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退为进

楚云闻言,心中一阵无语。

“额……这……”

繁体字还要用毛笔写?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人,能写出来就不错了,还要求字写得好看,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说说看,你有何办法让我解决困境?”刘雨萱问道。

“这个嘛,方法就是以退为进!”楚云故作神秘地说道。

“如何以退为进?”刘雨萱问道。

楚云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想站起来慢慢说。

刘雨萱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跪着说,说不好鞭子照样挨!”

楚云无语,说道:“是,夫人!”

“所谓这以退为进,便是让你将手中酒生意大大方方地送给他们!”楚云道。

“什么?送给他们,不可能!”刘雨萱一听,不禁再次怒火中烧。

“夫人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明其中原委,我且问夫人,咱们刘家主要的生意是哪几类?”

“铸铁、贩盐还有酒生意!”

“夫人,你可知道这些生意以汉朝的制度来说那都是官府牢牢把控的,刘家之所以能经营这些生意,那都是因为与刘璋有亲戚关系,才能拿到,而且每年应该也会拿出很大一部分钱交给刘璋!”

“没错!但这么多年一向如此!”刘雨萱疑惑道。

“如今,刘备已经快到了涪城,我料不久之后他定会夺取益州,届时,定然会将这些生意全都收回去,刘家本就与刘璋沾亲带故,若能乖乖交出去,也应该能保住性命,不然定会有牢狱之灾!”楚云说道。。

“哼,怎么可能?我也听人说刘备有夺益州之心,但益州民富兵强,又易守难攻,且刘璋手下强将如云,佣兵十万,岂是他刘备能打赢的?”刘雨萱说道。

楚云闻言,心中颇为惊喜,没想到这刘雨萱竟然能有如此见解,只是终究不如自己了解历史来的准确。

“看来夫人还是对天下大事有些了解的,我且问你,夫人觉得刘备如何?刘璋又如何?”楚云问道。

刘雨萱略加思索,说道:“刘备仁义,得民心,刘璋较刘备差些。”

“不错,放眼天下,英雄无数,但真枭雄者,唯有曹操、孙权、刘备三人,曹操在北,南有孙权,他刘备只能往西夺取益州作为根据地,这刘璋却偏偏邀请他入蜀,岂不是请狼入室。如果夫人是刘备,不知你会如何?会不会夺取益州?”楚云缓缓说道。

刘雨萱闻言,沉思良久,不错,她虽为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些天下大事,如果自己是刘备,打不过曹操孙权,似乎也只能夺取益州,才能有立足之地以图日后发展。

现在刘璋邀请刘备入蜀,不正是给他夺取益州的机会吗?

她能想通这些,只是没想到眼前跪着的这个赘婿竟然能有如此见解,三年了,看来这楚云藏得很深啊!

不仅能写出震古烁今的诗词,竟还能对天下大事有如此见解!

她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

“他刘备若真夺取益州,收回盐铁酒的生意,到时候刘家必然沦落,又如何让我重新执掌生意,让他们唯我马首是瞻?”刘雨萱问道。

“夫人,如今为了你手上的生意,你与二叔他们早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况且夫人始终是女人,终究斗不过他们,不如大大方方把生意让给他们,以缓和与二房的关系,然后在刘备夺取益州之前,趁早另谋出路,寻找其他的生意!

当然,必须得是他们丝毫不在意的生意,一来,他们对夫人的生意不入眼,便不会为难夫人,另一方面,夫人交出酒生意,和他们缓和关系,还能得到他们帮助,也可更好的发展自己的生意!

届时,一旦刘备夺取益州,他们手上握着的盐铁酒生意,全都会被夺走,而夫人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意,他们不求于夫人,又能如何?”

见楚云如此长篇大论,刘雨萱也陷入深深的思考,这条路似乎可行,但这里面也有两个问题。

她开口问道:“如果刘备没能夺取益州呢?那岂不是白白丢掉了酒生意?再者,如果他们也有如此见识,早早另谋出路,以他们的关系,我们也很难有出路啊?”

楚云闻言哈哈一笑:“夫人,你且相信我,如果刘备夺不了益州,别说一顿鞭子,你就是把我活活鞭死,我也绝无怨言,我愿意以性命相赌,他刘备定然会夺取益州!

至于二叔他们会不会另谋出路,我相信夫人应该了解,他们若真有如此见识,也不会逼着夫人交出手中生意,刘大富虽然机关算尽,但目光短浅,刘财虽然也有头脑,但心胸狭窄,都是鼠目寸光之徒。

为商者,必须目光长远,顺势而为,相信我,他们没有那个眼光!”

刘雨萱闻言,心中再次震惊,为商者,当顺势而为!

这正是父亲去世前叮嘱自己的,没想到这楚云竟然也谙为商之道。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一个混吃等死的赘婿竟然对诗词、天下大事、为商之道都有如此见解!

“楚云,看来你真是深藏不漏啊!”刘雨萱突然忍不住说道。

楚云面露尴尬,说道:“只因夫人实乃女中豪杰,一般人都拍马不及,我也只是因为旁观者清而已!”

“起来吧!”

刘雨萱不傻,见楚云如此恭维自己,又想到这三年来他一直宁愿忍受赘婿之辱,也没有丝毫反抗,想必此人心中必定另有所图,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所图为何?

“楚云,你肯入赘我刘家,到底所图为何?”刘雨萱忍不住问道。

楚云一阵无语,“妈的,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我能图啥?图你的美色你肯给吗?

我只是想安安稳稳被包养,舒舒服服过日子罢了,你若真的遭了难,我还咋被包养啊?”

嘴上却说道:“无他,只因我对夫人的爱慕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也因此实在情难自禁,故而凿壁偷光,望夫人谅解!”

刘雨萱终究是女人,闻言,起身说道:“油嘴滑舌,记住,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偷窥……”

“夫人放心,我这就将窟窿堵住,绝对不敢有下次……”楚云连忙兴奋地接话。

因为他早就观察到,刘雨萱那一纵即逝的媚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