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韩信:我已不甚腰力

萧何和曹参听到这话之后,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人是谁后,方才哈哈大笑起来。

韩信不明就里,以为是两人被自己真诚的话语打动,也跟着笑了起来:“

都开心成这样了?

放心吧,到了我这里,绝对让你做军师。”

“至于你……”

韩信醉眼蒙眬的看着萧何:“是做先锋的好料子,怎么样?点个头就行的事儿,我到主公那里,会给你们请一个好官职的。”

曹参黑着脸道:“多谢韩将军好意,我此前已经毛遂自荐,成为了主公的亲兵将领!”

“啊?什么?主公的亲兵将领?”

韩信打着酒嗝:“老曹啊老曹,你这吹牛逼也不带打草稿的,你这和主公见面,也没几天的时间啊,就成为了主公的亲兵将军?”

他抬起手指来,脸上露出醉酒之后的奇怪笑容,指着萧何乐道:

“那你咋不说,萧何还成为了主公的军师呢?”

萧何扶须一笑:“韩将军慧眼,在下现在添居主公军师一职。

我与曹参两人,皆乃是以古之毛遂自荐为榜样,而今已是主公左膀右臂。

韩信听了这话,一脸奇怪之色地看了看两人:“不应该啊……”

萧何举起酒樽来:“从今以后,我二人与韩将军同在主公麾下效命,还请韩将军日后多多照拂一二!”

韩信有些木讷的举起酒樽来,似乎还没恍过神来。

眼前这两人不是自己到嘴的鸭子?

怎么飞到了主公的碗里去?

“那是……在主公那里,和在我这里没啥区别,早晚得给这两人要过来才是。”

韩信随意想着,只是眼前这萧何是主公的军师,曹参是主公的亲兵将军……

得了!

日后再说。

韩信完全没什么多余想法的高举酒樽一饮而尽,只是不知为何,起身坐立之间,总会不经意地伸手去扶腰。

若非是人太多的话,韩信显然更想自己伸手捶一捶后腰。

这般模样,显然是腰力透支太多所致。

“韩将军,主公让你上去与他对酌!”

虞伯笑嘻嘻的凑上前来,也不知殷通究竟和他说了什么,看韩信的眼神,从内到外的透露着一股很古怪的笑意。

韩信站起身来,但那腰力透支的吃力模样,让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如何,昨天晚上?”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没什么扭捏的地方。

韩信似乎是在回味中有那么一丝疲倦:“大半夜都没睡……没承想季桃那么小一个人,比属下还能……”

话说到一半,韩信立刻住了嘴,只是看着殷通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殷通轻咳一声,看了看左右,低低的说道:“不是让人给你送爆炒腰花去了么?不应该没效果的啊?”

韩信干咳了一声:“主公,能不说这个么?”

“不说不说……”

殷通立刻止住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韩信:“来日方长?年轻人要节制……”

韩信只好虚心接受:“主公,这萧何和曹参,倒是好眼光,怪只怪主公用了美人计。”

殷通咧嘴一笑:“可别扯那么多,这两人自己主动来投,我总不能说让他们去你麾下效命吧?

日后且看着瞧,这两人才能我倒是不担心,你不是对这两人很是看好?”

韩信嘀咕了一句:“主公就是用美人计迷惑了我的双眼,空虚了我的身体,这才拿下了这两人的。”

殷通哼了一声:“竖子多话!”

韩信立刻不吱声。

殷通又道:“召平也没法直接给你,但是可以作为一个副将,听你的调遣,可不要对人家太差了。”

韩信眼神火热起来:“主公,你看我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吗?”

“像极了。”殷通毫不留情:“在淮阴掌权之后,为什么不立刻去找季桃?

你可知,要是虞伯慢了那么一点,那屠夫可就要入洞房了?”

韩信的脸有些发白,随后深深一拜:“主公恩情,韩信毕生不忘!”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去找季桃呢?”

“我想功成名就之后,再去找她。”韩信的回答,让殷通有种按捺不住的揍人冲动:

“末将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快些稳定住淮阴的局势,但因为淮阴城缺粮,就想着能快点和主公会面,从而得到粮秣补充来着……”

殷通神色复杂,憋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你是真的牛逼。”

“行了,明天就要出发拿下沛县去了,今天晚上悠着点,等打下沛县之后,我在淮阴给你们亲自主持婚礼如何?”

“多谢主公!”

韩信也是肃穆道:“等会末将就在军中住下。”

“肾虚就肾虚,哪来那么多说辞?”

殷通无情地戳穿着某人虚伪的掩饰。

韩信退下,重新大口喝酒。

这种近乎发泄的情绪看起来有些奇怪。

没人知道,究竟是肾虚被人戳穿,又或者是到嘴的鸭子飞走了的愤懑。

殷通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夏侯婴,正要叫虞伯上前来询问的时候,亲兵忽然来禀报,说是帅府外边有人来喊冤,状告军中有人行凶伤人,抢夺财物的。

希望兴国侯能够为百姓做主,举起淮阴城的一片青天。

“嗯?什么情况?我军中有士兵劫掠百姓?”

前来禀报的亲兵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主公,要不属下将他给打发了?”

“不可。”

殷通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救世主,但是也绝对不会坐视手下的士兵劫掠百姓。

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并不介意杀一儆百,严肃军纪。

这个时代,虽然并不讲究什么军民鱼水情。

可大军秋毫无犯,乃是强军的标准要求。

殷通站起身来:“前边带路,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声张出去。”

“喏!”

亲兵应了一声,走在殷通身前带路。

热闹的宴会,并没有因为殷通的离去而有什么改变。

甚至除了萧何、虞伯、孙二狗几人发现殷通离去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发现。

帅府大堂中,一个乡绅模样的人,鼻青脸肿的跪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自己是怎么被殷通麾下的兵马劫掠的。

“那个人长得虎背熊腰,小的人坐在马车里,都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像是擂鼓一样震耳欲聋……”

“他直接就把我从马车里提了出来,说是我的马车被他看上了,他出钱买下了。”

殷通愣了愣,大致知道这劫掠百姓的人是谁了。

他抿了抿嘴,然后控住着自己的情绪问道:

“那他……给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