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饭,又继续走路,马车内江白衣道。
“徒儿你给我唱几句我听听。”
“啊!”
刘婷婷有些惊讶,江白衣又继续道。
“你给我唱唱我听听。”
刘婷婷双手扣在一起,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江白衣直接握住她那双手,她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江白衣看人无数,他却不能看出一个女人的心思,他接着道。
“徒弟你就唱两句呗,你不唱我怎么教你?”
刘婷婷轻轻点头道。
“师傅,你可别笑话我!”
江白衣摆头,一本正经,他的手还握着他的手。
江白衣的手本就好看,刘婷婷的手差了几分,不过也是十分好看的手,略微粗糙一些。
刘婷婷深吸一口气,接着便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江白衣道。
“有些紧张,若不紧张一定很好,你听着师傅给你来几句。”
刘婷婷点了点头。
江白衣唱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短短四句,让刘婷婷有些失神,车夫拨开围帘道。
“你莫不是江白衣?”
江白衣离刘婷婷很近,车夫又看了看二人的手,笑着接着说道。
“还说不是夫妻,手都拉上了。”
江白衣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松开,看着车夫他觉得老脸有些挂不住画风一转道。
“莫不是你也认识江白衣?”
车夫道。
“我到处行车,你说我能不认识?我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像他,不过我又确定你不是他!”
刘婷婷低着头满脸红扑扑的,双手玩弄着衣角。
江白衣道。
“为何?”
车夫道。
“江白衣定是那种敢作敢当的男子汉,绝不是你这样的。”
江白衣有些尴尬,车夫接着道。
“庆城到了,二位下车吧!”
江白衣探出脑袋,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不由哀叹一声,随即下马。
待到二人下马,车夫调侃道。
“今日城中高手无数,你可要守好你的美娇妻了。”
江白衣微微一笑,刘婷婷想要解释,车夫已经走远。
“走吧!徒儿,师傅带你去看看我曾经的故居。”
“嗯!”
今日的人流量也比较多,二人走了半天,终于一个小院出现在眼前,一些下人正在忙前忙后的张贴各种装饰,也时不时有人朝里面走去,不是带着刀剑,就是奇装异服。
这些都是江湖上的各路英豪。
刘婷婷看着那牌匾上写着几个草书的。
“有声堂!”
江白衣给她介绍道。
“想当年你师傅我在里面唱歌的时候,可谓是人山人海。如今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刘婷婷道。
“师傅你以前就住在这里?”
见她有些不相信,江白衣道。
“跟我来!”
那些下人见到也没有拦他们,二人穿过长长的巷子,左拐右拐到了一座小楼前。
门上没有半点灰尘,门前的花草长得也十分好。
江白衣推开门,连摆设都没有变过,一进门有几张凳子,大门正对过去有一张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背后有个书柜,里面有各种书籍。
刘婷婷道。
“好文气!”
江白衣道。
“没想到我多年没有回来,这地方还是没有变化啊!”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我就等着师弟回来,所以经常派人打扫。”
二人回头,江白衣眼眶直接就湿润了,来人正是大师兄朱明,他一身紫袍,有些臃肿,脸上的肌肉也已经暗黄了,比起以前来,稳重了不少,脸上多出一些沧桑,再也不是当年的美男子,赫然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
“师兄!”
二人相拥在一起,刘婷婷站在身后,朱明打量了一下她,随即说道。
“师弟的风华不减啊!”
江白衣道。
“师兄也稳重了不少!”
朱明道。
“百草纲目拿着是不舒服吧!”
江白衣道。
“是有些不舒服,本来想送给小师妹,后来想了想还是给别人,要好一些。”
朱明道。
“你一路赶来,先休息一会吧!我叫下人准备饭菜。”
江白衣点了点头,朱明也不拖拉,带着那些下人便离去了。
刘婷婷弱弱道。
“他就是朱明?”
江白衣点头道。
“对啊!”
边说边朝屋内走去,刘婷婷跟在身后,刘婷婷又接着说道。
“我感觉一点都不像。”
江白衣道。
“可能这几年劳苦了一些。”
刘婷婷道。
“嗯!”
走上楼梯,来到二楼,阳台很大,可以看整个有声堂,其中最为特别的是一座阁楼,它十分特别的立在那,让人一眼便能看见。
“师傅,那里是哪里?”
江白衣道。
“哪里是小师妹的住处!”
刘婷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江白衣道。
“你可以去下面看看书,对你有帮助的。”
刘婷婷点了点头。
江白衣站在阳台,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往日的记忆开始浮现,当年他会站在这里往小师妹那边看。
小师妹那边的阳台也能看到他这里,两人会一起赏月,一起吹风,一起欢笑。
江白衣道。
“往事如同昨夜,一切又如梦幻泡影,楼台小楼昨夜秋风,不知故人今模样。”
一道黑影闪过,似乎是朝着江白衣来的。
江白衣在伤神中,并没有发现,他看着对面的楼台有些呆滞。
刘婷婷看起了书,朱明准备的饭菜也送了过来,他明日就要成婚了,相对而言比较忙,没有多的时间陪江白衣。
饭菜很好吃,都是江白衣喜欢的。
江白衣吃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
刘婷婷率先倒在了桌子上,江白衣也倒了下去。
几个人走了进来,先是在江白衣身上搜了一番,一个女子又在刘婷婷身上搜了一番。
“没有!”
一个紫袍男子缓缓道。
“关起来吧!”
“是!”
有声堂特别热闹,一群江湖人饮着酒吹嘘着风光伟绩。
严红对着铜镜在梳妆,她的脸还是那张脸,白而美丽。
画上红妆更加美颜,二十六,七她有一股特殊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也说得过。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有些臃肿穿着紫袍。
严红道。
“二师兄会来吗?”
朱明道。
“他应该不会来吧!”
严红的眼中一抹落寞闪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朱明接着说道。
“他已经走了多年了,你请柬也发出去,我想他应该把我们都忘了吧!”
严红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