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恋

妈妈是心灵手巧的,爸爸除了在做饭方面远不如妈妈,其它方面毫不逊色。毕竟,爸爸曾经在熬鱼汤的时候,能把锅底熬破;在烙饼的时候,会忘记放盐。

小学的6年,妈妈给我做过布鞋、裤子、织过毛衣、缝过棉袄…爸爸给我做过杨家枪,木刀,弹弓,连子炮,还有很多想不起名字的小玩意儿。

童年的快乐从何时骤减?越来越多的作业、越来越高的个子、越来越想长大的想法……

2010年春,我和小于不再是同桌,老师调座位大概是怕我耽误小于的学习,一个是全班的前几名,一个是全班的倒数。

调完座位的第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那是第一次为女孩流泪,第一次将烦恼藏在心底,没有向任何人诉说。

2010年和2011年前半年,也就是从五年级下半年以后,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我和小于不再是同桌,只能远远地望着小于。

“快说,你是不是暗恋小于。”橘子姑娘突然说道。

“没有,年少哪里懂得喜欢。”

“再信你一次。”橘子姑娘说道。

调座位后,上初中、高中、大学,我与小于渐行渐远。初中我们不在一个学校,高中不在一个学校,也不是一届的学生。她现在在哪里上大学,我就更不知道了。其实,我和小于本就不同路。2008年前,家里没有北门,南门是一条死胡同,刚好和小于家隔开,我向西,她向东。2008年后,修了北门后,我走惯了原来的路去学校,习惯了顺路到爷爷家要1块钱。小学的6年,我对学习还不太上心,没想过放学后去问小于不懂的题;那6年,总以为明天还会再见,没有刻意地和小于一起上学和放学;那6年,我很傻,不会偷偷递给小于糖果。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也不敢讲给橘子姑娘。我偷偷写了一首诗,写给曾经的同桌——小于。

«小于»

你说三七二十一,

我说九九八十一,

你说昔我往矣,

我说杨柳依依。

课桌一边的你,似乎心有灵犀。

不知何年何夕,你我各奔东西。

也会莫名想你,只是无从说起。

满天的纸飞机,飞的高高低低,

想买的游戏机,不再遥遥无期。

你我东成西就,渐渐不再联系。

“你怎么发呆呢?婚礼会是小于的吗?”橘子姑娘表情复杂地问道。

“她留级了,今年应该还在上大学,要不今晚去她家门口看看。”

“她家好像离你家很近,会不会遇见咱爸咱妈。”橘子姑娘说道。

“放心,都搬家很久了,离的很远了,再说见见父母又咋样?”

“我说过了,等到时机合适就见。”橘子姑娘说道。

“等你想去了,我们再去。”

“别想那么多了,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去外面吃饭,顺便买个白炽灯。”

“那好,我们去外面吃饭吧。”橘子姑娘说道。

饭后,我们回到了南昌路27号院。当推开屋门的时候,我们才想起忘记买白炽灯了,小屋依旧是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