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了!”蒋清欢双手捧着契约,主动走到江临渊的身后。
江临渊转身看着她此刻卑微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说道:“好!跟我来吧!”
“我们现在这是?”随着江临渊走出别墅大门,蒋清欢一头雾水的问道,江临渊什么时候做起事情来神神秘秘的,最起码得告诉她,这是带她去哪里,去做什么吧!
“怎么?第一天上班就这么不习惯吗?”江临渊一脸倨傲:“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她更晕了,这么快!这么快就要上班,这个江临渊真是够狠的,一点做准备的机会都不肯留给她,而且竟然还嫌弃她穿的衣服?
蒋清欢今天的衣服很随意,白色的T恤搭着浅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匡威帆布鞋,这是眼下对于她来说最正常也是最舒适的衣服了!但是江临渊好像并不会这么认为。
“你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穿了吗?”江临渊一脸嫌弃,停下脚步开始打量面前的女人。再怎么说,她现在就要成为他的贴身秘书,穿的这么随意邋遢,岂不是要全公司的人都笑话他!
“没有!”蒋清欢摇头,她现在的资金情况,他难道不清楚吗?负资产,且负无穷!
“我这衣服怎么了?”她怎么也看不出自己的衣服哪里不好,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平价衣服,但是也干净简单。
她现在又不是那个出手阔绰的蒋大小姐,到哪里再去追求以前那样的生活!
江临渊看见她这倔强的眉眼,扭头向张叔挥挥手。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附近最大的商场,你知道吧!”
“知道!”张叔点头。
“好!先去商场。”蒋清欢看着江临渊,他却一脸坚定的说道:“愣着干什么,还要我请你上车吗?”
“上车就上车,凶什么凶!”蒋清欢腹诽,最近江临渊整个一个吃了枪药的样子,就好像是故意这样对她一样!
劳斯莱斯平稳上路,蒋清欢气鼓鼓的坐在他的旁边,一言不发。
“蒋小姐是,不开心吗?”江临渊余光瞥到她因为气恼有些泛红的双颊,不禁觉得有些得意起来。
“我哪里敢不开心!您是我的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您叫我去死,我也绝对不敢苟活!”
江临渊闻声大笑,蒋清欢这是在做什么,在跟他斗气吗?却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看来你的立场转变的不错!知道就好!你要时时刻刻摆明你的身份,知道了吗?”
得寸进尺!蒋清欢瞪大眼睛,十分鄙视的扁了扁嘴。江临渊,就是一个资本主义的恶少!剥削,残忍!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
张叔认真的开车之余,看到自家小少爷这般模样,不禁感叹他的孩子心性。
劳斯莱斯停在附近最大的商场前,一下子便引来了很多路人围观。
蒋清欢透过车窗看见被吸引过来的人群,心底竟然升出一阵紧张。果然江临渊就是江临渊,走到哪里都自带招蜂引蝶效应。
“不下车,又是等我请你吗?”江临渊一如既往毒舌,丝毫不留情面。
反正来都来了,倒不如狠狠地宰他一笔,他不是嫌弃她的衣服吗?来这么大的商场,肯定是要给她买衣服!正巧她没有什么衣服穿!
随着江临渊走进商场,一路上不知道接受了多少目光的审视,蒋清欢将脑袋埋在胸前,看上去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盖子一般。
“你是鸵鸟吗?”江临渊恨铁不成钢,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就莫名不爽,怎么难道她是觉得他丢人,还是觉得跟他走在一起丢人!
“我脖子疼!”她胡乱将理由搪塞。她要是知道,跟江临渊一起出来会引来这么多围观,她打死也不愿意过来!
“哟!这不是,蒋清欢嘛!”金梓涵一脸柔弱的出现在蒋清欢的身后。本来蔫儿掉的蒋清欢在听到这熟悉又恶心的声音之后,一下子清醒了!
抬头转身,四目相对,恶狠狠地望着面前这个柔弱恶毒的女人。
“真是够稀奇的,哪里都有惹人厌恶的苍蝇!”蒋清欢看见她,就感觉身体里的火气在不断燃烧。
是不是,她走到哪里,都躲不开这恶心人的蛆虫。
她蒋清欢虽然现在活得低声下气,但是却永远都不会在这个不要脸的小三面前低声下气。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苍蝇?蒋清欢,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的破鞋罢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蒋家大小姐,是周奕城的女人吗?你搞搞清楚吧!奕城爱的人是我!你从头至尾不过是插足我们爱情的小三儿!”金梓涵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蒋清欢气不过,走上前去就想狠狠地教训这恶毒的女人,扬起的手却被对面的金梓涵一把拉住。金梓涵反手扬起手臂,朝着蒋清欢的右脸打去。
江临渊终于忍无可忍,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低级货!蒋清欢也是她能欺负的?要欺负,也轮不到她!
江临渊的动作极快,本来已经处于弱势地位的蒋清欢,败局已定,没想到几秒钟之间,金梓涵就直接被江临渊推搡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而江临渊的另一只手,则紧紧地将她拉到了怀里。
削瘦的后背撞击在江临渊坚实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蒋清欢感觉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几秒钟,发生了什么!
“别以为你是个女人,就可以动我江临渊的东西!”江临渊看着坐在地上的金梓涵,毫不含糊到的说道。
等到蒋清欢回过神来,就看到不远处周奕城正朝着人群包围的方向赶来,拨开层层的人群,终于看见坐在地上的金梓涵。
“奕城......你终于来了,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想和清欢姐打个招呼,没想到她......”金梓涵忽然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尽了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