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经济要素及其作用方式

1.2.1 经济发展中各类要素分析

生产要素是指从事生产活动所必需的一切投入品。自从威廉·配第（William Petty）的“土地是财富之母，劳动是财富之父”的名言发布开始，各流派经济学家便把生产要素纳入各自的研究范围。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都认为：土地、劳动和资本等生产要素在生产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要素所有者应获得相应的报酬。法国经济学家让·巴蒂斯特·萨伊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正式提出了有名的“三位一体”分配理论：劳动应得到工资、资本应得到利润、土地应得到地租。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在萨伊“三位一体”分配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四位一体”分配理论。他把“企业家才能”追加到了前三种生产要素之中，认为企业家才能应获得企业利润。经济学家熊彼特以其创新理论闻名于世，他认为创新就是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或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生产体系”。从此，技术作为一种重要的生产要素正式进入经济学理论。

经济学发展至今，关于生产要素的理论比较丰富，也更加科学。值得一提的是，新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物诺思（North）等人提出制度也是一种生产要素。他们通过研究得出结论：即使在其他物质投入都相同的情况下，制度安排不同对经济效率也有显著的影响。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简单体力劳动已逐渐成为一种弱质要素。而作为生产力诸要素中最积极、最活跃的人，已越来越多地与科学技术联系在一起，形成了知识这一新的更为重要的生产要素。知识经济将知识作为一种资本，不仅能节约物质资源，而且还能够极大地提高经济效益。在这种新型的经济中，知识劳动力成为最重要的要素。知识的生产、学习和创新将成为最重要的活动。简言之，知识经济就是指以知识资源的占有、配置、生产和消费为最重要因素的经济。可见，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作为一种生产要素，虽然已与简单劳动有了明显区别，但仍然是与劳动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劳动和管理在知识经济时代对于经济发展将会起到越来越明显的主体作用。

资本的知识化起源于舒尔茨提出的人力资本理论，罗默和卢卡斯将之用于经济增长的模型中。人力资本的实际含义是，具有专业化知识的人力是生产资本的构成部分之一，从劳动这一概念中分离出受过训练的具有专业化知识的劳动这一部分。人力资本、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等的含义有极大的相关性。但这些概念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对资本进行了重新定义一样：以前资本的概念主要局限于实物资本方面，是狭义的；人力、智力和知识也是资本的一种形式，属于无形资产的概念范畴，已得到广泛认可。但从长期形成的经济理论分类中，生产要素中的劳动、资本以及土地仍是具有较强物质属性的要素。经济活动的本质是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的结合过程。知识从一开始就与体力一起被认为是劳动的一部分，一方面对价值形成产生作用，另一方面在价值形成过程中产生增值。土地和自然资源的经济价值主要表现为知识作用下的价值；劳动创造价值的实质也是知识创造价值，知识是劳动的内核。因此，如果从资本的物质属性来看，马克思认为资本可以分为物质生产资料（包括工具）和劳动力两部分。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具有物质属性，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但是生产资料的价值主要表现为知识作用下的价值，劳动力价值的重要构成部分也是知识劳动力价值。

在经济增长因素分析中，经济学家很早就发现，除了常规的生产要素投入增加导致经济总量（如国民生产总值）增长外，往往还有一部分增长不能由这种要素增加来解释。也就是说，除了资本和劳动对产出增加做出贡献外，还有一种未被发现的因素在起作用，这实际上是一系列技术和配置的综合作用，所以将其叫作“全要素生产率”。

生产率是指经济活动中的产出与投入之比，反映一定时期特定技术系统投入产出的转换效率。由于研究的目的不同，有时只考虑单一投入要素，仅计算产出与单一要素投入的相对比率，被称为单要素生产率。如果同时考虑几种投入要素，由于要素可以互相替代，产出与全部投入之比就被称为全要素生产率（TFP）。全要素生产率是以生产要素相对价格占总成本的比重或要素产出弹性为权数，对各项要素生产率进行加权平均，得到的一个综合指标。它的提高既反映要素投入效率的提高，又反映要素组合配置效率的提高，表现为综合生产率的增长，实质上是知识、技术进步和制度创新等因素作用于投入要素而引起的要素品质效率和配置效率的提高。

全要素生产率最早由荷兰经济学家丁伯根（Tinbergen）于1942年提出。20世纪50年代是全要素生产率理论形成和大发展的年代；60年代，对全要素生产率的研究从理论转向了实际应用；70年代，西方经济理论界对全要素生产率研究的一个重要趋势是不断“组织化”，政府对这一研究日益重视，并成立了专门的研究机构。世界银行在其编撰的有关研究报告中，用全要素生产率测度各成员国有关经济活动的效率。由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主要表现为技术进步，因此学术界常用“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作为技术进步和生产率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