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签约
从天佑哥公司面试回来,以风好一段时间没向我提找工作的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倒是安定,在面试回来第三天,就收到了天佑哥公司的签约通知。
安定去签约之前,特意约了我们聚餐。
酒,照例是红牛兑的二锅头。这一次,我们就把聚餐地点选在了校园旁边的"客来香",因为离宿舍很近,方便回来。席间,以风和安定边喝边聊,因为以风不准我喝酒,我只点了一杯奶茶,给王政点了一杯芒果汁。
安定说:"我昨天接到了潇潇的赿洋电话,告诉我她很好,说就是身边没有了我,突然发现,连吵架都找不到人了"。
"那个姓尹的,连离开你都不说一声就走,你还接她电话,不嫌越洋电话贵吗?",王政说道。
"我也知道,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了,但是关于她的消息,我无法屏蔽呀,我暂时还忘不了"。安定说。"所以,我确定签约克莱达,那也是因为有经常出国出差的机会,对了,总经理助理一职我也没什么经验,看上去公司总经理很年轻有为的,听说是公司总部派过来的"。
"问雨儿,她最清楚",以风说。"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所以,那天面试,我是陪你去的,同时也想见见雨儿念叨的人"。
"哦,原来如此,世界很大,大得我找不她,世界又很小,小到我们都在一个圆里"。安定感慨。
"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个消息,我想了很久,我决定不回青州了,虽然那边父母说发展机会多,但我想响应国家号召,去西部支援去,去西部的话,我是人才,回青州,一小公司大本生一抓一大把,什么“985、211",满大街都是。不过,我还没有确定去西部的哪个地方"。以风和安定碰杯一囗喝下后说道。
“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你的想法呢?"我问以风。
"我问过你,你曾经说让我自己决定的"!以风回答。
王政说"你们有什么关系,夫唱妇随,你去哪了,萍儿一定会选择去哪的"。
13.2消息
转眼,五月到了。宿舍楼下的石榴花开得正艳。我们却安静地忙碌着,安定已经提前到克莱达上班,就等七月回校领毕业证了。以风已经报名参加支援西部,不知道会被派到那里去服务,服务期最低一年。他说,他回来时,我刚好毕业,就可以陪着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今天是周三,我放学后准备去培训班的路上,接到了我们村长刘恩义伯伯打来的电话,他说,我爸爸最近又生病了,前几天刚岀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全身都有浮肿的现象,但让我别担心,他们在帮助照顾,又给我说,当地公安打来电话,说有我妈妈的消息了,让我抽时间再回去一趟。
我很高兴,一路小跑来到培训班,赶紧把消息告诉以风。以风当即决定,在端午节放假的机会,他陪我一起回老家。我高兴极了,抱着以风,踮起脚尖,向他脸上kiss了一下,他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脸,说"雨儿,真好,你快要找到妈妈了"!
晚上回到寝室,我又打电话给天佑哥,告诉他刘伯伯说的消息,天佑哥再三问我,刘伯伯说的公安给的消息,是找到了还是什么?
"他没说清楚,只说让我近期回去一趟,以风说陪我一起回去,"我回答天佑哥。
"哦,他陪你去,那好吧,回去后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天佑哥说。
挂断电话,我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公安带给我的消息是好是坏。
13.3回程
端午节很快就到了。以风早早地请了假,安排好了我们回去的旅程。
我和以风倒了三次车,回到了久别的家,西田村。距离上一次离开家,已经又快一年了。
西田村坝上的秧苗,刚刚青田。我和以风走在通组的水泥路上,一阵凉风吹来,有清新的青草味,夏天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以风在路边随手摘了一朵红色的野花,插在我的头上,他发岀咯咯的笑声,连声说,好美丽的西田。
快到家了,远远地看到家门前的大黄杨树下,站着一个人,好像在等待我们一样。我走近一看,是我爸爸,我喊道"爸爸,我回来了"。只见他上身穿着黑色的薄棉衣,下身穿着黑绒裤,后背靠在大黄杨树上,手边还放着一根拐棍,感觉他站着都很吃力的样子。
"爸,这是以风,我同学"。我上前扶着我爸,以风也来帮忙,我们一人扶一边,边说话边往家走去。"我听你恩义伯说,你们估计端午回来,所以我就走那树下去看看,那里看得远些"。
"爸爸,您身体不好就不要担心我了,我长大了”。我说。
我和以风把我爸扶上床,帮他盖上被子,我摸到他的脚,冰凉冰凉的。我告诉他,公安来电说,有妈妈的消息了。爸爸的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
第二天天刚亮,爸爸就催着我去找公安问妈妈的消息,我和以风一早就岀发了。我们在西田村坐上了五元一次的城乡中巴车,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县城。一看,离上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刚好我们吃一点早餐,我给以风和我各点了一碗我们家乡岀名的牛肉粉,他边吃边调侃我当时吃炸酱面的样子。
吃完早餐后,我们就坐在公安的服务大厅等。一个警号w85412的警官过来,问我的情况,我告诉了他,他带我们到了一间办公室。然后拿出一份文书来,边递给我边说"姑娘,你要镇定,这只是意外事故"。我急忙打开文书正页,这是一份"车祸鉴定书"复印件。警官说,在H省的一次网底排查行动中,发现一名疑是你妈妈的妇女,该妇女患有失忆病,在路上被车撞成重伤,在医院里进行采血比对,确定她就是你失踪十多年的妈妈,现在在H省的人民医院iCu里已经抢救一个月,估计是植物人了"。我仿佛堕落在冰窖里,警官后面的话说的什么我也记不得了,我拿着那份复印件,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