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桌的你

或许是因为知识的渴求如同干涸之地期盼甘霖,供不应求之下,这世界便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忧郁之中。而青春,则如同春日里泛滥的繁花,供大于求,让这个世界绽放出流光溢彩的绚烂。当我们勇于打破陈规陋习,以全新的视角审视这个世界,便会发现,它竟藏着如此多的美好。换一种心境,那所谓的拥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温暖与陪伴。

这所学校,坐落在城市的边缘,仿佛是被繁华遗忘的角落。从市中心出发,只需搭乘两块钱的公交车,直到终点站,便能抵达这片宁静之地。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乘坐三块钱的“快快游”——那是一种独特的交通工具,由摩托车改装而成的三轮车,是这个城市的独特风景。它载着你穿过喧嚣的街道,最终抵达这所远离城市灯火的学校。

高中生活,就像是一处繁华中的偏僻角落,又像是宁静中的热闹场所。在这里,我们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这三个点构成了一个平面,我们在这个平面上幽幽书写着自己的青春故事,梦想在这里正恬静地萌芽。

台湾歌手郑智化曾写过:“深度近视,凝视模糊的未来。”或许,只有那些深度近视的人,才能更加专注地凝视那未知而模糊的未来。高中的学子们,他们迷茫、困惑,无法预知人生的轨迹。他们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只能奋力一搏。前程如何,不会写到黑板上;但过程如何,却需要他们亲身经历。

在一个充满新奇与期待的早晨,第一节课的铃声悄然响起,将引领我们步入了一段新的学习旅程。教室里,历史老师走进来,他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戴一副金边眼镜,缓缓走上讲台。他的话语不急不慢:“同学们,大家好!我叫王跃文,不仅是你们的历史老师,同时担任你们的班主任。虽然经过十天的军训,大家已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让我们还是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更加深入地认识彼此吧。现在,从第一组的第一个同学开始来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陈静。来自四中”她扎个低马尾,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得仿佛未经世俗的尘埃触碰。五官精致,声音柔柔的,宛如林间溪流,静静流淌,不张扬却充满生机,如沐春风。

“大家好!我是王予乐,来自六中”。她像朵亭亭玉立的郁金香,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漠与疏离。她的嘴角微微下垂,眼神斜睨,双臂半搭,仿佛在用身体语言诉说着一种“请勿靠近”的骄傲。这份独特的气质,让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随后,林修远以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作为开场白,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林修远,来自四中,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同学,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相互帮助,彼此扶持。”他高高瘦瘦,文质彬彬,黑框眼镜下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仿佛是一位穿越时空的学者,正站在历史与未来的交汇点上,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郑澄燕,来自西马中学。”

“是沉鱼落雁的意思吗?四大美女噢”座在后排一个面带痞笑的男孩大声说道。

这句话让女孩瞬间羞红了脸,她迅速低下头,匆匆回到自己的座位。名字只是父母对孩子的美好祝愿或期望,女孩这一刻的尴尬却让人心生同情。

显然她没有沉鱼落雁之貌,倾国倾城之容,迷惑不了夫差,远嫁不去匈奴,不能送秋波于吕布,报董卓以妩媚,更不会六军不前行,香消玉殒在马嵬坡。但一看就是清新单纯的女孩,明目皓齿,面若桃花。

轮到顾星夷自我介绍时,她优雅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大家好!我叫顾星夷,义无反顾的顾,吉星高照的星,化险为夷的夷,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我们携手共进,在学习和生活的道路上不断进步。”言罢,她轻提裙摆,正欲转身离开这方小小的舞台,却意外地被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留住。

“嘿,你还没说你来自哪里呢?”又是他,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的不羁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好奇与挑战。

顾星夷微微侧首,目光如炬,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来自一个名为‘地狱’的起点,目标是那片遥不可及的‘天堂’,而此刻,我恰巧漫步在绚烂又复杂的人间。来看看这多嘴乌鸦长啥样!”

此言一出,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连那痞笑男也忍不住笑了,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女孩“带刺”。

随后,另一位女生,走上讲台,那双大眼睛仿佛两颗镶嵌在脸上的璀璨宝石,扑闪扑闪,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大家好,我叫杨宇晴……”

“大家好,我叫杨语芊……”她的面容清瘦,下巴尖俏,身形轻盈,宛如春风中摇曳的柳絮,既柔弱又灵动。

“......”

