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极其可恶的脸,龙朔杨一下子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原来是你,你害我爹爹还不够吗?还要追到这里来,真是阴魂不散。”萧一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掐住了龙朔杨的喉咙,用极其低沉而狠毒的声音说道:“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爹,树大遮荫,他这棵大树长得大繁茂了,都要遮盖掉本国师的阳光了。还有你——小兔崽子!要想活命就乖乖地在这张书信上签字画押,否则,定让你有来无回。”说完,萧一风猛然松开了手,龙朔杨满脸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上气地指着萧一风破口大骂:“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萧一风恼羞成怒拿着拟好的通敌书信让龙朔杨签字画押,被龙朔杨撕个粉碎。“好!有骨气……我今天非打到你答应为止。”萧一风向周围的黑衣人作了一个手势,黑衣人心领神会的一齐向龙朔杨发出狠招,短短一柱香的时间龙朔杨混身血肉模糊,但他始终宁死不屈,直到被打得奄奄一息。萧一风朝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龙朔杨狠狠的踢了一脚,然后把脚踩在龙朔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龙玄德,本国师倒要看看你如何喝得下这庆功酒,你还是先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吧,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萧一风和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傍晚时分,伴着一阵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淋在龙朔杨皮开肉绽的身体上,钻心的疼痛让他一次又一次苏醒过来,望着绵绵不断的大雨,他只能忍受这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慢慢等待死神的降临,朦朦胧胧中他仿佛听到母亲正温柔的呼喊他的名字,可他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不知过了多久,又沉沉的睡着了……
雨过天晴,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美丽的七色彩虹,在涂山修练千年的狐族小公主小狸正和她的婢女念念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天边那道美丽的彩虹,这涂山每年都会出现一次彩虹,今天是小狸看到的第一千次彩虹。心情无比愉悦,因为她离飞升成仙的日子不远了。小狸在百花丛中如痴如醉的跑着,她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粉色的玉珠流苏簪,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身材纤细蛮腰赢弱,妖艳无骨入木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念念则斜坐在一块黑色巨石上呆呆的看着小狸的倩影自言自语:“这天下竟有生得如此之美的美人儿,就算飞升成仙也是仙家第一美女吧……”
“念念,念念你快过来,这里有一个人。”小狸手里捧着一大把各种颜色的花站在溪流对面,指着躺在地上的龙朔杨一脸的惊恐。念念猛然起身一溜烟地跑到小狸身边。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检查龙朔杨的伤势,然后站起身大声对小狸说:“公主,这人只剩一口气了,恐怕熬不过今晚了,也不知道什么人如此狠毒,活生生把人打成这样。”说完便挽着小狸的手准备离
开。小狸刚往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一回头看见躺在地上的龙朔杨,心囗竟不由的一阵刀扎一样的疼痛,她下意识的甩开念念的手径直朝龙朔杨走去。念念着急的追上来又一次拉住小狸的衣角使劲往后拽:“公主,你想干嘛啊,他们凡间的事我们管不了,别忘了今年是您修行千年的最后一年,就要飞升成仙了,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啊!”小狸指了指奄奄一息的龙朔杨:“念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若见死不救修行还有何用,今天这人我救定了。”念念见小狸心意已决。嘴里小声的嘟嘟囔嚷着,很不服气的背着像个血人似的龙朔杨艰难的往回走去。每走几步就朝小狸啰哩啰嗦的愤愤不平。小狸便温柔地说几句好话安慰着她……
狐族自有狐族的规矩,身为公主的小狸是不可以和任何男子接触的,更何况龙朔杨还是异族男子。她只好用障眼法瞒过所有狐旅中人,悄悄把龙朔杨藏进自己的闺房为其疗伤。古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小狸为给龙朔杨清理伤口伤透了脑筋,小狸蒙上眼睛摸索着一点一点的给他脱下衣服清理好伤囗,又全身涂满草药。,甪修为为龙朔杨保住最后一缕残魂。真气如抽丝拨茧般慢慢注入龙朔杨体内,龙朔杨那张苍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呼吸渐渐变得匀称,小狸才安心的趴在龙朔杨的床边睡着了。为了龙朔杨能够更好的疗伤,也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公主房里藏有异族男子,念念一直在门外守门。子夜时分念念不放心小狸,便自作主张去房里望了一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小狸耗费来之不易的修为,为了一个异族人累倒精疲力尽的样子。念念既心疼又无奈,贴心的给小狸盖上了一件披风,然后又蹑手蹑脚的走出去继续守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