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下墓

陈玉楼见场中那燃的可怕的人气直冲云霄,此时不进墓道更待何时?任那墓里有再多妖魔鬼怪,见我等这般气势,想必那也是不敢靠近半分,于是一甩衣袍,转身就带着众人一行进了墓道口。

群盗见自家总把头已经行动,忙紧跟在了后面进了墓道,罗老歪见陈玉楼和张权进了墓道,如今心心念念想了这么多天的金玉宝器,就在近前了。他激动的抖着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这才是也拔出枪来:向前的个个有赏,退后的……难免要吃老子的枪子儿,我操他祖奶奶,可叫老子好等,那瓶山里的明器都给老子搬回帅府去!

说完,握着枪快步跟上了张权等人,此次下墓陈玉楼并未带着红姑娘和花玛拐前往,虽说这罗老歪发家是依靠着卸岭盗墓值得信任,绝不会干出那种反水之事出来,但他那副官统帅,还统领着一半手枪连呢,虽说是他的亲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陈玉楼老谋深算,万事皆小心无过,便命红姑娘和花玛拐带

着一伙卸岭盗众留下,以免突生变故。之前张权悄悄和陈玉楼说过,这罗老歪的副官有点问题,让陈玉楼多加小心,若出情况立马出动,别说那手枪连了,只要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轻重机枪,基本对陈玉楼一行人没多大威胁,进入幽深的墓道里,群盗用黑布蒙了面,最前边的一排,是那些举着整捆长稻草、腰上挂着

鸽笼的盗众,后边专门有人挑灯照明,火烛、马灯一应俱全。

脚下这条墓道,原本是炼丹仙殿前的穹顶甬道,古道宽阔平整,能通马车,两边每隔十数步,就都有华表般的石柱,约是一人高矮,原是放置灯盏照明之用,最近山中雨水多,墓道里面略有渗水,在寂静黑暗的远处,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墓门,闭得久了,晦气难以尽除,众人又担心这段墓道里有毒虫机关,所以推进的格外缓慢。

每向前一段,就在墙边的灯柱上留下灯火照明,见到墙壁上有裂缝的,就立刻用石灰堵住,防止那毒虫再次出没。一路上小心翼翼,当真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如此行了足有三四百步,墓道逐渐变宽,但群盗人多,仍不免觉得乎吸局促压抑,灯火也由于空气不好,显得十分昏暗。而这墓道的尽头是道朱红色的砖墙,真如那城墙般砌严了墓道,并不见顶,只见得下

面有个圆拱形的城门洞,两扇带有铜钉的城门闭合得并不严密,门环却被铁链锁了。哑巴昆仑摩勒抄起开山斧,上前几斧子就劈了下去,砸断了那些锁链,陈玉楼抬手指了指前面,命人用蜈蚣挂山梯顶开钢钉门,数名盗伙将四架长梯探出,刚要推动呢!突然只听有人说话了。等等!

众人原本还有点紧张兮兮的呢,顿时被这两声吓了一跳,陈玉楼忙扭头看向身旁的张权,一脸的不解,但这摸金校尉也是墓中高手,想必有何解释,忙开口询问一下先听听再说,张起灵兄弟,可有事要说?

所有人皆是把目光投向了张权,在灯光的照射下,群盗只见得这摸金校尉张起灵,那目光如炬的眼神直盯着面前紧闭的城门,随后才开口道。这墓中久不通气,眼前这城门若是打开必定使得空气迅速挤压,产生鸣响,如厉鬼咆哮,尖声刺耳等会若是听到了别慌了阵脚,再有元墓一般采用的是连动机扩,这墓门一开必有机关发出,还请陈总把头先将这暗藏皮盾的湿稻草捆准备妥了,再开城门是为稳妥。

陈玉楼一听张权这番解释,也是知道有理,点了点头,想来这摸金校尉也是常年混迹于墓中,才有此等先见之识,当先便命人按照张权的说法来。一番安排妥当后,群盗将竹梯的前

端便顶到了门上,用力推动,那两扇大门也随着嘎吱吱吱的锈涩声响,被缓缓的推开了,群盗都在聚精会神的直盯着那缓缓打开的大门看,都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景时,突然门洞刚大开,便只听一道惨声从门里面发出,细听之下赫然是一个女子凄厉的尖叫,这女人的惨叫声在拢音的墓道里听来格外的惊心动魄。

所有人皆是一惊,这摸金校尉果然好手段,罗老歪刚听到那也是头皮一诈,还好前面有摸金校尉张起灵的提示,虽是这般但也看到自己统领的工兵营里有些人那是吓的瑟瑟发抖。

见此他火气直冒,真是一群废物,扯着嗓子就骂:“他祖奶奶,你们怕个鸟蛋,没听我张起灵兄弟说了吗?这是那什么空气原理,真他娘的丢老子的脸。工兵们闻此言,忙是心下这才安定,而就在此时,只听得那幽黑的石门里传来怪响,果然是已经触动了防盗的机关,群盗急忙把蜈蚣挂山梯撤了回来。

原本就在蹲在前面,等候的盗伙忙起身将那湿稻草捆举起,缓慢的推向了城门处,遮了个严严实实。这时那城中锐响更利,只见得数十道黑色的水箭,带着一阵强烈的腥臭气息从门洞里面激射而出,落在草盾上,顿时哧哧冒出烧灼的白烟。

观此情形就足以见得,这种不知名的黑水,有多么的厉害,群盗再次是一惊,若没有这摸金校尉张起灵提醒,众人提前防备,这要是被喷了个正着,哪怕沾上一星半点,还不得腐肌蚀骨,无药可救?想至此,众人看着前面同陈玉楼并排而走的张权,那是不禁有多了几分佩服之意。

身后的罗老歪也是目瞪口呆,用手枪顶了顶自己斜扣在头上的军帽,破开骂道:你娘了个屌,好歹毒的销器儿,要不是张起灵兄弟料事如神,率先防范,咱这些弟兄岂不都被剃了头去?这罗老歪是做惯了响马的,满嘴都是绿林黑话,销器儿”就是指机关,剃头”是指送命。

张权摇了摇头道:罗帅缪赞了,就算此番没有张某,这种不入流的销器儿,对于陈总把头来说那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应付过去的。陈玉楼见张权并没有一人居功,居然还会在这么多手下面前抬举自己,忙是一脸感激看着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