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灵术也是。”惜君挠着头,悔恨学那御风飞行之术时三心二意,如今三丈对于她来说,没有辅助之物,实在高不可攀,看着光突突的墙壁,惜君不免感叹:“这要是棵树就好了!至少连爬带跃也能上得去啊!”……
惜君个子虽小,但脑子还算好使,用尽全身所有灵力,将那些木箱一个个叠了起来,这才到了通风孔,多日不见的阳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但却格外眷恋,缓了一会儿,她才收起小火花,趴着身子钻了出去。
从墙上跳下,倒不废劲,只是建在这俗土尘洲的任府是极大的,人生地不熟的她要分清这宅子的格局却还挺废劲,一脸蒙的惜君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却听到有人的哭喊声,惜君寻着声音到了一间屋子,从窗缝里看见一脸严肃的父亲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一个拿着皮鞭的人,像个管事,而离他们不远的地上趴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年纪青青的,此时却再也喊叫不出来,只有进气,不见出气了。
“何人派你跟踪老爷的商船的?你若招出同伙,我便饶你一命!若再冥顽不化,便将你喂狗!”管事抖了一下手里的鞭子。
趴在地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管事只得转身对任家主道:“此人油盐不进,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个刁奴,若忠心于任府,倒是可造之材,奈何非要走条不归路,你,重新给我弄个奴隶,记得当着新人的面将他活埋了,得让新人知道规矩!”任家主面不改色的就剥夺了一个人生命。这让屋外的惜君大惊失色,眼前这人还是记忆里慈爱的父亲吗?
惜君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被人提着耳朵拉到了一边。
“你小子,又趁老爷不在府上偷溜出门,这次一跑还跑了月余,现下老爷已然回府,晚间定问你功课,你若答不上来,连累了我,看我怎么罚你!”惜君还没从那人命官司中缓过神来,耳朵又被人扯着生疼。她揉着耳朵猜想着此人定是予施口里爱偷懒脾气又臭却知识渊博的夫子了。
“我跟你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以我的聪明,我一日便能完成这月落下的功课,绝不会拖累你!”惜君夸着海口,跟在夫子身后大言不惭的保证道。
“最好能说到做到!”夫子平日里虽有意为难予施,但总能被予施巧妙化解,如今予施欠下月余的功课,他不信他这次还能化险为夷。
惜君则仗着身怀灵力信心满满。可等到了书房,她也不得不被眼前堆积如山的书本吓了一跳……
“夫子,有这么多吗?你莫不是搞错了?”惜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夫子见状十分满意,掏出一张写了好几排字的纸和一把铁制戒尺在惜君眼前抖了一抖,道:“这可是咱们的约法三章,你不是忘了吧!”
惜君对这俗土尘洲的文字是半字不识,自然不知道那张纸上写了些什么,只得耍赖道:“我真给忘了,要不你念一遍,给我找补找补回忆?”
“小子,怎么我觉得你这出一趟门就像变了个人呢?你以前可是个实力又硬气的小伙子呀,怎么现在也学会了如市井无赖那般耍赖了。得,我还就给你念念,让你好好找补一下回忆!”夫子将那纸上内容念了起来,大意是予施每日须完成夫子当日所授的礼、乐、射、御、书、数六门功课,并接受考核,错误为零即可自由活动,错误达一成则重温功课并重考,再错则打板子,错多少则打多少板子……听得惜君都快窒息了,她没料到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弟弟平日里竟然能过得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