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洛长鸣老老实实吃肉,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掉到了月球,互相看上眼的段哥和麦美女开始了暧昧不清。
段问:“原来麦美女是做律师的,麦美女好能干啊,果真是时代新女性。”
“段医生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众多律师中的一个,哪里比得上段医生,段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者,和段医生比,我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麦温温掩唇含笑,模样真诚。
段问连忙解释:“不会不会,麦美女严重了,麦美女的职业是匡扶正义,是为百姓为人民争取利益的奉献者,我区区一个医生哪比得上麦律师。”
麦温温:“不,段医生……”
相视一眼的洛长鸣和梁拟:“……”
火锅结束后,段问提议去酒吧里浪一把,麦温温举双手赞成,糊里糊涂的洛长鸣与成熟稳重的梁拟拒绝同行。
是夜,雪融化的积水流淌在四人脚下,天空隐隐约约有继续下的趋势,本是黑夜,却被路灯和白雪点亮了这座城市。
重新系回围巾的洛长鸣缩着脖子,面无表情的瞅着面前的麦某,看她装腔作势的表演。
“鸣鸣,你真不和我去?”
演,你就演!五分清醒的洛长鸣呆呆地摇了摇头,她去干嘛,去做你们鹊桥河上的一把刀,把你们劈得四分五裂吗?
瞬间变脸色的麦温温:“那鸣鸣,拜拜!”
洛长鸣:这个狗女人!
这边段问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仿佛待会儿去的不是酒吧,是通过幸福的彼岸。
他作势一般拍了拍梁拟的肩膀,在某人刀子般的眼神下,剑走偏锋不怕死的发言:“这年头,爱情得靠自己争取啊!”
梁拟面无表情地把某人的猪爪子扯下来。
段问这个把不要脸践行到底的主儿把梁拟的车给开走了,说是浪太晚了打不到车,借他车一用,还没等梁拟同意,段问自己就溜走了他的车钥匙。
洛长鸣东北老大爷式的揣起双手,眼尾眯起,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奸情,只不过这一丝奸情在梁拟喊她时打了个稀巴烂。
“走吧。”梁拟朝她道。
洛长鸣看着车尾气无情的打在她脸上,果真是一骑绝尘。她缓过神来,跟着梁拟往前走。
这儿离站牌还有一段距离,洛长鸣又往里缩了缩脖子,只两个眼珠子往上看:“梁医生,今晚你吃的开不开心?”
她不知道梁拟吃的开不开心,她吃得很开心,这么多年来,除了和家人、和好朋友在一起时能放开大口的吃,今天和两个不算熟的朋友竟然也能吃的这么开心,洛长鸣表示,以后梁医生和段医生都是她的饭友了。
没看见眼珠子只看见眼白的梁拟被吓得不轻,他嘴角忍不住轻微抽搐,无奈之下伸手把她的头往下按:“这样说话就可以了。”
被强制按下去的洛长鸣像个学生一样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梁医生,今晚你吃的开不开心啊?”
说话时,头又下意识地往上看。
“……”梁拟选择放弃治疗,“可以。”
察觉到太冷淡的梁医生又多添了三个字:“很开心。”
“真的吗?”洛长鸣显得很惊讶,“我还以为梁医生不喜欢人多呢,没想到是我想多了。”
梁拟对于她的想法有些许无奈,他是不喜欢人多,不过今天倒是个例外,人在开心时会分泌多巴胺,他觉得他今天分泌的有点多。
“洛长鸣。”梁拟叫住她。
走在他前面的洛长鸣回头:“梁医生,有什么事吗?”
她眨巴眨巴眼,十分期待梁拟要对她说什么。
梁拟:“……你走过了。”
洛长鸣愣住,脸以光速僵硬,她扯了扯千斤重的脸皮,抗起梁拟打量的目光往回走。是她太过于得意忘形,忘了梁医生原本的模样了。
站牌处有一个长座椅,聪明睿智的洛长鸣从包里抽出随身携带的A4纸垫在下面,欢欢喜喜的坐上去,又抽了几张纸放在她旁边,招呼梁拟过来坐。
梁拟摇头:“我不用。”
洛长鸣不依不饶:“梁医生,你相信我,公交车来得很慢的!”
招架不住某人的热情呼唤,梁拟选择落座。
……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后。
一阵幽风阴恻恻地吹来,天上雪花飘飘,洛长鸣浑身一哆嗦。
好冷!
此刻她应该唱一首费玉清大哥的一剪梅。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两剪寒梅傲立雪中~
身边一辆公交车驶过,但不是他们等的那一辆。她洛长鸣的豪言壮语看来是被老天爷听见了,果然,公交车来得很慢的。
她这个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