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这里打劫一空，还想扔出那些酒精团，就被爷爷再次阻拦。
“傻小子，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你难道都不觉得臭？”
臭？刚才确实很臭，但待久就习惯了。
重新走回空气干净的位置，我总算明白爷爷的话，十分庆幸没有擅作主张。
“看来是懂了，以后这些你都要自己注意，马虎不得。”
我立即点头，伸手接过爷爷递来的火符，快速后撤，在看到另一处机关时，用力按下。
听到不远处传来石头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立即后退，将火符引燃。
等到视线只剩一条缝，立即将符纸扔了进去。
关上门的瞬间，里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让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应该结实的石壁，竟然承受不住爆炸，四分五裂碎开。
里面点燃的沼气，迎面扑来。
“程子，接住！”
本能的接住东西，我再次看向爷爷，却发现那边突然矗立起石墙，挡住视线。
明白我们又一次分开，后面的一切，我只能靠自己，更加不满马虎。
死死抱住怀中东西，砸在墙上，有迅速就地一滚，卸掉不少力道。
重新站稳身体，我立即低下头，便看到先前被爷爷带走的招魂铃。
它的上面有不少裂纹，一看就是经过不少历史，身受重伤。
担心铃铛在关键时刻起不了作用，我小心翼翼念出口诀，轻微摇晃起手中的招魂铃。
但它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我身周的温度骤降，吐出的呼吸都变成白雾。
我并没有停下念咒，按照咒语有节奏地摇晃着铃铛。
就在我以为只能到这里的时候，四周的寒意喷涌而来，竟然直接将我推倒在地。
狼狈地爬起身，我还想离开这个冰冷的空间，就被一只被阴煞包裹的手抓住。
“想逃？”
“曾祖？是我运气好，还是您一直在附近？”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我却不敢动作，直勾勾地看着那只手，生怕下一秒身首异处。
幸好曾祖好需要我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淡淡的收回手，却不收敛气息，继续站在旁边。
“曾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一个问题，一颗心脏，给就问。”
我担心真的因为口误丢掉小命，立即闭上嘴，低头研究手中的招魂铃。
那边也不生气，继续跟在我身后，就像是想要一同冒险。
一个人这样实在太恐怖，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被他看穿，我便忍不住地嘀咕起那些事情。
刚开始还没有问题，但当我说到现在人更相信科学，以及那些星座，血型的时候，身周温度再次降低。
“曾祖，从结界出去，杀光所有人，你准备接着做什么？”
“称王，让你们全部跪在不相信地存在面前。”
好中二？
不过也对，他那时的执念就是个，如果真的改变，也就不再是这个厉鬼。
我突然有些怜悯这个曾祖。
但这种想法才露出苗头，我就被有所察觉的曾祖一掌拍在墙壁上。
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总算感觉身体略微舒服。
但他并不准备给我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掌，直接把我拍到土里。
神情恍惚之间，我感觉自己被扔进水中，又一次被柔软的东西包围。
“唔！”
身体上传来的酥麻，让我迅速回神，低下头就看到被那张柔软大嘴压住的双腿。
你都没牙，咬我做什么。
被这个大八爪鱼气到，手下一个用力，直接将早就贴好符纸的匕首用力砍下它两条腿。
凄厉地叫声传遍整个水底。
我总算重获自由，甚至还因为匕首上沾有大乌贼的血，其他白团都不敢靠近。
强忍着疼痛，迅速游上岸，刚刚喘息一口，脚腕就被又一次咬住，托回到水中。
注意到那明显的断肢，我立即明白这是那只大八爪鱼想要复仇，想也没想，就抬起匕首再次挥去。
可就在我的手要碰触上的瞬间，另一个柔软的身躯，压住我的手臂。
还以为他们是想要合作，将我分食，但那只压住我手的身躯，发出一声轻叫。
四周白团立即后退，让出一条道路给他。
我立即抬起头，就看到一条纯白的鱼。
虽然说是鱼，但它身上并没有鱼鳞，仔细看上面甚至还有白色绒毛。
感觉到上面的毛发缠住我的手，立即感觉到不妙，还想反抗，就被那条鱼连拖带拽地向着深处游去。
果然这也不是好货！
我艰难扭动手腕，还想将那些绒毛割断，却又一次听到一声啼叫。
脑子发胀，身体直接失去力气，直接被拖进洞穴。
就在我要因为窒息，喷出体内淤血的时候，身体突然悬空，随后被人扔到地上。
地上？
我立即张大嘴呼吸，总算让那抽痛的肺，放松下来。
疲惫得倒在地上，继续喘气，等到眼睛能够看清楚附近环境，耳边又一次传来啼叫。
我立即缩到岸边，生怕再次中招，被淹死在水中，成为那群八爪鱼的盘中餐。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边又是一声啼叫，这个狭小的空间竟然开始发出回音。
“我是白鱼，那些是我的子孙，不要伤害他们。”
简单的语句，却因为声音古怪，导致我觉得那是警告，更是紧紧贴近墙壁。
可能是察觉到这一点，那只受伤的八爪鱼被白鱼扔到岸上，没多久就因为缺水干瘪，迅速死亡。
“嘤嘤。”
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那声音直接进入脑子，不再是那回应发出的诡异声响。
我虽然难以接受，但还是小心翼翼凑上前，“我不伤害他们也可以，但你也要保证他们不会伤害我。”
看到那条体型并不算大的白鱼，在水中游了一圈，叫出几个比刚才八爪鱼更大的家伙，将那清澈的水面填成白色。
看着好几条鱼被扔上岸，我立即明白意思，用刀将它们拨到一起。
但就在我摆弄那些鱼的时候，白鱼又游了几圈，似乎在和什么打招呼。
“嘤嘤嘤，嘤嘤。”
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帮我将上面那个阴气重的家伙赶走，可以吗？
“为什么，你们两边各不干扰不是吗？”
我小心翼翼将火将火点着，一边烤火，一边寻找除了水路以外的出口。
等了好一会，没有听到白鱼的嘤嘤声，再次抬起头，就看到一双殷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