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鬼人谷的两个徒弟

姓太名司懿,出生地方是开封的太氏家族。唐开元元年(713年),女真先世的首领大祚荣就曾建立渤海国,它是唐王朝的一个郡。后来落寞,从太司懿的爷爷开始,就在元朝为官,一直延续到了洪武元年,太司懿的父亲没有依照太司懿的爷爷的遵愿,不去做官,在开封做起了生意,如今已是太平钱庄的老板。太司懿从小生活在开封,因为父亲的整日唠叨,所以太司懿想出去闯荡一番。随着年龄的增长,太司懿越来越大,就在二十岁时,太司懿的父亲给太司懿定了一门亲事。洞房花烛夜的那日晚上,太司懿遵照自己的父亲说的话,去做一个翩翩君子,进入布满红布和点亮红色蜡烛的房间。轻手轻脚的靠近床边,当右脚碰到桌子,记起心里的叛逆,在趋势之下,太司懿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眼前的新娘,她盖着红方巾。想到这里,于是太司懿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跑出关押自己二十年的牢笼,也就是太府。

自从跑出太府以后,太司懿迷失在繁华的街道,无意间走进一家酒楼,并且听到了一段传言。

一名男子说道:“兄台,你听过鬼人谷的故事吗?”

“当然。”另一名男子放下筷子,“传言鬼人谷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个人名。”

“兄台,万万没有想到,你的记性很不错嘛!”

“过奖了。”

“兄台,我还听说过一句话,你要听吗?”

“洗耳恭听!”

“鬼人谷能文能武,选择隐于世外,没有徒弟,却将天下尽收眼底。”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但是兄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随着两名男子一问一答的声音,太司懿走出酒楼,就去寻找鬼人谷居住的地方。因为太司懿不知道位置,所以变成了漫无目的游荡。

院子里面,鬼人谷正在晨练,左手一本书,右手一把绣春刀,在宽阔的地面挥来挥去,尽显一身本事。

大风刮来,吹落大树上面的叶子。此时此刻,鬼人谷甩出绣春刀,如同一条青龙,咬住落下来的叶子。

正当晨练渐入佳境的时候,一名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踹门而进,大声嚷嚷着说道:“鬼人谷,请您收我为徒。”

鬼人谷一边淡定自如的挥动绣春刀,一边随着书本里面的内容开口:“你听过尊师重道吗?如果你理解这四个字,老夫的门扇就不会坏,倒在地面,也不会被你踩脏。”

“对不起!师傅,我来的匆忙,没有带什么见面礼,收下我这颗赤子之心。”

鬼人谷听闻,这才停下挥动绣春刀的右手,转过身问道:“你是否吃得了苦?”

蓝色衣袍的男子二话不说,跪向硬邦邦的石块上面,即使疼痛也要忍耐住。

鬼人谷晨练的院子很大,只好移动向前,就在这个时候,另一名男子翻墙而来,狠狠的落在地面,正当整个人站起来,鬼人谷只见瘦骨嶙峋的身体,披着一件红色的衣袍。

此人正是太司懿,慢慢吞吞的走向院子中心,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人。

一位瘦骨如柴的老朽,有着黑色的头发,很是飘逸,虽然胡子较长,但是不脏不乱。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袍,由于阳光照射之下,仿佛被煞气包围。左手拿着一本破旧的书,右手持有一把绣春刀。

“师傅,我第一个到,先收我为徒。”蓝色衣袍的男子抬起脑袋,说话的声音更加洪亮。

“好吧!我没有意见。”太司懿说完,对着鬼人谷磕了一个响头,并没有站起来。

鬼人谷感到不可思议,打量了一下跪在左边地面的红色衣袍的男子,又打量了一下跪在右边地面的蓝色衣袍的男子。

“师傅,这得有一个先来后到吧!如果您收我为徒,我来做他的师兄。”蓝色衣袍的男子看了看并不知道名字的太司懿。

鬼人谷无话可说,一直在打量两名男子,记忆中并不认识。

然而,跪下来的蓝色衣袍的男子和太司懿四目相对,就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双手也紧紧的贴着地面,身体形成了一个弯曲的状态。

“师傅,请您不要嫌弃徒弟话多,本人的名字叫王雄吠,今年二十四岁。”蓝色衣袍的男子突然自我介绍。

鬼人谷听闻言,稍微点了一下头,连忙坐到身后的石凳,上面稍微热点。

来此路上,太司懿向老百姓打听各种各样的事情,对鬼人谷略知一二,从衣袍内侧掏出一个酒壶,又小又扁,是翡翠制作而成,赶紧放在地面。

鬼人谷坐下来以后,不为所动,放下左手的书本,不紧不慢的拿起抹布,仔仔细细的反反复复的擦了擦手中绣春刀,然后看向王雄吠和还不知道名字的男子,穿着红色衣袍。

太司懿察觉到了打量的眼神,抬头一笑,依然把额头紧紧的贴在地面。

接下来,鬼人谷起身,对着王雄吠和红色衣袍的男子问道:“如果老夫猜的没错,你们都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公子吧?”

王雄吠连忙点头:“回师傅,我不敢隐瞒,家父家母叫我考取功名,但是我觉得太繁琐,只好来这里躲清静。”

鬼人谷伸出右手:“以后你就是师兄,起来吧!”

“是,师傅。”王雄吠快速的站起来。

见证王雄吠成为鬼人谷的第一个徒弟,太司懿笑着问道:“师傅,我呢?”

