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震耳的虎啸自我的势中传出,翅膀扇动掀起狂风,羽毛纷飞四散。
我微微喘着粗气,这是我目前为止最大的杀招,其实也是在被韩栩逼出城,养好伤之后才能够使用出来的。
在我背后的半空中,出现了一头巨大的白虎虚影,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我整个势的范围内,杀气攀升到了极点。
其实要详细解释这一招的原理是很困难的,它也不是单纯用能量凝结出来的东西,除了能量,还需要利用到势的特殊性以及这片地域的风水格局。
虽然说这门高深的风水术不是我们张家独创,但经过我们张家历代先祖的改造,威力等等各方面都会与其它流派的这门风水术有所不同。
而至于到底会出现什么,其实是根据风水师本人的想象力以及势的类型和颜色而定的。
势的颜色,从某种意义上映射的是这名风水师的内心。
内心阴暗之辈,其势的颜色就是偏暗的,所以好多邪风水师的势基本上都是以黑色为底色,就比如韩栩和牡丹,他们的势,其底色都是黑色。
而我,虽然没有正义到某种了不得的程度,但我至少内心并不阴暗,所以我的势是白色的,代表着光明,正面的力量。
再加上我的势是攻击型,极度凌厉,所以我想象并且具现出来的,便是“天之四灵”中的白虎。
作为司掌西方七宿的西方之神,白虎并非是简单的白老虎,它肋生双翼,头顶有神环,属庚金,主杀伐,自古以来都被印刻在刀兵之上,也被称之为战神。
作为战神并且主杀伐的神兽,白虎身上的杀气却并没有掺杂任何的负面情绪以及邪气,完全是纯粹的杀气,所以一点都不邪恶。
而那些之前被我用作攻击的羽毛,其实就来自于这白虎的翅膀,只是之前没必要,而且非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也并不想动用完整的这一招,所以只用了羽毛进行攻击。
当白虎虚影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一刻,我的右眼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和白虎的眸子一模一样,左眼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的左眼十分特殊,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并不意外,而且就目前来看,一切都十分顺利,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我和白虎虚影的战意同时攀升到了极点,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其实一开始我对这一门风水术的了解并没有那么的深刻,估计爷爷也没料到我能这么早将其学会,所以只告诉我了基础。
后来我才知道,古往今来没几个风水师能够具象化出神兽来,能做到的全都是赫赫有名,被尊为风水祖师的大人物。
“好凌厉的杀气,看样子张兄已经准备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那边风无吟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嘹亮的龙吟,其青色的势中,一颗巨大的龙头探出,挥动龙爪拍了过来。
这门风水术虽然要借助势才能使用出来,但并不依赖势,所以虚影可以离开势的范围。
其实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们所掌握的最强的风水术居然是同一门风水术。
而风无吟所具象化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凡俗之物,而是司掌东方七宿,天之四灵中的东方之神——青龙!
青龙属甲木,象征着勃勃生机,所过之处,什么都没有的荒地都会变得生机盎然。
一个东,一个西,一个主生机,一个主杀伐,倒是适合成为对手。
之前从风无吟的势是抵挡而不是发出攻击进行抵消这一点,我便看出他的势是防御型的了。
虽然是龙,除了是一种神圣的图腾,也是强悍的代名词,但是青龙本身并不擅长战斗,更擅长防守。
其坚硬的鳞片以及可以极速恢复伤势的磅礴生机,其实是让我感到很头疼的,因为就算我的白虎虚影能将其破防,但靠着那磅礴的生机,其伤势很快就会恢复过来。
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我左眼出现异状,变得异常强大时与韩栩战斗的场景,他是真的打不过那个状态下的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他有不死之身和极快的自愈能力,光跟我耗都能活活把我耗死。
并且青龙虽然不擅长攻击,那也是和白虎还有朱雀这样的擅长攻击的神兽相比,其实它的攻击还是很强劲的,并且由于白虎不是防御的类型,所以挨上青龙一爪也着实够呛。
不过和之前那次不一样的是,我这白虎和青龙同属天之四灵,实力不分上下,而且它们本身是虚影,并非真正的神兽,全靠我和风无吟的风水术操控方能显化并且进行战斗。
所以这场战斗打了很久,仍然是不分胜负,青龙奈何不了白虎,白虎也同样奈何不了青龙。
而且由于这门风水术实在太过高深,对体力和精神的消耗也很大,我们完全学会了是不假,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和其它各方面的条件,实在是不足以让这样的战斗持续太长的时间。
所以尽管很遗憾,但这最终的战斗仍然是平局。
收回各自的神兽虚影,我们同时躺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
虽然遗憾,虽然使尽浑身解数都未能分出胜负,但我很开心,很尽兴。
和风无吟的对决实在是太畅快了,畅快的我心情无比激动,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边的风无吟也同时笑了起来,势外面的浓雾渐渐散去,我立刻坐起身,总算是看到了风无吟的真容。
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相貌英俊的青年,眼中闪烁着不凡的神采,他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也坐起身来看着我。
“如果有机会还能再进行一场对决就好了,要是张兄早点出生就好了……”
我俩对视了片刻,风无吟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遗憾和落寞。
听他这么一说,我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猛然想起了什么。
与此同时,风无吟的身影变得虚幻了起来,他轻叹了一声,向我挥了挥手:
“看样子时间到了,张兄,我要消散了,这场对决真的很尽兴,唯一的遗憾就是,只能进行这一次,我们,算是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