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有一个很虚幻的名字:空花镇。
破庙门口围满了附近的居民。
非开始有些心虚了,不敢再跟老叟硬顶。
胡只是不语,等着,仿佛跟自己没关系。
老叟见人多,指着胡与非的鼻子,大叫道:“呔,两个贼人!还不老老实实地将女娃交回来?”
胡不语。
非支支吾吾地说:“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镇民不信,纷纷起哄。
非更不敢多说。
胡只是静默。
老叟开始罗列证据,处处都是针对胡与非的。
总之一句话,一口咬定胡与非不是好人,镇上孩童失踪定然与他俩有关系。
胡不辩解。
非急了,欲要理论,但是围上来的人太多,毕竟年纪太小,胆气不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叟得理不饶人,怂恿众人将胡与非押送官府。
众人一阵喧哗,非胆怯,往胡身后躲。
胡不语,只是顺着众人来到司衙。
官老爷正巧不在,只有衙役头目。
众人群情激愤,衙役头目见状不敢敷衍,只得应酬。
老叟列出一系列证据,有的没的,一大堆,总之就要证明胡与非是拐走孩童的真凶。
衙役无奈,只得将两人收监。
这一系列的操作,不太符合当时的律条,衙役头目不得不急忙叫手下一个小童赶往县城通知官老爷,另一边暗中将胡与非从监狱请出来,换了一处安置。
胡都不质问,也不抵触,给吃就吃,给喝就喝。
非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心底不免发虚。
衙役头目也算半个江湖人,看得出,胡不像那种拐卖孩童恶贼。但是群情激愤,又不能不管,只好两头讨好。
夜半,镇民退去。
官老爷传回话来,县城里有急事,两三天回不来,有什么事情,就让衙役头目酌情处理。
衙役头目觉得这样这不符合规矩,却又无可奈何。
心想,咱家这位官老爷真是够油的。
最近镇上连连发生人口失踪案,刚开始的时候,官老爷还夸下海口,说是必定在三月内了结了。
结果眼看百日将近,却没个结果。
情急之下,他撂挑子躲去县城享福去了。
有责任,全是衙役办事不力。
衙役头目最近头发都熬白了一半。
只是这位官老爷为官总算清正,不愿意办理冤假错案,即便事态如此紧急,也没有糊里糊涂拉一个替死鬼草草了案。
衙役头目也是本地人,为人比较正直,也有不少江湖经验,虽然不忿官老爷临危而逃,却也没有办出指鹿为马的事情。
衙役头目安排好所有事情,自个儿溜进胡与非所在的茅草屋,笑着说:“二位,受委屈啦。”
非怯官,不敢应答。
胡点点头,说:“衙役老爷客气了。”
衙役头目长叹一声,说:“这事儿……难啊!先生可有兴趣听我将原委说来。”
胡说:“好。”
衙役也不谦让,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倒苦水。
原来这孩童失踪案并没有镇民想象的那么简单。
话要从三月前说起,在此之前,空花镇上太平无事,父慈子孝,官民和谐。突然有一夜,有家人的孩子不见了。
全镇轰动,发动所有人四下寻找,却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