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莲花堂上。
有白墙,有灰瓦,有红柱,三百多平的天地会香堂外,天地父母匾额高挂,显出一股忠义气派。
“恭迎总舵主驾到!”
天地会十几名打杂人员退下后,福广苏浙四省十位香主齐聚福州城外福田香堂,在堂中躬身行礼。
‘陈总舵主,不是已经殒命通吃岛了吗?’
‘为何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福州。’
‘莫非,是有什么奇遇不成?’
众人心中有万分疑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不敢表露出来。
张狡对众人的拜见点点头,一副淡然气派。
“免礼!”他摆了摆手道,目光扫过诸位香主,最终停留在了王忠身上。
张狡扫视众人时,心中一发狠,直接将几人记忆具现化!
好!
很好!
八成都是二五仔,没一个是干净的!
有点难受。
活生生的人世间,就是这样的啦!
但是要办事,总得要有人才,也只能杀只鸡给猴看了,其余人就干脆点,放过了。
“王忠,有人说,你勾结满清,害死了我们天地会的兄弟,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听到张狡问话,王忠浑身一抖,连忙跪在地上。
“总舵主,属下对天地会忠心耿耿,怎敢做出此等事情,定是有人血口喷人!”
众香主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不会吧?
王忠平时,在天地会中人缘不错。
虽没做出什么大事,但也从没出轨。
他一向与人交好,怎能是叛徒?
不对劲!
肯定是搞错了。
众人纷纷为王忠求情起来。
张狡点点头,不多说,走到王忠面前,在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中低下头,然后,一抓王忠的胸!
“嗯!”众人一愣,一疑惑时,张狡一抓,一拿,从他怀里掏出一帛血书
干燥的帛书,总重量不足十克,总消耗四十卡热量。
陈近南记忆中,有王忠的笔记,具象化起来,也容易。
十五克干涸血液,总消耗也不过七十卡热量。
血写的帛书,消耗热量,仅一百一十卡,实在不值一提。
‘至于冤枉不冤枉的,我陈近南做事,还会冤枉谁,就准你当汉奸,还不准我重拳出击了?要什么程序,结果对就行了?’张狡心里一歪,不是很黑,也就一般黑。
“启禀总舵主,属下是冤枉的,冤枉的啊!”王忠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那叫一个真情切意,老泪纵横。
那其余香主站在一旁,还不相信王忠背叛。
张狡什么也没说,淡定摊开血书。
众人一看。
字迹果真是王忠的!
“王香主!你!”茅十八看到这血书上的字迹时,顿时愤懑不已!
无根道人看到那字字诛心的字句,呲目欲裂。
多少兄弟死在满清酷刑之下,这王忠投降满清,实在可恨!
“王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汉奸走狗,枉总舵主还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早就已经背叛我们天地会,投奔满清了。”
雪中神丐吴六奇揪住王忠,就是两巴掌。
“叛徒,应该杀之!”
胡德忠等香主,也是义愤填膺。
张狡只是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随后挥手,示意众人将王忠推下去!
不多时,屋外传来人头落地声。
陈近南回归,敲山震虎,处决王忠后,影响力回归。
张狡既陈近南,不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我是天地会总舵主啊,反清复明那不就是职业么!’
下午,他吩咐众人来香堂议事。
天地会纵观南北,有香主十几名,早已渗透到了满清各地。
但满清入关几十年来,已深深地控制住了神州。
想推翻满清。
难。
张狡语气沉稳,有气度的,模仿陈近南的腔调开口了,“王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不过,我天地会近年来,的确越发式微,为了抗清,我欲成立天地会内务部,德中,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天地会内务部长房。”
这番话出来,众人更感觉亲近了。
不过,莲花堂香主蔡德中一愣。
这位香主也不是一般人。
他与方大洪、马超兴、胡德帝、李式开并成为少林五祖。
在江湖中名气很大,文化上却略逊一筹。
他对算账的活,可一窍不通。
总舵主让他管账,能行吗?
对这一点,不仅是他,其他香主,旗主,也都是十分困惑。
张狡看出了众人疑惑,但他既然决心改革,自然不会被这点困难阻挠。
天地会分部在全国各地,人数足有数万,可惜,都是废物!
这么大的组织,居然没干出一番惊天的大事,整天说沐王府如何不行,可人家沐王府,还敢进宫行刺呢,人少也有血性,行刺吴三桂,也毫不含糊。
咱这天地会可是活到二十一世纪的组织,可不能落于人下,必须要活起来啊。
张狡不服,必须搞事。
他表面冷静,心里却狂得很。
‘要成事,就要管好钱袋子,管好人,没人重视,那,就由我重视起来呗,我手搓系统,世间人才都入我手,那些个臭鱼烂虾能有几个师?就算再厉害,拿什么和我们人民的汪洋大海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