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匕首落地。
她还是怂了。
“不…不是这样的,”小雪双手捂耳,喃喃低语、身体颤抖,恐惧和焦虑让她加快了步伐——
“呵呵,”她苦笑着,她的确不能这么做!她想逃,一步一回头,害怕被黑衣客追上,要是被追上她定会控制不住自己。
“哼!”黑衣客早以在她前面等她,“就这么点儿觉悟,你不杀他,他总会杀你——甚至…….”
“小雪…小雪求你不要说了,”小雪一下瘫倒在地上,哽咽着,“我才15岁啊!如何杀人?姐姐知道了,会不要了小雪的….呜呜呜。”
“哈哈哈,”看着低头在地上哭的小雪,黑衣客并没有转变态度,反而变本加厉大笑,从开始背向于她,到转过身来,右手遮脸,中指和无名指分别向反方向放开,露出左眼,“不过杀几个杂鸟,有本座辅助,你怕什么?还想不想你姐姐平平安安!?”
黑衣客红眼之下,小雪心头一震,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呆呆的说着,“小雪不要姐姐有危险!伤害姐姐者,小雪一定杀了他!!!”
......
说回木刃心,三天以到。
他拿着这些年找人为王满心做的衣服以及饭菜、甜食,进了冷宫。
冷宫不愧“冷”字,凄凄惨惨一片荒凉,刃心心头一阵寒意,他难以想象这些年他母亲是如何过来的。
…...
将军府。
“珍姐,你真的打算不去见你娘,”淑贞削好一苹果,递给木珍。
“啊哈哈,淑贞你这苹果皮削的好好嘛,”木珍接过咬了一口,跟着脆脆的声,笑道,“喔挺甜的。”
“牛头不对马嘴,你故意的吧,”淑贞摇了摇头,“转移话题,怎么说她也是你娘呀。”
“从小我和木贵就是父亲带大,更别说见过那个人。既然小时候没见过,长大了又何必有见的理由,”木珍冷淡的说着,“不是徒添烦恼吗?”
“我知道你还在怪你娘,可是从前的错误真的很重要嘛?”
“我不知道,如果我父亲接受她,那做女儿的还能说什么呢?”木珍她被淑贞问倒,却做不出选择。
“木贵也是这样?”
“他?!别看他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去两玉元帅哪里学武,麻醉自己咯,”木珍紧皱眉头,说道。
“去学的如何?”淑贞不在追问。
“还能咋样,不过听他回来总说:元帅之女小仙如何的好,为人如何的特别、可可爱爱啊,只是这些天,就匆匆见过二三面。然后我问他:是淑贞好看,还是小仙漂亮?”
“他怎么说?这家活变心真快,不过希望他是认真的,不然要伤佛女妹妹的心喔。”
“他说,小仙温柔些吧……”
“嘿嘿…哈哈看来被我打怕了。”
“每次一拳,阴影都来了,”木珍继续补刀。
“哈哈哈,”俩人一齐笑道。
……
“啊~”
小雪看着手中占满血迹的匕首,一下清醒过来。手一松,匕首掉落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雪着了魔呀!”
“杀了该杀的人,护了自己守护的人,姐姐从此平安,不好嘛?”
“好…好…小雪…姐姐…这下完了…”看着血迹,小雪吓得说话吞吞吐吐、语无伦次、面色瞬间苍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黑衣客抱起她,乘风离开:“白子以平其一,黑子压上…”
……
木刃心不曾想,自己寻着母亲寝宫没人带路,一下子便迷了路,总感觉有东西跟着他,一回头双脚不听使唤,狠狠的摔倒在地。
“小友,我在这呢”
“谁在说话?!”木刃心起身拔刀,“小爷我一刀砍了你。”
咔哧!刀碎成两半。
“哈哈哈,小友脾气暴躁,伤心肝喔。”
“出来!装神弄鬼!”木刃心见手中刀断,有些慌了,“我可是二王长子!”
“哦!小友,很了不起吗?”
“足以杀你这种阴暗人!”木刃心后背发凉,他哪知道冷宫会有怪异现象,而且还被他遇上。这路一迷,饭菜都凉了,还好有甜食。
“哼,你是说【左清王-木刀占】!俗人眼中的刀神啊!”
木刃心额头被一东西碰到,抬头才看清原来是一道残念依附在冷宫墙壁旗子上,手疾眼快挥残刀斩去——旗杆断落于地。
“年轻人火气可真大,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残念飘下,“千年前都杀不灭本座,你这断刀,能有什么伤害。”
刃心手心出汗,有些握不住断刀,实力差距让他心生恐惧,何况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想起那日在后山之上父王的话,似乎更懂了父王的意思。他迅速变脸、忍下心来,面带微笑上前行礼,“前辈莫怪,晚辈不知,多有得罪。”
残念当然没有和他计较:“这个冷宫已经很少有人来往,自从几年前分别抓来俩女人,热闹会儿,就只剩下冷清。”
听完残念之话,刃心一下愣住:
母亲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虽然他在心中已经猜测了不知多少遍,出也出不去,环境荒凉破败也就罢了,十几年如一日冷冷清清,这得多孤寂!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见刃心哽咽不说话,残念冷嘲热讽继续说道,“弱者只配哭!你是这15年来,第三波步入冷宫打破平静之人,来见你母亲?”