“大家好,我叫肖蓓蓓……”她是一个爱笑的女孩,一笑起来,眉眼弯成了月牙儿,那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自我介绍环节结束后,王老师站在讲台上,神色严肃而认真,向同学们宣布了学校的一些重要规章制度,包括严禁旷课、迟到、早退以及早恋等问题。随后,王老师按照初中毕业考试的成绩给同学们安排了座位,命运的齿轮,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转动。

顾星夷“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同桌竟然是他。

粗犷而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他那带着些许叛逆的微笑和不经意流露出的眼神,桀骜不拘,整个人透着邪魅的气息。他就是韩旭,刚才那个痞笑的男孩。

顾星夷瞥了他一眼后举手,说:“王老师,我申请换座位。”

王老师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温和询问:“为什么要换呢?”

顾星夷坚定地说:“我想跟女生坐,这样方便交流学习。”

“那你找一个愿意跟你换座的同学,他愿意换,可以。”

顾星夷的视线在教室里快速扫视,最终定格在林修远身上。她满怀希望地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只见林修远轻轻摆手,脸上写满了拒绝。再看向其他男生,要么是表情冷漠,要么是面露难色,显然都不愿意。

王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没有人愿意换,就等第一次月考后,会根据成绩重新调整座位的,你暂时坐一个月。”

“好的,老师。”顾星夷还没出声,就被韩旭那略带得意的回答抢先了一步。他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对自己的“胜利”感到无比满足。

顾星夷坐下,笑眯眯却又咬牙切齿地对韩旭说:“我谢谢您。”

韩旭闻言,轻轻摆手,一副“不用客气”的样子。顾星夷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阳光斜洒进教室,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或三两成群地讨论着课上未解的谜题,或匆匆收拾书本准备迎接短暂的休憩。

顾星夷正细心地整理着课堂上的笔记,每一笔都显得那么专注而有力。完成最后一个字的落笔,她轻轻舒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前往走廊角落的饮水机前装水。就在这时,不小心碰了一下正伏案疾书的韩旭的手肘,只见他手一歪,手中的笔瞬间偏离了轨道,在洁白的笔记本上留下了一道突兀而长的划痕。

“哎呀!”韩旭夸张地叫了一声,引得周围几束好奇的目光投来。他迅速拿起笔记本,那划痕在他眼中仿佛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证,他指着那道痕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看,你撞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顾星夷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她的声音平静而诚恳:“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到你。”

韩旭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故意将笔记本重重地拍在了顾星夷的课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大姐,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这样吧,你替我把后面遗漏的笔记抄完,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道歉。”

顾星夷听出了他话中的故意找茬,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说道:“韩三岁,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多少力度我心里清楚,你就能画出那么长一条线来赖我,你这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这样,你干脆改名叫‘韩赖皮’好了。”说完,她轻巧地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小小的“战场”。

韩旭伸手,抓住顾星夷的右手腕,说:“别走呀,还没说完呢。”

顾星夷的反应却是出奇的敏捷,她手指迅速张开,手腕轻轻一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当大拇指恰好对准自己时,身体微微下沉,借着这股力量,她用力一抽,手腕便如泥鳅般从韩旭的手中滑脱出来。紧接着,顾星夷动作流畅地反手握住韩旭的手腕,轻轻一曲肘,将他的手轻巧地提到了他的背上,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现在,说完了吗?”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如此迅速,韩旭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懵懂,最后只能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说...说...,说完了,你,放手,放手。”

顾星夷轻哼一声,松开了手,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韩旭和周围几个窃笑的男同学。从此,“韩三岁”和“韩赖皮”这两个昵称不胫而走,成了男同学间调侃韩旭的趣谈,每当提起,总能引来一阵阵欢笑。

又是一周过去了,这天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离开座位,顾星夷从洗手间步入教室,只见韩旭像一只刚刚饱餐一顿、正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慵懒猫咪,整个人趴在课桌上,占据了顾星夷那原本就不宽敞的桌面一半有余。他的头微微侧向一侧,呼吸均匀而悠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顾星夷轻轻皱了皱眉,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轻声说道:“韩旭,把你的手收回去点,过界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温柔。然而,韩旭似乎并未听到,依旧保持着那份慵懒的姿态,一动不动。

顾星夷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提高音量说道:“韩旭!”同时,她伸手拿起桌上的书,轻轻地推了推韩旭的手臂。这一推,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韩旭终于有了反应,但头依然没有抬起来,只是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过了一点点嘛,别那么小气,小时候你们女生天天画三八线,现在还说过什么界,今天心情不好,我就不动。”言语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任性与不羁。

顾星夷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她猛地伸出手,一把压住韩旭的手臂,然后用力掰起他的左手无名指。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韩旭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声音里满是惊讶与疼痛。

顾星夷松开手,目光冷冽地看着韩旭,冷冷地问:“这会儿心情好点了吗?”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旭揉着被掰疼的手指,委屈巴巴地说:“女魔头……”。

“我是女魔头?我刚才的力道还不够挠痒痒的,你知足吧!”说完,她轻轻拍了拍韩旭的肩膀。

韩旭一边揉着手指,一边大声叫着:“我要换座位,我遭大罪了。”引得周围的同学们纷纷侧目。当他们看到韩旭那夸张的表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照在韩旭的身上。顾星夷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韩旭奋笔疾书,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顾星夷心想,来的这么早,这么用功?

