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不想惹燏生气,更不想坐以待毙,为了能知晓她是生是死,只能以身试法。
他早年入纳兰随恋习修纳兰法术,精通纳兰法术,编织梦境的法术更是一绝,他这百年不对自己施展,也是怕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如今送走了卓瑆,这里是封地之一,不会有人贸然闯入,更不会有人打断他。
待他沐浴更衣后,忙来到曾和燏所居住的寝殿内,心满意足的脱下鞋子,后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进入梦乡。
燏虽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但还是坐在不远处守着。
以下是觞的梦境:
篮焰宫宴前夕,焰宫殿月池处的不远处,觞一身浅蓝色的郡王服坐在那里,长发也被半束半落,五官精致立体。
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也能让人联想到美如冠玉。
他下意识打量起这里的场景和自己的穿着,这应该是回到了他和燏初见之前。
葡萄美酒斟满在玉杯内,他正教训几个不安分的女子,毕竟这些不知廉耻的女子,一直在对他们不怀好意。
以前灼总是和自己告状,自己都不怎么在意,可这回她们被自己抓到了,当然要把她们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焰听宫人禀告完此事后,简直都快被自家表弟气疯了,这都什么时间了?他还有闲功夫在外面教训别人,一会儿拿着大臣们来了,他这个主人家却不在,岂不失礼?
焰现在没时间亲自去找他,只能吩咐自己的五大近身,让他们给觞郡王换好殿装。
觞正在月池看那几个女子被扔下水,却被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强行带入一处书阁,可能他们也怕这个觞郡王找他们秋后算账,他们给觞换好了一会儿宫宴所要穿的殿装。
他们这些人下手还真重,直接将刚换好殿装的觞推出书阁,可是他这个觞郡王,就是一个空有爵位的主儿,修行实在是一般,经他们这些练家子一推,自是站不稳的。
燏正好路过看见这一幕,下意识飞身过去拉住觞,护他周全,燏刚和焰复命完,就连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换。
可刚才那一下太快了,再加上这无穷无尽的黑夜,他都没看清楚她的样子。
不过她给人的感觉,就像生人勿近一样,光是她拉他的时候,虽然她的手是热的,但他觉得她周身的气场却是冰冷刺骨。
这时,伺候觞的宫人们纷纷赶来救驾,毕竟刚才觞郡王被一群人拉走,要是找不回来就惨了。
当他们看见燏的朝服时,简直是浑身都在哆嗦“参见觞郡王,拜见焰臣大人。”
燏在看清觞的相貌时,眼睛瞬间变成金紫色,男女有别,她在确定他站定后,还是收回了手。
如果不是早前经历过一次,他如今定是惊魂未定,但想到能看到活生生的燏,他就心情大好起来。
在他转头看燏的时候,却不想那双金紫色的双眸撞进眼中,即使婚后,他也鲜少见到她金紫色的眼睛。
“你怎么了?可是吓到了?”
燏主动和他说话了,没有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径直离去,觞主动抬手示意她搀扶,燏也忙扶他进去在椅子上坐下,后对宫人吩咐道:“煮杯定惊茶来。”
定惊茶很快被端来,觞的手还在抖,定是端不稳这杯定惊茶,只得将求助目光投向燏“有劳大人。”
燏从托盘中端出定惊茶,用勺子盛起一勺吹了吹喂给他,觞凑近喝下这勺定惊茶。
时间不早了,再不去赴宴定是赶不上了,宫人碍于权势,不敢上前催促,但也怕因觞郡王不能准时到场而被焰主上责怪。
“时间不早了,表姐那边?”
如今的觞只是草包郡王,定不愿意去宫宴让人看笑话,如今自己在燏眼里是惊魂未定,那有她帮忙推掉这场宫宴就是顺理成章了。
“你若不想去,我替你回禀了就是。”
焰听完宫人的回禀后,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燏一向不与男子亲近,今日不但出手相助,还主动搀扶觞,吩咐宫人煮定惊茶,现在还为其推掉这场宫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燏吗?
接下来的时日里,燏总是会变着法的哄他开心,给他送名贵礼物和华贵服饰,还会有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被送进觞殿。
灼看着他桌上的美味珍馐,这也太大手笔了吧?光是这一桌的美食,就是自己半个月的俸禄,很多菜品都不是想吃就吃的。
“觞表哥,这些是···?”
“焰臣大人送来的。”
听见焰臣这两个字,灼可是很佩服她的,但同时也很害怕她,因为她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龙凰守护族嫡系出身,自家姐姐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现在能为自家表哥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定是被自己表哥抓住了小辫子。
“她有把柄在你手上?”
觞听完灼的问题后,一时都不知该如何接下一句,明明最近送这些来的和求偶遇的都是她啊!
“怎么会?”
“她好可怕的,我每次见她都心里发毛,慈不掌兵,觞表哥,你可千万别去惹她。”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燏这般殷勤的给觞殿送去好东西,一时间宫内流言蜚语四起,朝堂也知晓了此事。
按理来说焰臣是当朝权臣,加上燏本就出身尊贵,定不会为蝇头小利下嫁给不学无术的草包郡王。
她这个人除了属下,向来独来独往,即使同在官场,同僚们也不敢随意和其闲谈,生怕惹她不快。
如今她做出此等反常行为,那定是觞郡王有意为之,燏能看上这个草包郡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此事愈演愈烈,众说纷纭,焰不得不宣他们两个前来当面对质。
觞正带着宫人往焰殿走,迎面就碰到同样往焰殿走的燏,觞主动向其行礼,燏忙伸手去扶他“觞郡王不必客气。”
待他们进入焰殿后,燏只是简单行了礼后就被赐了座,觞则是只能站立着,有燏这个外臣在,他定不能偷奸耍滑让表姐赐座。
“近日宫中传闻沸沸扬扬,想必两位也听说了,燏,你向来行事低调,怎么近日如此反常?”
如果不是相识多年,焰都不敢相信燏会如此蛮撞行事,燏不以为意道:“对待心悦之人,自然马虎不得。”
此言一出,焰都怀疑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听错了,觞给她下迷魂药了?
觞听完燏如此直白的应答,忙笑着过去站在她身侧,燏主动去牵他的手,觞自然是顺从的牵上,欣喜之色更是压抑不住“焰表姐,我与燏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可否向表姐请一道赐婚旨意?”
“婚姻大事,不是别的,燏,你可要想清楚啊!”
燏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又岂是焰三两句话可撼动的,燏对其正色道:“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