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辈子不能再遇,维阴阳两隔最让人伤心,维被爱人遗忘最可悲可怜,与其让你忘了我这个人,莫不如让你恨我入骨。”
雅兰歌平淡毫无情感的声音,说起那曾经的过往。
羽妍也不知道在这阴暗的牢房待了几天,疼痛让她感受自己还活着,她也是领会到了活在这世间的凄苦与悲凉。
三国竟无她容身之地!这些君王各怀心思,过度的野心使得人性泯灭,无欲无求也遭人惦记。
随着吱吱哑哑的木轮声,男人也来到了牢房的门外,隔着牢门他张狂肆意的看着牢中的女人,他放声的笑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这般出自心底的想笑,他斑白的发丝随着他起伏的胸口震颤飞扬。
羽妍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感受,意如往昔又意如隔世,那个俊逸少年,已经让他自己贪婪的欲望埋葬,她尽力让脸上带上些许笑容去看着他。
“我承认过我那时心悦于你,可你的心在我与权利面前做了决择,其实你这个人还满自私的,放弃我是你自己的决定,在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你觉得什么样的借口拿到如今,都改变不了不是吗?”
羽妍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年少时曾经憧憬过与你的美好,哈!那毕竟是我的用心想去做的事情,可那又怎样?当年的我们如今再难回到那时,这世间许多的不如人意,我们无力反驳命运的不公,就要学会去接受现实。”
“好一个接受现实,我满腔的恨,满心的怨谁能平抚,我在日夜煎熬中,倒是有点想起来,我怎能容得他人安宁,这不就是如这般了,你的模样真的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什么自私,什么情意,我要成事谁能阻拦。”雅兰歌越说越疯魔,他双眼冰冷恶寒,盯着羽妍的目光如那看着猎物的狼。
时隔多年再见此人,这人双腿线条扭曲,看来是双腿残废了,再见他头发花白,雅兰歌这是忧思过度吧!羽妍猜到定是他抓了严锦与楚墨离,她对这个人还是心存一丝善念的,可观其如今的样子,这让她心中忧虑丛生,问人怎样最可怕,就是说这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的人最难测。
雅兰歌抬起手让人把牢门打开,又命人将木顷拽了出去,这是中了怎样的心魔,羽妍嘶吼咆哮,也换不回那被恶魔吞噬般的雅兰歌。
木顷的皮肉被一点点的烙熟,雅兰歌拿着手里的鞭子再把那处他抽烂,周而复始,木顷身上的血肉拌着交互的味道,飘满整个牢房。
他是真的疯了,羽妍呼喊嘶吼着晕死了过去,很快又被冷水泼醒,醒后立即又被心痛淹没,那犹如炼狱般的刑架上,木顷已是血肉模糊,这哪里是人间,这分明就是那地狱修罗场。
她还没来得及与木顷讲一讲,她这些年来的经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的小主子已经有了一双儿女,他还没问他他这些年苦不苦累不累,她还想给他物色一位好的妻主,她有如此多的还来不及还未做,那里木顷已然将失去声息,她小心的唤他:“木顷你还在吗?”
那里的人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羽妍忙喊道:“木顷你别动,动了会疼,等咱们回王府了,我替你上最好的药,到时你可不要再舍不得了,我会看着你直到你完完全全的好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
那里已然没有了回应!
羽妍喃喃的说道:“你傻不傻!好好的为什么要从军,从了军就在军营好好的,干嘛跑来和我一起受罪,我是真的被你气死了,你呀!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好好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