刃心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前辈说的不错,母亲就在东房,这些年终于找到可以见她一面的机会。”
“东房是你的母亲,西房底下就是别人母亲咯。”
“这道不知。”
“小友不知道啊,西房那位听闻可是个好女人,西房周围到处生灵游走、花草齐艳可是个好地方,不过你没机会去,老夫也不行,”残念除了想恢复原状离开冷宫,好奇的就是西房那个女人,他见过的———是个绝色美人!只是从那一天开始,他被第二次重创,已经几十年只成一念,不死不灭!
“禁制还是?”刃心也开始好奇。
“神兵【月痕】留下的残力,在左右着四方,没有一定实力者,还真无法靠近,不是所谓的禁制。”残念飘起,“行吧,小友去见你母亲吧。”
“小友这就去,”刃心拿好东西准备离开,又转身想问,残念便先开口:“小友想学点本事,下回来时带七个活人来,本座灵魂受损过度,有这七人灵魂,本座可以修复一部分。”
刃心点了点头:“前辈放心,小友告退,还有七天的时间,来时一定准备好。”
……
奕鸣这会儿,还没到城主府,就远远看着他母亲、小蓝、黄子依表舅母、东子城主在前面等着他。书信虽然没有那么快到,可是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
“哎,傻小子你慢一点,刚刚骑马差点摔下来,”胶月心疼着,黄子依和东子城主笑了笑,默默的走开:让他们母子,好好聊聊。
“没,孩儿看到母亲平安,很开心,”奕鸣摸着头,羞羞的说着。
“来,我们去里面,和娘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胶月拉着奕鸣进去,让小蓝分付下人准备吃的,见奕鸣犹豫不定,继续说到,“回来就好。”
奕鸣想到梓苓,却不知如何说这关系,只是说掉落一枯井中,被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救了。
“这真是奇遇哈,那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娘,孩儿明白,”说到梓苓,他心里都是说不出来的好,可是梓苓会喜欢他吗?他不知道?他想着,找一个时间去说吧,就算被拒绝也不会遗憾。等梓苓找到她妹妹一回老家,下回再见又不知是猴年马月。
见完母亲后,便以感谢梓苓相救为借口,骑上马便出门而去,他母亲则和叶宏夫人先回天城。东子城主担保道,有他在,长公子出不了什么事。胶月呢,只是让奕鸣早去早回。
奕鸣驾着马,来到一路边,被一虚影闪过——惊住:
明明看到影子,却不见主体,怪异!于是便追着上去,直到看不见其踪影。他还神魂未定,对面使来一马车,吓得奕鸣骑着马左跳右跳,马车也跟着奕鸣停下,差点把一买菜大妈给撞上。奕鸣只好上前赔礼:刚刚他在寻人,着了迷没注意,望见谅。
没想到下马车的是木文、木棉、零儿、士雄等四人,真是好巧不巧,木棉有气上前就骂:“又是你这疯子,真是冤家路窄,之前和你一起玩游戏都是错付。”
奕鸣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不知道是,她们四人刚好出了天城来到东城。加上奕鸣急着去见梓苓,他骑马是快了点,于情于理他有错在先,便底头,任由她骂。
见奕鸣被骂,零儿转移话题说着他们此行的目的,最近事情真多,本来是要去倩灵城的,可是没有通关令牌,出不了太远,只好原路反回。
奕鸣不解,什么时候这么严了?木文解释道,三天前有人马来报,卡虎回倩灵城路过怒王山被打劫,要不是其夫人叶筱倩救的及时,估计凶多吉少。这山贼何止嚣张,作为持天国第一山头。只是往常打打劫,是小大小闹,官府那是挣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回不一样,是三王之子。三王上书持天皇,持天皇让他自由处理,估计这会两边已经打上了,还好卡虎没事,不然木棉要心疼死。
木文说完,士雄继续补充道,三王上书的时候,听闻持天皇正和太子论书、奕棋、谈为国为民之道,太子是一个回答都未曾答的上来。持天皇失望的很,如果不是俩位娘娘在旁边说好话,列克免不了一罚。
木文瞅了一眼士雄,便不在多说。
等他们离开奕鸣才上马,向梓苓所在客栈奔去。宫中之事,于奕鸣而言,他就算知道也左右不了,他只希望列克二弟好好的。
……
冷宫。
看着木刃心离开,残念转为虚幻人形,虚形微微一闪,他以不在是他!!!
【第二人格】化【第二虚影】从他身体伸出魔爪,一阵撕裂声,疼的残念嗷嗷直叫——
——告诉我,“啊~为什么不吃了那个少年,化了他的灵魂!你还想继续受罪,本座不需要你这废物,不如此刻化了你,在去吃了那少年。”
【第一主心神】加以克制:“住嘴!没有老夫,你早以形神俱灭。”
不杀东房,他是在等第三次入冷宫之人,等机遇。虽然目前不会死,可没有灵魂加以修复,他永远也只是一道残念,作为千年前一大皇者,他怕过谁。如今人以到,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痴言痴语….”
“笑话!你不过一躯壳,还不够资格教训老夫,”【第一主心神】聚形合一压制【第二人格】,【第二人格】短暂破碎。
残念虚化人形吐血,心神大损,飘落扶栏之上,沉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