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顺应历史

“明日,苏妲己便要进宫了。”帝辛眸光微闪,轻轻落向小狐狸,眸底却暗涌着某种情绪,“听说那女子品性极佳,才气绝伦,容貌绝世无二,比姜氏还要优秀。”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啊,她知道嘛,妖妃妲己心狠手辣为祸朝纲,被后人称为红颜祸水,不过一个宠妃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力搅乱朝廷,商朝覆灭,更多的是因为帝王的放纵与不务正业罢了。

“那你得好好准备娶新娘子了。”忱瓷望着烽烟,甩了甩尾巴,“下次不用搞这种东西。”

还好她是只狐狸,史官也想不到这烽烟烟花是给只狐狸看的。

帝辛抚毛的动作一滞,眼神渐渐幽深,“谁说我要娶她?”

忱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命中注定,而且你和她必有一子。”

“胡扯!”

帝辛怒吼,一把收回手愤怒而去,她总是口口声声命中注定,可为何不肯说他与她也是命中注定?

若是没有那妖狐,苏妲己那等被人称赞为才女的女子,会在入宫后变成妖妃?

她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知?

忱瓷不知道他这是犯什么病,挠了挠狐耳,总觉得这男人心思好沉,愈是长大她愈是看不懂了。

想着在现代,这家伙明明一副清冷温润的样子,如今反倒天天跟个深井冰似的,她又有些恼地挠挠狐耳,尾巴有点痒,想抽他。

看着这家伙没有回头意向,她终于还是自觉得跳下鹿台,跟上他要一起打道回府。

可这家伙,竟然驾马而去,把她扔下了?

啧啧,儿大不由母啊。忱瓷心酸地想着,顺便召唤了一只黄虎,跟了上去。

苏妲己入了宫,便被封了妃。

喜日难眠,忱瓷扒拉开他的手,无语道,“你在我这里做什么,新婚大喜之日,你不该搂着娇妻睡觉造娃吗?”

怎么跟他爹一个德行,偏要搂着一只狐狸睡觉,她有点怀念之前在山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山洞里睡觉的时候了。

简直舒坦,都没人跟她挤。

帝辛想笑,又笑不出来,鲜红的郎服刺眼,他清冷泛红的眼尾里尽是悲哀,视线落向她的尾巴,“你想让吾和别人交.合?”

这俩字让他说得,怎么这么奇怪呢?忱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然怎么生孩子?”

帝辛又气着了,捏着她的尾巴吼道,“你再说一遍?”

忱瓷疼着了,又觉得委屈,他到底犯什么毛病,让人进宫的是他,娶妃的也是他,怎么到现在还来欺负她?

忱瓷有个毛病,一委屈就想跑出去,什么人都不理,于是这下直接抽出尾巴,跳下榻要往外跑。

帝辛又恼又急,立马下床抓住了她,“好好好,吾错了,别逃走了。”

我这不是逃!忱瓷横眉竖眼,翻了个白眼,“起开,看着你就烦。”

男人心口一紧,心底蔓延开苦涩,“你就这么想推开我?”

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是那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还是那个你为了顺应历史、不得不救的徒弟?

忱瓷烦躁的甩着尾巴,“我都说了,你命中注定,她便是你生命中的劫,你和她必有一子!”

良久,直到他盯得小狐狸心虚的移开视线,他才扬天大笑,笑音刺耳又莫名让人感觉悲戚,“好!”

清冷的双眸不知何时猩红,恨、怨、怒夹在其中,“如你所愿!”

他拂袖而去,朝着那烛火依然晃荡的房间,走向他的命运。

忱瓷隐隐觉得心痛,却不是那种爱情的心痛,好似是她的决定违背了什么法则一般,挠得她满床打滚。

一夜无眠。

“小白,醒醒。”

忱瓷是被帝辛的低唤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向一旁眼圈微黑的男子。

“干嘛?”忱瓷伸了个懒腰,心痛已经停了,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帝辛不语,抱起她朝外走去,忱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感觉今日的他有些奇怪,说不清是哪里,大概是因为,他眉眼的清冷不复,有几分疲倦?

莫不是一晚上造娃未停?

忱瓷默默掩住内心的黄色,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可不可YY。

随着帝辛脚步渐缓,一股浓醇的酒香扑鼻而来,他跨过外门越过假山,终于将小狐狸放下,“你看。”

忱瓷望去,惊得后脚一退。

酒池肉林。

她转身就想逃,却被帝辛拦住,这家伙修炼的速度未免太快,她竟逃不开,只好跳上假山,望着这被后世诟病的酒池肉林,呲着牙问,“这是什么?”

“酒池肉林。”他仰头,笑得欢,有几分诈意,“你算命算得那么准,不是知道么?”

那笑容颇为诡异,让忱瓷整具狐躯都打了个寒颤。

“我问你什么时候建的!”

不是在迎娶苏妲己之后很久,才建的酒池肉林吗?怎么会第二日……

“有关系么?”他盯着她,逃避了这个问题,“这酒是商朝最醇最香的酒,这肉林有着你躲我十年那座大山里所有动物的尸体,你想吃哪种,我便烤给你。”

你便瞧瞧,吾这恶名到底从何而来!

“帝辛!”她大吼,可随即又噤言。

她突然发现她有什么资格说呢,历史谁都不知道,或许她才是那个为祸朝纲的狐狸,偏偏让那苏妲己背了恶名。

忠臣因上谏她而死的死逃的逃,鹿台因她而建而耗资巨大民不聊生,酒池肉林为讨她欢喜屠尽整座山灵,一切的遭难都是因她而起,她却为了不背这债,选择漠然不知。

也难怪后世她接了这茬造福凡间的活,竟是了却两千年前自己造下的孽。

到底是顺应了历史,她不得已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她轻巧落地,狐爪轻轻划了下酒池,轻舔入口,确实好酒。

“噗通——”不知何时帝辛已卸去上衣,跳入酒池中,也一并将小狐狸拉入池中,那酒池竟是温的,刚好是她狐躯能够适应的温度。

清冷俊美的男人因为修炼依然保持着二十五岁时的容颜和身躯,即便瞄过无数次,可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今日竟觉得这腹肌该死的白皙诱人,那身躯的线条坚硬得如初柳刀光刃,她晃晃狐狸脑袋,纤白的四腿儿挣扎得想上岸,却被他大手禁锢在怀里,逃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