“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

“公子走路垫手垫脚,一点都没有落地的声音,由此判断,公子唯唯诺诺的活了二十年,可见家中父母双全,在朝廷有一定的地位。公子,老夫可不敢收留你!”

“可是他……”

鬼人谷打断太司懿要说的话:“虽然王雄吠毛手毛脚,但是走路铿锵有力。可见身手不错,只要老夫调教几年,就会成为朝廷想要的武状元。另外,公子身上穿的红色衣袍可是玄端礼服,气质没得说,家中娘子还要等你回去呢。”

太司懿恍然大悟:“师傅说的是,我这就去掉光鲜亮丽的外表,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话音刚落,鬼人谷和王雄吠只见红色衣袍的男子脱下玄端礼服,扔出身后的墙壁。

太司懿摆正最好的姿势,然后说道:“师傅,来此之前,我听城里的老百姓说,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您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后来,我下定决心以后,我一定要来登门拜访。”

“还有哪些传言?”

“鬼人谷能文能武,选择隐于世外,没有徒弟,却将天下尽收眼底。”

“哈哈哈哈!”

听着鬼人谷的笑声,太司懿继续说道:“我虽然第一次见到您,但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就是我不能走出这个院子半步。一路上,我听了关于您的很多传言,我并不在乎真假,因为那是世人的眼光。有人说您是前朝臣子,有人说您是今朝的臣子,还有人说您根本不是臣子。在众多的传言中,我只认为您是世外高人,厌倦了世俗红尘,决定留在这里修行自身。”

鬼人谷一边怔了怔,一边开口:“哦,原来公子想要忘却世俗红尘,为何不去当一个和尚呢?”

太司懿叹了一口气:“哎!只怪自己还有孝心。如果学成归去,我定将侍奉父母下半辈子,绝对没有半点怨言。”

鬼人谷转了一下眼珠,陷入沉思,不久之后问道:“公子的名字是?”

“太司懿,今年二十岁,洞房花烛夜的那日晚上,抛下未圆房的娘子,来这世外桃源拜师学艺。”

这个时候,王雄吠变得非常有眼力见,立马给鬼人谷续上半杯茶水。

鬼人谷放下抹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在嘴巴里面捣鼓半日,然后喷在绣春刀上面。

“师傅,您愿意收我为徒了吗?”太司懿问道。

“看你如此有孝心,以后就是老夫的第二个徒弟,王雄吠就是你的师兄。”

“明白。”太司懿还不起身。

“站起来说话。”鬼人谷一笑,“既然做了老夫的徒弟,只要记住三点就行!不能欺师灭祖,不能好勇斗狠,不能奸淫辱虐。”

“铭记在心。”太司懿回应了一句。

“不过……”王雄吠插话进去,“师傅,这是您定下的门规吗?”

“是门规也是世规。”

“世规?”

“对。等你们学成归去,步入江湖以后,就知道师傅定下的规矩!”

“是,徒弟记住了。”太司懿和王雄吠同时跪下。

接下来,时间非常的宽裕,鬼人谷开始教学,从春、夏、秋、冬这四个季节流逝向前。

因为因人而异,所以王雄吠和太司懿学到了不同的东西。

王雄吠有一点武功的底子,鬼人谷就把毕生所学的刀法汇成一本书,交到了王雄吠的手里。

太司懿有超强的观察能力,鬼谷子就把毕生所学的推理汇成一本书,也交到了太司懿的手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月过去,王雄吠学成鬼人谷的刀法,在一日夜里,王雄吠烧掉了这本书,偷了鬼人谷的绣春刀,不再犹豫的情况下,并没有和鬼人谷道别,马上下山,开始步入江湖,想要打造属于自己的辉煌。不知过了多久,王雄吠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准备考入即将设立的东厂。

山上还有一名男子,正在和鬼人谷勤学苦练,那就是太司懿。其实,太司懿早就学成鬼人谷交给自己的推理方法,就是不肯下山。原因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太司懿不想离开鬼人谷,第二种情况,太司懿不想回到关押自己整整二十年的牢笼,也就是太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又两个月过去,太司懿上山拜师学艺已经四个月,流逝了春和夏这两个季节。

子时,鬼人谷把太司懿叫来不准进入的房间,语重心长的说道:“下山以后,一定要替师傅好好的看住你的师兄,你千万不能让他犯错。”

“徒弟明白。”

“还有一件事情,你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学会利用自己的智慧摆脱危险。你记住了吗?”

“回师傅,徒弟记住了。”

“那就好!”鬼人谷突然从床榻上面站起来,“对了,师傅有一句话要你铭记在心。”

“什么?”

“伴君如伴虎。”

“师傅,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皇上?”

“你不要太早下定结论。另外,京师有一个机构,名字叫玖局。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挤进去,千万不能让别人占据顾问的位置!”

“徒弟明白。”

“师傅……”鬼人谷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师傅还有一句话,你也要牢记于心。千万不能和东厂、西厂、四大职位、锦衣卫这四个机构扯上关系。”

“锦衣卫?据我所知,不是已经被废一年了吗?就在1387年。”

“无需多言!”

“好吧。”

“刚才师傅所讲的东厂、西厂、四大职位这三个机构,也是当今皇上要即将设立的机构。”

“哦!”

“师傅已经把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跟你说完了!小徒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就下山去吧!”鬼人谷一边说完,一边坐下来。

太司懿原本盘坐在草蒲团上面,对着鬼人谷磕了磕三个响头,轻手轻脚的站起来,退到房间外面,随手关门,连夜离开山上,朝着京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