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的可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植物。
其中很多我都见过,并非是远古植物。
毕竟现代的温度湿度和大气压等等各方面的因素都和远古时期不一样,很多远古时期的植物在这样的环境根本生存不下去。
而后风带来了草籽或者其它树木的种子什么的,就在这里扎根生长,然后慢慢成长为了现在这样。
生气和死气相冲突,相对立,形成了这片森林的环境。
中宫已定,好巧不巧的是,这些猴子怪还正好站在对应“木”的位置。
其实正常来说,这时候我应该用火杀阵的。
可是我不想破坏这里的环境,最低级的火杀阵,都会将这片森林燃烧殆尽。
“木杀阵,木之千手!”
我选择使用木杀阵,这一招比“合十”高一个小级别,毕竟是群体攻击。
我可不怕它们能顺势吸收我这木杀阵的能量。
这一点我,或者确切地说是丘延有绝对的自信。
四周的树木被注入了我的真气,开始扭曲变得像是面条一样柔软却韧劲儿十足。
树枝全部编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根根粗状的手指。
一只只参天大树凝成的手臂捏成拳头,开始不断朝着这些猴子怪锤过去。
五行风水杀阵里面,任何凝结成手或者脚的这种招式,手臂的速度和灵活程度全部都和使用者本人挂钩。
如果是普通风水师,用出这一招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因为灵活性和速度都不够,完全是在给这些速度特别快的猴子怪提供乐子。
可惜,它们面对的是我。
本身我使用的就是真正圆满的风水杀阵,我自身的速度也灵活性也是我的长项,毕竟这是我从小修炼的东西。
别看这一条条参天大树凝成的手臂很粗壮,看上去就是庞然大物,此时此刻的出拳的速度和灵活性却令人大跌眼镜。
我不得不用真气形成一层保护膜,抵挡这些猴子怪被砸碎时溅起的树汁。
惨叫声不断响起,我轻叹了一声,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早就已经死去的人,被这绝世凶地变成了怪物,我现在是在帮它们解脱。
要不然的话,曾经我用这一招杀害很多无辜之人时的场景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刺激我。
这样的过往必须跨越。
不是说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远离它们,一切就没发生过,我心头的伤口就能愈合。
我得到了绝大多数人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重新来过的机会。
过往我做的那些错事就事实而言,已经一笔勾消了。
我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吸取教训,不断弥补自己的过错和犯下的罪孽。
虽然知道此时此刻诵念往生咒根本没有作用,它们的魂魄要么就是伴随着肉身一起消亡,要么就是早就投胎了。
但我还是在一切结束后,诵念起了往生咒。
令我们都意想不到的是,从这些已经完全被砸成树汁的猴子怪身上升起一道道光点。
我竟然隐隐听到了一声声道谢。
光点向上方飞去,而后就此消散。
我愣愣的看着这些光点,只能说一声一路好走。
眼前的麻烦是解决了,但是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一些身长起码有十五米以上,这些参天大树在它们眼中跟小木棍差不多的庞然大物出现了。
“蛮荒巨人?!这怎么可能,他们还没有灭绝,还有族人活到了现在?!”
云浅看清楚这些庞然大物之后,惊呼了一声。
战斗的时候,她自然没有时间跟我解释那么多,我是到后来才知道这蛮荒巨人的来历。
据说很多年以前,远古种族统御着这个世界。
他们数量众多,在当时,完全不存在什么无主之地,所有地盘都被划分好了。
然而,有个地方却是例外。
蛮荒之地,上古凶兽和异兽栖居的,资源极度贫瘠,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什么资源的凶地。
哪怕是当时几个站在远古种族巅峰的,出过准帝的王族和出过帝境强者的皇族都不会去打这里的主意。
因为且不说他们根本没把握拿下这里,就算有,也没有那个意义和必要。
这里几乎没有资源,就是地方大而已,为了将这里夺取下来而耗费那么大的代价,那不是傻子么?
这片天地就这么大,远古种族那么多,数量那么多,居住的地方本来就稍显不够。
那些犯了事儿的叛徒之类的存在,要关押他们还需要每天给他们饭吃,完全就是浪费粮食。
这时候,蛮荒之地的存在就变得稍微有点用了。
凡是犯了事儿的,背叛了自己种族的,都会被流放到蛮荒之地。
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逃跑或者活下来。
因为刚踏入蛮荒之地的范围内,他们就会被里面的凶兽吃掉。
令所有远古种族都不理解的是,他们因为畏惧不去触蛮荒之地的霉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这里面那些上古凶兽和异兽是因为什么不踏出这蛮荒之地一步的呢?
这个问题,直到远古种族全部灭绝,蛮荒之地神秘消失,也未能得到解答。
“蛮荒巨人,可以说是蛮荒之地霸主级别的存在,他们力大无穷,身体坚韧无比,勇猛和凶残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一般的凶兽只能被其当做食物。”
这是云浅对于蛮荒巨人的描述。
其实我并非生活在远古时期,对于好多传说什么的,也没什么实感。
此时看到这些蛮荒巨人,我也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云浅描述的那么厉害。
可是战斗结束之后,前进路上闲聊的时候,她说的一番话却很让我在意。
一开始,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人族。
人族是某一天突然出现的,没有任何征兆。
有距离蛮荒之地很近的远古种族说,人族是从蛮荒之地里面走出来的,这也是很多远古种族都认同的人族的起源和来历。
当时奴役我们人族的远古种族称呼我们为蛮奴,意思就是从蛮荒之地出来的奴隶。
可云浅也说,这样的说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样,没有谁能够确定,只有我们人族的先祖知道。
但我们人族的确是凭空出现的这一点,却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