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住在人民医院,我在中医院看完牙想去仙都的家,那是六号车的方向。
对面的站台边,有一个姑娘,提着蓝色行李箱,偶尔张望,看她等车的模样,久经沙场。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是转另一个公交站台,还是往高铁站方向,她到终点前一直一个人?还是已把最心爱的玩偶打包在身旁?
累了或睡觉时,可以抱着它?
那蓝色的行李箱,我看了很忧伤,仿佛看到你上次离开我时,带走的行囊。
亲爱的姑娘,车厢会很长,究竟在第几站,会有人给你递本书籍,究竟在第几站,会有人接过你脱下的衣裳。
其实你不用害怕,你身边的橱窗,映射着我,在你身旁,你对面站台上,有一个人,如此忧伤。
6路车迟迟不来,2路车来来往往,我给路把了把脉,然后,我与自己的情绪吵了一架。
这是我今天的故事,6路车我没有坐上,这更是我父亲的站台,一半像2路车来来往往,一半像6路车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