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珠迅速扩散开黑线直至延伸到全身,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魂魄终于回来了,有点满血复活的感觉。
干枯的躯体这个时候也就在刚才有黑血灌注全身经脉,如同真正满血复活般躺在地上,胸口的红光持续几秒之后缓缓地暗淡下来。
地面的视线,看到那双黑靴,就像古人穿的那种唱戏的那种一模一样,连鞋底也是厚厚的白底,没人知道眼前这个无常鬼究竟活了有多久,只知道很老很老,而且裤筒根本就是套进去,表面看上去空荡荡的感觉,迎风吹在上面扁扁塌塌,毫无立体感可言。
咚!咚!咚!带羽毛的木棍,深深地插入地里,传出阵阵阴沉声,似乎接通地里很深的位置,双脚往后退了半步。
“你脖子上的钥匙从哪里得来?为何会在你身上?按照一个阳间的人是不配拥有这根钥匙,快说出来,否则我就在这里把你打得魂飞魄散。”阴森森的话语显得有几分的威迫感。
王熙从黑血灌输全身之后,状态显得精神多,眨了眨眼抬头只见无常鬼就这样说,紧紧的抓着那根木棍,显得有点摇摇欲坠,从那被线密缝的嘴巴里滴出黑液体,眼珠从深红色变成浅红色,瞪了瞪眼摇摇头,竟然就在此刻眼皮反过来变成了翻白了眼珠。
彻底震惊了,很清楚这个意味着眼前的无常鬼原来并非怪物所演变出,而是活生生的人所化。
“你....你原本也是人,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贪恋能统治百鬼的权力吗?永不进轮回,这样值得吗?要是刚才没看到你,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怪物。”颤抖指着对方,更像是在想获得某种答案解开谜团,边说右眼珠360度转动扫视四周,寻找白色连衣裙长发少妇踪影。
眨眼间无常鬼又变回了充血大眼,黑烟从嘴隙缝喷出。
“哈哈哈哈,鬼与鬼与人之间只是一念之差,你看我像鬼,看人像也像鬼,人鬼根本区分不来,只是在你心中所想看到而渴望知道的那种形态,这里所有的鬼魂阴魂生前都是人,没有人怎么会有鬼?只是一个循环过程,来来去去的轮回,而我选择在这里当守护者管理者,只不过是厌倦了人间的一切,恩怨,仇恨惆怅。这里有我所说喜欢的无尽的黑暗,还有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起码对于我来说有意义的事情,能在这里镇压的这些鬼也是我的无量阴德”
仰天大笑,浑身上下,巨大的声音,就像五雷轰顶传至这片鬼域的每一个角落,缓缓地举起那根那根带羽毛的木棒朝半空的漩涡,先是喷出一股黑烟,再往右打了一圈。
紧接着下面的画面惊呆了。
黑洞的口子慢慢一点点地从两边收缩,很快几秒之间就完全消失干净,然而那碎石哗哗地从半空掉落回地面,就像堆积木块一件不漏地再回到原来的位置。
另外一只手,把白面具重新又戴上。
哐哐!羽毛棍直戳在王熙的胸口位置,金属撞击声波让他摇晃了几下头才定神看着对方。
“我问你钥匙从哪里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刚才的要求我已经办到黑洞已关闭。”低头伸出长脖子,戴上面具同时那条血红长舌头也回来了,上面布满了各种坑洼小孔
伶俐的声响刺穿他双耳洞,震得头颅内的脑浆混乱打结,就连思维也被搞得胡乱懵懵的,好几十秒才清醒。
“你说这个这是我爸失踪之后遗留下来的,只是把他当做护身符板挂在脖子上,同时也是我对他的回忆纪念,请你不要夺走对父亲的记忆,你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唯独不能从我的脑袋里带着关于父亲的记忆。”边说双手从衬衫里拿出根通红的钥匙紧握在手掌心。
说出这句话时,眼角处挤出滴液体,不知是尸水,还是泪水,干枯的脸皮在眼眶处竟然起了皱褶,两腮的皮被拉扯得更紧,咧咧咧....细微清脆响声,液体顺着裂纹直滑落衬衫。
呼~顿起狂风,那双僵硬苍白大手横扫过来打算解开,紧握在他的双手之间,并未直接的接触那根钥匙。
就在王熙触碰对方时,才感觉到眼前的无常鬼完全不像是一般的灵体接触只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它是那种触碰的瞬间能摸透你的内心,感觉还能从心底里有种能控制你的能力,而被触碰之时,软绵自动放松警惕,还会在你的脑海里有个声音仿佛就在说服自己要把整个人交给他控制,那种让人失去抵抗力又是空荡荡感觉是前所未有。
“胡闹,这根是地狱之门的钥匙,怎么可能会沦落在一个阳间凡人的手上,更何况你爸爸也是个是普通人,我从你触控的脑海记忆早已经到达你口中说的那个爸爸,个人眼中就像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是无法拥有这种这种阴间的神物,有了它就能在地域与阳间畅通无阻,然而就连审判官阎王都要在这根钥匙之下打开鬼门,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你没有说出实话。”
其实刚才针对王熙的话,这个时候还是努力隐瞒了自己玩过阴间游戏,尝试用过这把钥匙开启了那道正关押恶鬼牢房的门,因为他担心这样说一旦暴露了,不知道眼前这个无常鬼会做出什么行为,光是现在面对面所感受的气息,完全不是自己能抵御的,最终被打得魂飞魄散,别说回阳间做人。
他双手晃了晃,放垂直,钥匙裸露在胸口,无常鬼马上缩回那只大手,明显在躲避威力,血红大眼瞪了瞪,手上的那根招魂幡护在面前,有意而为之。
不知何时出现黑压压的那群鬼魂又围了上来,丝毫对刚才被被黑洞吸走那班同僚们根本不同情,此刻更关心,无常规如何处置眼前这个对他。大言不惭的的新鬼会遭到如何处置?纷纷利用灵力在进行鬼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