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榜下捉婿

“三变兄,这玩笑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柳永叹口气道,“不瞒你说,我父亲一门心思想要个状元光耀明媚。我志不在此,他只能把目光锁定在未来女婿身上。我正怕父亲找个文绉绉的书呆子,没得聊。正好,你中状元,咱们又聊得来,这绝对是最好的安排。”

面对柳永的情深意切,陈世美又惊又喜,状元就这么受欢迎吗?

“世美,我家的聘礼一万两黄金只多不少。你就等着做新郎官吧!我去把这喜讯告诉父亲。”

“三变兄——”看着策马飞驰而去的柳永。陈世美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还没答应呢,他就欢喜上了。这事儿整的?

“世美,恭喜恭喜,金榜题名,好样的!”

一看到匆匆赶来的苏轼,陈世美立即下马相迎。要不没有他的举荐信,别说考试了,就是进“嵩山书院”都是难题。这绝对是自己生命中的大贵人!

“子瞻兄,多谢你的提携!”

“客气了,”苏轼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世美,我有个妹妹,芳名:苏小妹。二八年华,貌美如花!”

一听到苏轼推销自家妹妹,陈世美傻脸了。不是吧?大文豪的妹妹,还能愁嫁?

“子瞻兄,我——”

“世美,我知道,太突然了!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那妹妹才貌双全,你赚到了!我们苏家的家规,注定没的选。不是状元郎,哪能进我苏家门。我这就去让父亲准备聘礼,绝对配得上你状元的身份。”

“子瞻兄——”

陈世美这话还没说完,苏轼着急忙慌去备聘礼去了。这事儿咋弄?一面是贵人,一面是志趣相投的朋友。总不能把自己劈两半儿吧?

“恭喜恭喜,状元郎!在下晏殊,字同叔。”晏殊拦住陈世美施礼道,“今日一堵状元郎风采,果然,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过奖过奖,您太客气了!”

这个晏殊出身官宦人家,绝对是个能救急救危贵人。跟他搞好关系,自己以后的仕途肯定畅通无阻。

“那个,我比你长几岁,托大叫你一声:世美!不介意吧?”

“同叔兄,客气了,这是世美的荣幸!”

晏殊看到彬彬有礼,还识趣知道变通的陈世美,十分满意。这才是他眼中真正的状元郎该有的胸襟态度。

“世美,不瞒你说,我家小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正待字闺中!”

一听这话,陈世美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这些个貌美如花的大小姐,该不该是同年同日同时生的吧?要不然,怎么一个个都是年方二八啊?

“同叔兄,我——这事儿——”

“世美,不用多说,我懂!”晏殊笑道,“放心,我们晏家绝对会拿出足够的诚意!世美,安心殿试,我们晏家对你全力支持,绝无保留!”

“同叔兄——”

“世美,等我的好消息!”

“那个——我话还没说完呢——唉——”陈世美叹口气,这下得把自己劈两半儿,也不够分了。

“阿弥陀佛,世美,你现在是红鸾星动,桃花正盛!一定要好好把握。”

“佛印禅师,我都快愁白了头,您就别来看笑话了。”

“世美,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的因缘。你可知足吧!”

陈世美心里就纳闷儿了?这个晏殊那家底儿,还愁找不到乘龙快婿。咋还盯上了自己呢?

“世美,待会儿到了金銮殿上,你可不能得意忘形!”

“那个,佛印禅师,皇宫您肯定熟。拜托,您受累带我去呗!”

“那是自然,你可是从我们相国寺走出来的状元!”佛印笑着抬手拍着陈世美的肩膀道,“我看好你!”

“多谢佛印禅师厚爱!”

皇宫城门外,一箱箱金银珠宝排成三条长龙,引来东京众人围观。

柳永看到一旁的苏轼和苏辙,上前攀谈道:“子瞻兄,子由,你们家也缺状元?真要是想要,来年让子由考一个不就行了。何必,凑这热闹!”

“三变,你也可以考啊!”苏辙着急道,“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世美跟你在一起,我真担心他会被你带坏!”

听到苏辙这话,柳永哭笑不得。谁把谁带坏啊?我们这是志趣相投好不好?跟他这书呆子,说不通。

苏轼一本正经道:“只有状元之才,才有资格进我苏家门。三变,不用浪费时间,你回吧!”

“子瞻兄,开什么玩笑,这紧要关头,我空手而归!我父亲不把我打死才怪!”

看到一旁的晏殊,苏轼挑了挑眉毛。

“同叔兄,晏家女儿可不愁嫁!你这是何必?”

“子瞻兄,你苏家女儿也不愁嫁,还不是来了?”晏殊趾高气扬道,“择婿评的是实力,不用逞口舌之力!”

陈世美正在聆听皇上的教诲。突然,太监高呼一声“贵妃娘娘驾到!”

“臣妾参见陛下!”

“这是作何,快起来!”

“臣妾要求一道圣旨,您不给,臣妾就长跪不起!”

听着皇上和贵妃娘娘远去的脚步声,陈世美心里一惊。妈呀,这该不会是要赐婚的节奏吧?榜下捉婿,皇上参一份儿,还有别人什么事儿啊?

“贵妃,你这是何苦呢?”

“皇上,臣妾孕育三女,前两个女儿命薄,不足三天就夭折了。幼悟可能是臣妾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我想给她多一层庇佑,求陛下成全!”

“贵妃,你不知道这个状元多受欢迎,皇城大门外苏家、柳家和晏家都备上黄金万两聘礼,只为求得贤婿!”

“黄金万两,他们做臣子的都拿得出来,臣妾还能拿不出来?”张贵妃吩咐身边掌事宫女,“去把,娘娘我这些年为女儿攒的嫁妆摆出来!”

柳永、苏轼和晏殊,站在皇宫门外守株待状元。大门开了,他们刚要准备迎上去,却看到张贵妃娘娘的坐撵。最让他们震惊不已的是,那后面的十里红妆。皇宫出的珍品,哪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千金。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不用客气!榜下捉婿,这可是大喜事啊!本宫也来凑个热闹。”

一听到张贵妃娘娘这话,柳永、苏轼和晏殊,三人面面相觑傻了脸。皇家出手,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