顾星夷刚坐下,注意到作业本被轻轻翻动过的痕迹,心中的不满油然而生,韩旭递上了顾星夷的作业本,说:“事出紧急,请见谅!”

“韩旭,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翻我课桌。”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严肃。

“我昨天去打球,忘了写这个作业,刚好看到你课桌里第二本就是,我就拿来看看,放心,除了拿这本作业,其他的一样都没动。”他连忙从自己的课桌深处掏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一根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一股脑儿地放在顾星夷面前,企图用这种方式弥补,“我把我的早餐给你。”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充满了尴尬和歉意。

顾星夷起身,准备去擦黑板,:“今天我值日。”

韩旭见状,轻拉住她的衣角,说:“我去,我帮你擦。”

顾星夷看着韩旭认认真真擦黑板的样子,忽然觉得韩旭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也许他平时的行为只是出于一种孩子气的调皮和恶作剧,而并非真正的恶意。

等韩旭回到座位上时,顾星夷已经将早餐重新放回了他的桌上,语气里多了几分柔和:“我吃过了。还有几分钟,你赶紧吃吧。”

韩旭看了一眼顾星夷,随后也不再客气,大口大口地享用起来。

叮~~~~上课铃声响起。

时间,如同一位步履轻盈的旅人,悄无声息地在指缝间穿梭,不经意间,第一次月考的帷幕已经缓缓落下。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那位走路带风、气场十足的语文老师——向老师的主场。她年约四十,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身材虽略显发福,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从容与韵味。微卷的短发,搭配着金丝边眼镜,既显得干练又不失知性美。

向老师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手中的试卷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重重地落在讲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那双犀利的眼睛,如同两把利剑,在我们中间扫视了足足半分钟,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洞穿。随后,她的话语如同冰雹般砸落:“这次考试,简直是一塌糊涂!竟然还有人不及格,刚及格的也是一大把。你们,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紧接着,向老师示意课代表分发试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来,课代表把试卷发一下。整个年级都考得不好,这次全年级最高分才89分。你们看看自己的分数吧!”

“不错呀,全年级第一。”顾星夷拿到卷子的那一刻,韩旭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顾星夷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闭嘴。”

“好了,先把试卷收起来,我们下节课再评讲,现在学新内容,今天学习《出师表》”

随着向老师抑扬顿挫的朗读声,仿佛被带入了一个古老而庄严的世界:“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读到这里,向老师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这段谁来翻译一下?”

这一刻,教室里异常安静,大家仿佛都达成了某种默契,纷纷低下头,生怕被老师点到名字。顾星夷也不例外,她心里默念着:“不要叫到我,不要……”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向老师偏偏就点到了她的名字:“顾星夷,请起来回答一下。”

墨菲定律。

顾星夷无奈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始翻译:“先帝开创的大业未完成一半就中途去世了,现在天下被三分,益州蜀国物资匮乏,国力薄弱,已经到了国家危急存亡的时候了。不过……额,侍从护卫的官员们不懈怠于内,战场上的将士们则忘身于外,大概……嗯……是他们追念先帝对他们的特别知遇之恩,想要报答在陛下您的身上。您……陛下……应该广开言路,发扬光大先帝遗留下来的美德,振奋有远大志向的人的士气,嗯……不要妄自菲薄,以至于堵塞了忠臣进谏的言路。”

顾星夷的翻译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基本上还是准确传达了原文的意思。向老师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但似乎并不太满意:“坐下吧。”

韩旭又在一旁小声嘀咕:“原来你口吃啊。”

顾星夷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没预习,突然叫我,临场发挥翻译成这样就不错了。”说完,她便不再理会韩旭,专心听起课来。

下课后,韩旭用胳膊肘碰碰顾星夷,说:“唉,成绩那么好,你怎么会在我们班?”韩旭表示不解。

她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并未给予任何回应。随后,起身去找向老师解惑。

坐在韩旭后面的林修远说:“她就语文还行”。

韩旭闻言,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林修远:“哦?是吗?原来是这样啊,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林修远边写作业边说:“我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

韩旭凑近顾星夷,低声说道:“我考了73分,不过语文一直是我的弱项,其他科目我还勉强能拿出手。看来,她得继续和我做同桌咯,哈哈。”

然而,第二天,当所有的分数都公布于众时,韩旭却对着林修远咬牙切齿起来:“林修远啊林修远,你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文质彬彬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江湖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林修远问

“什么叫她就语文还行,其他几科都是九十多。她是来我们班做卧底的吧!”

