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几人的喉咙处出现了一柄小剑,三寸六分,黑风终究没有逃过还是死在了飞剑之下。
楼上一个赤裸上身的壮硕中年男子出现,他的拳头是普通人的三倍之大,只是腹部有道刀疤,从右边直到左边。
他的皮肤黝黑,胡须张牙舞爪的似乎是粘在上面的那般。
严睿避开眼神,不看那赤裸上身的中年男子。
少年倚靠在柜台,他的酒壶已经装满了酒,他仰头喝下一口,缓缓道。
“张伟叔叔,小侄只是觉得机不可失。”
张伟冷冷道。
“小小年纪就喝酒,长大了还得了。”
少年又喝下一个口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张伟笑了笑,他笑起来特别摄人,少年却是没有半点惧色。
张伟来到少年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张伟叔叔,疼!”
张伟嘿嘿道。
“你不要和我打哈哈,说来干嘛的?”
少年道。
“过几日便是老母三十八岁生辰,特来邀请张伟叔叔。”
张伟放下他,少年连忙揉搓的自己的耳朵,张伟道。
“当年一别有些时日了。”
少年道。
“话已带到,小侄告辞。”
说完间,人已到红帘前。
张伟冷哼道。
“小江南等我到了漠北看我怎么收拾你。”
严睿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张伟缓了缓道。
“少年人,莫要听那人胡说,你父母和江白衣的感情好得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严睿不敢看张伟,指着死去的黑风道。
“那他是谁?”
张伟道。
“一个侥幸逃掉的人罢了。”
黑风脸上的刀疤也是当年飞剑所伤,飞剑向他刺去时,他虽躲了过去,飞剑在他的脸上也留下了一道疤痕。
严睿不在说话,朝门外走去,张伟道。
“此去凶险小心点。”
“谢谢!”
说完严睿消失不见,张伟喃喃道。
“邀请天下群雄,这是要做什么呢?难猜,难猜。”
小江南跃上骏马,牛皮风衣一抖,消失在风沙中。
严睿来到马厩,找到他的小白马,一跃上马,朝漠北而去,他现在内心有很多疑惑,到底江白衣是不是他的杀父仇人。
不多时白马消失在风沙中,风沙渐散,一个人影出现在沙土之上,他走起路来十分僵硬,却又很快,似乎多年养成的习惯。
一匹白马绝尘而来,他停了下来,看着驶来的白马,白马上赫然是严睿。
严睿停住,疑惑道。
“此去路程遥远,你要徒步去?”
余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风沙吹起,他遮了遮眼睛,用衣袖挡住了风沙。
风沙过后,突然跳出来三个手持大刀的汉子,汉子穿着布衣马褂,袒胸露乳。
一个大汉道。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严睿抖了抖身上的沙尘道。
“要是不给呢?”
持刀大汉道。
“那就留下命。”
严睿跃下白马,剑已出鞘,大汉提起大刀,长剑与大刀触碰在一起,二人僵持。
一旁的汉子抓起一捧黄沙,正要撒向严睿时,余江双刀出鞘,那僵硬的双脚,变的十分灵活。
寒光一闪,与严睿对抗的汉子,身边的两个汉子已经倒在风沙中。
双刀一收,双腿再次僵硬。
“这个就交给你吧!”
严睿点头,剑随着刀锋滑下,一个撩月之势,身子一抖,脚下黄土一蹬,汉子脸上已有汗珠。
严睿脸色一沉,长剑横扫,汉子大刀落地,激起一片沙尘,喉咙血渍飞溅。
余江没有再看,左脚先行,后腿又拖过去。
就像个僵硬的木乃伊一般,行动速度却是极快,于平常人无意。
一个声音响起。
“一介女流之辈,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严睿长剑入鞘,回头直见一人带着草帽,牛皮风衣随风飘荡。
腰间一个酒壶别着,严睿眉头微锁,来人便是小江南。
余江也是停住了身影,看着小江南,脸色有些奇怪。
严睿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子。而不是一个公子?”
小江南一笑,右手轻挥,一把小剑飞出,打掉他的束发冠,一头黑色秀发飘下。
严睿女人之身,已经显露无疑。
小剑如何出手的,余江竟然没有看清,嘴角抽搐道。
“你是江白衣什么人?”
小江南看了看余江道。
“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我的父亲。”
余江眉头一锁道。
“你就是小江南。”
小江南打量余江道。
“莫非你是寒刀神的传人?”
余江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走不了。”
严睿已经重新扎上发尾,就像她白马的马尾那般,看上去有些俏丽。
小江南道。
“但是我不想杀你。”
余江道。
“这可由不得你。”
双刀出鞘,笔直的双腿,微微弯曲,目光狠狠地盯着小江南。
小江南道。
“为何!”
说完,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扬长而去,余江脸色一沉,快步追了上去。
马蹄激起黄尘,余江双刀侧在身旁,身体弯曲,追在马后。
小江南则是一边抽着马屁股,一边喝着小酒。
二人就这样在风沙中不见身影,严睿翻身上马,朝二人追去。
嘴中喃喃道。
“江白衣的儿子,那一定知道江白衣在哪里。”
余江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
“我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要超越你。”
小江南仰头喝下一口酒道。
“为什么?”
他抽鞭子的手没有停下,余江突然加快速度道。
“因为我也是江白衣的儿子。”
小江南有些意外哦了一声,又接着说道。
“那我们应该算是兄弟,你为什么非要杀了我呢?”
余江要追上时,马又快了几分,就这样僵持着。
余江道。
“因为杀了你,我就是江白衣唯一的儿子了。”
小江南道。
“哦?意思是非杀不可了?”
余江又道。
“你从小就能和父亲待在一起,甚至还得到了他的真传,而我见都没有见过,为什么,这一点都不公平。”
小江南道。
“这也不是杀我的理由,小佳阿姨还好吗?”
闻言余江明显慢了几分,脸色痛苦道。
“她死了。”
小江南鞭子一扔,右手拉住缰绳,马的前蹄跃起,后蹄在黄土上滑了一尺,才停住。
“你说什么?”
余江没有回答,提着双刀跃向小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