儿狗爷……不,寒松子师叔应该知道,之前我师兄的魂魄被茅北人弄走了,还是他帮忙把魂魄拿回来,而且还劝走了茅北人。”
“难道这些东西还不够证明我师兄的清白吗?”
“不是不能证明,而是大师兄好久都没有消息传来,传讯给他也毫无反应,你说的这些东西都在证明,你上山的时候,已经去信到了茅山,可是茅山却好像是没有收到信一样,所以最后只能是派人走一趟了。”
我点了点头,说的也在情在理,不过狗爷怎么会忽然消失呢!茅山怎么会没有了信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