“告诉你实情吧,中考时她病了,缺考了一门,所以才来到了我们班。”

“她就没有什么弱项吗?”韩旭不甘心地追问道。

这时,一旁的杨宇晴听不下去了,她没好气地说道:“唉,你们俩现在就像那些吃了饭没事做、整天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一样。”

韩旭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嘁,又没说你,你急什么?你可以不听呀!”

“我就坐在林修远旁边,不想听也听到了。要不我和你换个座位吧,这样你们俩可以天天八卦了。”

韩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替我值日,外加给我买一个星期的早餐,我就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得意。

“韩旭,你怕是忘了月考后要重新排座位的事了吧?我的位置不一定会向前移,但你跟星夷肯定不会再是同桌喽。”杨宇晴说完还不忘挑挑眉,仿佛在嘲笑韩旭的无知和天真。

韩旭闻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无所谓”

后来,顾星夷因为优异的成绩被调到了第一排,而韩旭则被“发配”到了第四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简单而平凡。上课、吃饭、睡觉,三足鼎立。

两个多月的时间已悄然过去。在这段日子里,顾星夷、杨语芊和杨宇晴三人,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好朋友。

午饭后,回到宿舍,顾星夷手中捧着一本《鲁滨逊漂流记》,她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仿佛随着书中的文字,一同经历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冒险旅程。

杨宇晴则站在镜子前,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梳子,细致地梳理着她那如丝般顺滑的长发。

相比之下,杨语芊则显得更为慵懒一些。她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眼微闭。

就在这时,陈艳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话语打破了宿舍的宁静:“你们说食堂阿姨打菜时‘抖勺’的功夫是不是经过专门的培训?”

她开始模仿起食堂打菜阿姨抖动的动作来,只见她的手腕轻轻一抖,她的表情夸张而滑稽,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瞪大眼睛。看着陈艳明那滑稽的表情和动作,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宿舍里无论大家讨论什么,只有陈静永远是安安静静地听,偶尔说一句,或是掩面而笑。她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像春天里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一双明亮的眼睛,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能化解世间的所有忧愁。她不张扬,也不喜欢喧嚣,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沉浸在书的世界里。真是人如其名,但大家又给她起了另外一个名字“陈嫣然”。

看书,听课,写作业,拌嘴,玩笑,忙里偷闲,苦里有甜,同学们在课堂的方寸之地,埋头苦学于书页之间。同窗的情谊,一起奋斗的感情在心头一点一点累积。他们既是并肩作战的同学,共同面对挑战,相互扶持;又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分享彼此的秘密与梦想;更是彼此激励的竞争对手,在良性竞争中不断超越自我。

那一年,1996年,音乐界也在这一年迎来了它的高光时刻,“哥哥”——张国荣,以一腔热血和无限创意,推出了他的第二张专辑,专辑的名称《红》,是他自己选的名字,表示这里的红不是红到发紫的“红”,而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红”,“红”是他最钟爱的颜色。他对这张专辑非常重视,专辑的监制是梁荣骏,美术指导是奚仲文,此外还主动邀请填词人林夕一手包办十首歌曲的歌词,与填词人林夕面对面深入交流,将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精雕细琢,只为传达那份纯粹而深刻的情感。

那一年,1996年,中国台湾歌手张惠妹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该专辑由张雨生亲自担当制作人,为她量身打造歌曲《姐妹》,震撼登场,迅速席卷整个华语乐坛。与此同时,那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的旋律,更是成为了那个年代的洗脑神曲,无论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欢快的节奏,它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符号。

而在更为宏大的历史背景下,1996年的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备委员会在BJ正式成立,标志着香港回归祖国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同年,云南丽江县遭遇了一场大地震,三十多万人的命运因此改写,全国人民的心紧紧相连,共同面对这场自然灾害带来的挑战。而在科技领域,我国长征三号乙火箭的发射虽然遭遇了失败,但正是这些挫折与磨砺,铺就了通往成功的坚实道路,激励着无数科研人员不断前行。

那一年,1996年,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