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她腿边打着小呼噜的橘猫醒来了,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地踱了出去。
沈梦昔看看自己手上的血迹,恍然想起,就在她要被能量撑爆的时刻,两个大帅哥破门而入,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却在接触她的时候,被她的内力猛然吸住了手。
两个可怜的家伙,做了能量的缓解通道,这也是他们虽然毫无内力,但经络却通畅宽阔的原因吧。
只是两人经不住这样猛烈的冲击,都晕了过去。
她忽然一凛,她立即内视丹田,惊异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旋转的丹田之水,而是一颗与能量球一般大小的七色球,发着光芒,缓缓旋转。
“我把能量球吃了吗?”沈梦昔呵一声笑了。
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上为阳,下为阴,白天为阳,黑夜为阴,热为阳,寒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六腑为阳,五脏为阴...其实,所有阴阳都互为根基,互相依附,这世间不可能只存在向上的正能量,而杜绝阴暗的负能量。她正是蓦然领悟能量球内正负能量的旋转融合,才将自身丹田也旋转起来的,没想到,昏睡一夜醒来,当初能量凝结的丹田之水,竟然变成了一个实质的球。
虽不知那七色球是怎么回事,但能察觉它充满了能量。
沈梦昔心情奇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刚要仔细查探一番,就听防盗门被拍响,“欢喜啊!”
她连忙起身,将宋朝辉和杨光弄到床上躺好,“对不住对不住,又把你俩忘了,哈哈。”
门外蒋玉梅又拍门,“欢喜!这都一天了,咋还不开个门呢!一个大姑娘家的,跟俩血气方刚的小子住一起,也不知道注意点儿!”
——这女人,儿子一回来,有指靠了,不再是担惊受怕天天指望她的时候了,这不,一转脸嘴巴又毒起来了。
沈梦昔边走边用灵识看自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一脸一身的血痕血渍,披头散发,活脱脱一个贞子。
又回头看看自己床上躺着的俩个还没消肿的“帅哥”,苦笑一下,这时候开门的话,可足够蒋玉梅同志邻里邻居讲上半月了。
“别敲了!”沈梦昔站在门内,真想一棍子闷倒门外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开门啊欢喜!...哎?你谁啊?”蒋玉梅说到一半就回头问。
沈梦昔心中哀嚎:原来,宋明辉正大步从电梯内走出。
“这里是金欢喜家吧。”
“你找欢喜啥事儿?”蒋玉梅习惯性地盘问,一抬头,看清宋明辉的冷脸,莫名只觉两腿战战,低下头来,不敢对视。到底一句话也再问出来,嗫嚅着朝着自家门口挪去。
沈梦昔一边鄙视蒋玉梅的欺软怕硬,一边飞快地用湿巾擦着脸。
“叩叩!”宋明辉坚定而轻缓地叩门。
“谁啊?”沈梦昔拢了拢头发。
“是我。我找我弟弟宋朝辉。”
“他不在我这儿!”
“手机定位就在你这里!”语速加快了。
“你有什么事儿!”沈梦昔飞快从武陵空间找了套衣服,想要换上。
宋明辉的手已经放到防盗门上,重重拍了两下,“他一直不接电话,你让他出来也行!”
来不及了,沈梦昔头疼地又收起衣服,橘猫蹲坐鞋柜边,奇怪地歪头看着她。
沈梦昔打开了门,宋明辉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先往室内飞快扫视一圈,没看到宋朝辉,立刻看向沈梦昔,看到她一身狼狈,瞳孔一缩。
“你先进来!”沈梦昔忙拉着他的袖子进来,迅速关门,以防蒋玉梅刺探。
宋明辉嫌弃地拂袖,“朝辉呢?”他也不换鞋,迈开长腿,循着血腥气味朝沈梦昔卧室走去,一推开门,看到床上仰面横躺两人,飘窗边地上还有血渍,地下又是脚印又是猫爪印的,乱作一团,像极了案发现场。
他两步上前,扣住弟弟脉搏,几息之后吃惊地又扣住杨光的手腕,最后腾地转身,“他们怎么回事?”一低头又看清两人的肿脸,那架势眼见又要锁人咽喉。
“咳。”沈梦昔梳理了一下头发,“出了点意外。”
“说!”
“说屁啊!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只是昏迷,身体无碍的!”尼玛又被激怒了。
宋明辉胸膛起伏,显然比她更生气,但好歹记着她给自己帮了大忙,使劲攥了攥拳头,转身扶起宋朝辉坐好,一手抵住他的后心,一番运功,宋朝辉很快醒来。
“哥?你怎么来了?”宋朝辉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啊,欢喜!欢喜呢?”
“这儿呢这儿呢!我没事儿!”沈梦昔在门口说。
宋朝辉转头看去,惊喜地说:“哎呀老天,你没事儿就好!”一转头,看到躺着的杨光的肿脸,吓了一跳,“这谁啊?”
沈梦昔被他逗笑了,拿出手机怼脸拍了两张照片,“留个纪念吧帅哥,谢谢你俩救了我!没齿难忘!”说完一把掀开宋明辉,也不管杨光还没醒,坐到他们中间,“咱仨合拍一张,也算生死之交了。”
拍完看着照片上自己没擦干净的花脸,哈哈大笑。
“你还笑!你当时眼睛鼻子都流着血,跟大头女鬼似的!”宋朝辉咬牙切齿地说,又摸着自己的脸说:“我只觉得手一下子就被吸住了,一股水流轰隆一下从手心涌到身体里,心想完了死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想到还没死,哈哈哈!你这是啥异能啊,我这咋还消不下去,也太丑了!”
沈梦昔指指自己的脸,“我的都消了,你俩也快了。”
这会儿,杨光也被宋明辉弄醒了,“我没死啊?”
随后,他看到宋朝辉的脸,哇地大叫一声,又抱头冲进洗手间,失控地更大声狂叫。
“到底是偶像明星,更加注重形象一些。”宋朝辉笑他。
“金欢喜,你走火入魔了?你要害死我了!”杨光控诉。
沈梦昔和宋朝辉又哈哈大笑。
宋明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一身狼藉却过度兴奋地说说笑笑,像看三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