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收回前言了,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那么的还原。现实世界里鹅城租界的这条街道至少还得往前延伸个几公里。
至于这洞…
到了洞穴跟前,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身上传来丝丝凉意。天空被染成血红色我都没怎么胆怯,眼前的洞穴却给我一种我该止步于此的感觉,强烈的不祥感甚至令我眉心阵阵胀痛。
我迈开一个弓步,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往洞里头怪叫了几声,但没听到回音,看来可以初步断定这岩洞并不深,也就是开口大了些,应该藏不了多少东西----就是明明不深却还这么黑这点有些奇怪,外界天上射下来的红光似乎是一丝一毫也照不进来。
我又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站在洞口往洞穴里晃了晃,依旧只照亮了很浅的一部分,但这一照却让我发现了这个山洞的岩壁上似乎有某种彩色的图案。
莫非是壁画?这就令人有端产生联想了,说不定这是什么重要提示-----应该就是重要提示,假如这是个游戏,那么就不会无缘无故给你设计这么一个场景。
危险总是要来的,别怂就是干…嘛,现在怎么说也是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我揉了揉太阳穴,驱散了那种不适的感觉,一只手扶着洞壁,在进入前举着棍往洞里乱戳乱捅了一番,心说有人埋伏着也先把你戳死再说,结果除了岩壁啥也没戳到,这才把棍子别在了腰上,一点一点地挪了进去。
我先把整个洞里里外外走了一遍,估计的没错,洞不深,大概只有四五米那么长,尽头是死路,里面有一股湿润的泥土味,像雨后的树林,还挺好闻的,比外面好闻多了。
看来这个洞是安全的,那我也可以放下心来看画了。只是此时我的手机手电电筒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老是自动关闭,忽明忽暗,闪的我眼晕,半天只隐约看清了洞壁上确实有一幅由许多小画拼成的大壁画,似乎画的是一条河,天上在下冰雹什么的。
“擦,怎么又灭了!”
从迈进洞口第一步算起,平均每过三秒手机就要暗算我一次,这么下去我要被闪瞎了,在手电筒第二十三次熄灭又被我重新按亮以后,我忍无可忍,打开了摄像头,心说你这么爱闪,我也不拿你当手电筒用了,就当闪光灯得了,我摸黑把这些壁画拍照存在相册里,出去以后慢慢看总行了吧。
然而,工作进行的依旧不太顺利。因为洞里有点潮,屏幕和手指头都变得滑溜溜的,拍了几张之后,我又手滑把相机点成了自拍模式,鼻孔和三层下巴瞬间出现在屏幕上。
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幽幽的蓝光自下而上把我脸照的略狰狞,就在我打算把镜头翻转过来改回他拍模式的时候,一片漆黑手机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黄框,是摄像头自带的人脸识别功能被启动了。
嗯?身上的寒毛顿时立了起来。
其中一个较大的黄框圈中的自然是我自己的脸,但另外一个较小的黄框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小黄框正在我的肩膀附近不停地抖动着。
我猛戳了屏幕两下,但黄框却没有消失。
…这么一整简直就像是相机识别出了一张人眼无法观测到的人脸趴在了我的背上似的。
是不是识别错误了?这种情况常有,只要有三个点随机排列组合人工智障就能认成人脸。我心头一沉,不敢直接相信最坏的那种可能性,也有点当鸵鸟自欺欺人的心态,立刻转身,向身后的那个方向狂拍了两张,点开相册一看拍下来的东西,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只是壁画上的人像,是我错怪手机了,得说机械还是比人眼要好用,用肉眼往那个方向看根本什么也发现不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自嘲地在衣服上擦了两把汗,庆幸没人看见,重新举起手机,继续拍摄,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在我指尖嗡地一声震动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层层叠叠,接二连三的黄框弹了出来,占据了整个屏幕。
这岩壁上画的下这么多人脸?妈的,画的九头蛇吧,而且还是七八条在逛庙会的时候脖子打结缠在了一起才能达到如此拥挤的效果。
…
不用你们提醒,情况有些不对劲,我拔腿就跑狂奔出了洞穴,至少在街道上跑出了十几米远才停下来。
卧槽,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拄着膝盖歇息了一会,又举起手机,往洞穴的方向那么一照,屏幕上再度蹦出了好几个黄框,那些黄框在洞穴附近漂着,像风大时在空中飞舞的垃圾袋,沉沉浮浮的。为了排除机械故障的原因,我又试着用手机往往其他方向照了照,比如附近建筑物的方向,都没有这种效果。
果然有东西吗?我惊魂未定,举着手机又对着那山洞拍了段时间,更加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屏幕上那些黄框晃了一会,居然又自己慢慢地缩回了洞穴内。
我有些后怕,虽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但不敢想象自己再待下去会发生些什么,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比较好。我擦了把汗,往天上瞅了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上红光已经消散了,产生了一丝丝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这地方果然好诡异,绝不能掉以轻心…
接近洞穴这段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我还是不敢杵在路中间,跑到路边找了个有遮挡的角落蹲了下来,方才翻起了手机相册里的战利品,呆在洞里的时间短是短,但还真的拍下了不少东西。
经我粗略翻看判断,洞内壁画上描绘的貌似是一群古人在献祭的场景,画风非常古老,虽然不是三四岁小孩画的那种火柴人,但也比火柴人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