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我手上这柄剑是帝兵,有它在,我天下无敌,你们谁敢惹我,就跟他是一样的下场!”
某地的一座招待术士和修士的小酒馆里,这人喝醉了酒之后,与人发生了口角。
他手持这柄剑,当场斩杀了这名元神境的强者,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杀了此人之后,他站在桌子上,高高举起这柄宝剑,冲着酒馆中其他术士和修士这样喊道。
当时,肯定是没有人再敢顶撞他,他也享受到了居高临下,让所有人都畏惧他的,只有真正的强者能体会到的感觉。
可是就在当天夜里,他醉得熟睡过去的时候,一个同样擅长隐匿气息和身形的修士偷偷潜入他的房间里,拿这柄宝剑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带走了这柄宝剑。
换做平时,出门在外,哪怕是刚入江湖的愣头青都会想到做一些布置,晚上不会睡得那么熟,会保持警惕。
可这人被力量蒙蔽了双眼,太过自大,完全放松了警惕,不光自己把自己喝得五迷三道,醉到不省人事,还根本不在自己住的地方做任何防护措施。
在我之后,这柄剑的第一个主人就这么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虽然当时在那个小酒馆里面也就不到一百个人,但是想要从这么一帮名不见经传根本没有人认识的小角色里面找到偷剑的那个人,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事儿发生之后,多方势力一同封锁了消息,并且暗中寻找偷剑的人,却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半点消息。
就这么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偷剑那人掀起了巨大的风波。
他用这柄剑一夜之间屠杀了一整座城的人。
据芥子的调查,是因为他喜欢的姑娘被这座城的军阀迫害,惨死且暴尸街头。
他当场发狂,憎恨的不光是那个军阀,还有这些见死不救,在一旁围观却不施以援手的百姓。
一座城一千来人,一个都未能幸免,全部成了剑下亡魂。
而将这些人全部杀完之后,他还不停手,出了城之后见人便杀。
此时的他已经疯狂,失去了理智,自然不管出城之后杀的人是不是无辜,只要是活人,他都拼尽全力追上去,直到将其杀掉为止。
屠城这种事儿不管发生在哪个时代不管是在俗世还是在修士界都是大事儿,很快便传开了。
但哪怕到了这一步,这些势力一起运用手上所有的力量和手段,也还勉强能够封锁住消息,只要赶紧抓到这人,事情到此也就算了结了。
可当这些势力找到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身体差一点被切成两半,很显然是死于这柄剑下。
而这剑呢?已经是消失了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就在前不久,这柄剑再度出现,这一次,它到了邪道巨擘剑鬼当前唯一的亲传弟子手上。
剑鬼的岁数很大了,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当初那几个亲传弟子的死,对他来说一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于是他不断派人去那处古战场寻找这两柄剑。
其实就连我都差点忘记了,当时那里是有两柄剑的。
另外一柄散发着红黑色光芒的剑在我做出选择之后便飞向了远方。
当时我并不知道它飞到了哪里去,也并不关心。
原来它竟然落到了剑鬼现在唯一的亲传弟子手上。
得到散发着红黑色光芒的这柄剑之后,他本来是想去夺取我那一柄剑的,可谁曾想之前那个擅长隐匿身形和气息的修士快了他一步。
他一路暗中追寻这人,找到这人的时候,这人却已经被杀,又慢了一步。
屠城的消息传出来,他正好在附近,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这次总算是赶上了,他杀掉了已经陷入疯魔的,自我之后这柄剑的第二任主人,两柄剑都到了他的手里。
身为剑鬼的亲传弟子,修炼天赋和在剑术方面的天赋自然不会低。
可是,他始终还是高估了自己,如此强大的剑得到一柄,驾驭一柄已经是绝大部分人的极限了,他却想要两柄剑一起使用。
结果两柄剑发生冲突,他当场被爆发的剑气斩成碎末。
随后,红黑色的剑落在了当时就在旁边的剑鬼手上,淡金色的剑飞向远方,最终被一流势力寻剑山庄的少庄主得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寻剑山庄得到疑似上品法器的宝剑的这一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寻剑山庄头也不铁,知道自己这一流势力的底蕴和实力不足以留住这剑,不用各大势力找上门来,他们自己举办了一场大会,请各路势力一起来观摩这柄宝剑。
至于最后这柄宝剑的归属,还是由这柄宝剑自己来决定,毕竟如果它真的是上品法器,都不是有灵性这么简单了,而是已经诞生了灵智。
谁有资格做它的主人,任何人说了都不算,只有它自己能决定。
话虽如此,除了顶尖势力,其他人谁敢真的去伸着个手?
但凡身后有个势力,牵扯甚多的那些人,都不会对这烫手山芋有半分兴趣,他们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这么点思考量都没有。
如果像之前那样,这剑在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散修身上,那谁都可以对其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夺走这柄剑,拿回去藏起来,没人发现,他们就不会招惹祸端。
可现在这柄剑来到了寻剑山庄手上,全天下都知道了。
而且寻剑山庄还举办了一场这样的大会,众目睽睽之下,除了顶尖势力有那个实力和底蕴,敢带着这柄剑回去以外,谁敢带这柄剑回去,谁就遭殃。
我们出来的时候,距离这场大会正式开始已经没有几天了。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有术士和修士在谈论。
听说这几天,各大顶尖势力的主事人以及高手已经到寻剑山庄了,为的就是确保不会有人在大会举行之前偷偷对寻剑山庄动手,或者偷偷潜入,偷走这柄宝剑。
本身我对这两柄剑都没有任何兴趣,想都不愿意去想了,毕竟哪怕过去了三年,我心里都还有点小疙瘩,还是介意自己现在变成了残废。
再去掺和,我这条手臂怕是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