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员工议论,张老板听到声音出于好奇,从办公室出来,缓缓的下了二楼,缓缓穿过柜台和货架,缓缓的来到大门外。
员工们都好奇睁大双眼,朝信念超市那边张望。
荞麦也站在其中。见张老板也来了,荞麦略带兴奋的问:“信念超市在干什么?难道请了歌舞团在门口跳广场舞?还是请了秧歌队在扭秧歌?”
张老板认真看了一眼,说:“作秀,无非是吸引人,把服务员弄成舞蹈员,这办法过时了。”
张老板说着冲员工喊道:“都回去,上班时间跑到门口来看热闹,成何体统?”又对荞麦说:“荞麦,你这个经理怎么当的,你不去制止她们,反倒带头起哄,你回办公室,给我写个检讨书,保证下次不再犯了。”
荞麦嘟起小嘴,耷拉着眼皮说:“姐夫,我才出来呀。”心想你不也出来了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想着便气乎乎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荞麦用了三五个小时洋洋洒洒写了一二万字检讨书,原厚的一摞,写好后拿着检讨书,匆匆来到张老板的办公室内。
将检讨书啪地一声摔在办公桌上,大声说:“姐夫,检讨书写好了,一万八千九百九十九个字,你仔细看看吧。”
张老板正在全神贯注的查阅资料,忽听到一声响,他忙抬起头,看着桌上一摞厚厚的稿子,想,这丫头疯了,她把检讨书当小说写了。
“一二百字就够了,你写这么多干吗,你当我是小说编辑呀?”张老板拿起那厚厚稿纸,掂了掂:“谁有耐心看?好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
又补了一句,把稿纸带回去,晚上有空慢慢欣赏吧。
荞麦拿起稿纸,转过身飞快的走了。
荞麦走到办公室,首先把稿纸扔进垃圾桶内,长长的吁一口气,转身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
昨晚她又梦见姐姐大麦了。大麦问她是不是爬到姐夫的床上了?
她一怒之下,啐了姐姐一囗,犹不解恨,扑过去狠狠揪住姐姐头发,姐姐惨叫一声,整个人像石膏粉一样散了,眼前顿时一片粉白,她一惊醒了。
她再也睡不着了,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拉开窗帘,双手抱胸站在窗户边。
她觉得姐姐生前刁难她,死后还是不放过她。
荞麦决定星期天去郊外寺庙里烧柱香,为自己也为姐姐。
到了星期六,荞麦跟张老板说:“姐夫,这些日子姐姐在梦中老是折磨我,晚上睡不好觉,白天无精打釆,呵欠连天。”
“你姐姐死了这么多天,怎么连一个梦都给没,怎么偏偏找你,都说母女,父子是冤家,难道姐妹也是冤家。”
张老板坐在电脑后面仰起脸来戏谑的笑道。
“姐夫,我那知道?姐姐生前欺负我,死后还是不放过我,我想只有去寺庙里去烧柱香,看看是否灵验?”
荞麦愁眉苦脸的说。张老板认真的看了荞麦一眼,发现荞麦瘦多了,身材更加苗条了。
“荞麦,你的意思是叫我开车送你去,等你烧好香,许了愿又送你回来,是不是?”张老板右手轻拍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彭彭声。
“对,姐夫,你不送我去,谁送我去?谁叫你是我姐夫呢?”
张老板觉得这话分明有撒娇的成分,也许女孩子天生是撒娇料。
“唉,到时候再说吧,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张老板幽幽的叹道。
“姐夫,难道你星期天还有应酬吗?”荞麦嘟起小嘴有些不高兴了。
“我的一个在外地朋友,他说星期天要来,不知是真是假,他来了我不能不尽地主之谊呀?更何况他是来特地看我。”
张老板无奈的说。
“也许他不回了,也许路上耽误了,比如出了车祸什么的。”荞麦信口开河的说。
“荞麦,你那能这样乱说,你这分明咒人家去死呀!”张老板沉下脸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侯来,这分明和我对着干,我不咒他死谁咒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