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男人的话能信几分?”她不禁皱着眉头说,见我没说话就只好问我:“你们怎么会想着跳河哦,两小口的闹矛盾也不是这么个闹法啊!”

我本来想否认的,但又不能告诉她实情,就只能硬声答应:“都是我不好……”这后几分钟就是我的演戏情节,到最后却是真的开始委屈起来,这都什么事啊,要不是我非要跟来,能拖他后腿嘛,不然他也不会受伤,让人误会跳河小俩口……

“啊?”大婶见我哭那么惨,忙哄散人群“都散了散了,凑一起像什么话!”看戏的人走后只留下两个捞我们起来的人,他们差不多四十来岁,看装扮是来晨跑的。

大婶又借了我电话,我忙着跟他道谢,没注意沈箐喻睁眼了。

我接过后,却紧皱眉头,我该打给谁?脑海有一串号码,但那个绝不能打过去。

在我犹豫不决时,准备按下119时,沈箐喻闭着眼睛坐了起来,他念了一串电话号码,我就跟着按。电话打了一通没人接,又打了一通但对面没有声音。我喂了两声,对面还是没有人说话,我看着沈箐喻,又看着手机,结果对面挂了。

我只能不好意思的把手机还给大婶。

“小伙子,警察局离这不远,往前直走拐个弯就到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我连忙又道了几声谢谢,大婶带着两人离开了,我扶着沈箐喻去木条长椅上坐着,他的右手几乎动弹不得,道伤口上的肉被水泡得白花花的,我撕掉我体桖下摆,想给他包扎,他却躲开了,说不用,有细菌。我只能默默放到一边,他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要是被我二次伤害,我肯定连夜得去哭长城了。

“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报救护车?万一你的手废掉了……”

“我来这…没…没告诉她。”他就坐着那儿发着呆,发丝混乱的贴在他脸上,眼睛里有无尽的波澜。

而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他说刀丢了。

我倒是不在意,直接出口道:“一把刀而已,再去配一把,我出钱够仗义吧。”

“一万。”

我心想也还好,平时也没用什么,够的。他似乎是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接着用无奈的眼神看着我说:“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一万?”我此时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的眼神里带着肯定。

“卧槽一个小时一万块?你租的?一天二十四万!”我一下跳起来,震惊地跟他比了一个1,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我也没办法控制住,我看着手腕上的表还能走,浅算一下,我就算着昨天是九点之前离开的,此时已经快八点了,就已经二十几万了,前面在推迟一点,一天或是两天,几十万就没了,况且现在刀丢了,可能还会赔得更多。

要不要他为了救我那刀也不会掉,思索着我心里一横,咬咬牙把手上那块表摘下来,这是我最喜欢的表,上手才不到半年。

我递给他,他满脸疑惑不知道我给他干嘛,我就跟他解释。

“不,不用。”

算了,看他也不知道怎么谈价格,到时候被人骗了不好,我还是自个去找人换去了。

“我问你一个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它的存在,明知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话:“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世…界。”

他的回答很耐人寻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院长。

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是了,明明一个不存在的世界,为什么还要用生命来寻找?他眼里的迷茫不假,也许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却又想查到什么的人罢了。之后我又补充了最后一句:“当时那洞里面就只有你和我吗?”

我知道问出来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用异样的眼光把我当傻子一样,二就是同意我都说法,一个人也许会看走眼,但多数的的情况不一样时那就不是走眼,而是走命了。

果然,我见他摇摇头,眼神狐疑地盯着我,仿佛在说你有点奇怪,但我不说。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那钻心的正骨带来的疼痛,到现在都还能感受那一脆声的痛感,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幻觉。

“来了。”他抬头看我身后,我也连忙回头一看,让我有点惊讶的是他居然是官方。

他开了一辆三轮车过来,准确的说是坐在旁边向我们招手,一个大哥叼着烟开车。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表揣兜里,回头跟他说:“我这里能坚持个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他摇摇头就起身向官方走去,我看着他身体走路都有点飘,想来情况是非常不好。

我听到官方的咒骂声和那隐晦心疼的语气。

之后我们仨坐在车子后面,沈箐喻闭着眼睛,官方这个话唠也一个字都没蹦出来,就怕打扰到他的休息,这一路上下来我倒是不知好久时眯着眼后睡着了,倒是苦了官方一边一个没敢动弹。

我们回到了那个地方,第一时间就是处理沈箐喻的手臂,而我责则被带到了茶水间。等我在看到他时,纱布缠到脖颈上,手也已经被打上石膏,动弹不得。

他就坐在我对面,我就问他怎么样,他却一脸认真地说:“后…后天就…好了。”

后天就好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打着石膏的手,要是骨折了至少三个月才好起来吧,他没管我的面部表情,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索一番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红色的宽发带。

我眯眼仔细一看,那他妈不是冰棺里面沈箐沐戴额头上的那玩意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闷声道:“他们…提提前带带走了…姐姐,这这是遗…遗留下来的,找找不到了。”

我这才看到他眼尾微红,他刚刚准是哭了一会,我准备安慰,他把那发带递给我,没有说话,我瞬间看懂他的意思了,他居然让我给他绑头发,这是我意想不到的结局,我还想说两句煽情的话,现在我确实开不了这个口了,只能哦了一声走过给他捆了个矮马尾,好歹以前小时候给一个小霸王梳过头。

刚见沈箐喻时我就觉得没有哪个女人的头发比他还保养得好,无论是上手还是视觉上的,乌黑亮泽。

外面门开了,我偏头一看是官方,他手上还拿着一半镜子,是日月镜的另一半,月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