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你欺瞒也没用,以为哀家不会去查?撒谎,对你可没好处。”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湘蝶明白,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李茹霜。
既然瞒不住了,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是,她是恩贵妃的遗孀,她是公主殿下。”
“什么?”
恩雅惊讶,她不傻,自然知道湘蝶说的就是她。
她居然是公主…
“是奴婢买通宫人逃出来的,我们隐姓埋名从未暴露过身份。”湘蝶说道。
“是恩紫鸢让你这么做的?”李茹霜问。
“是,贵妃不想让公主活在那片天下,贵妃拘谨一辈子,红墙之内再无自由,她想让自己的孩子离开那里,想让她开心快活一辈子。”湘蝶说道。
“是不想让她在卷进勾心斗角的纷争中吧!”
“太后明鉴。”
“当年哀家一步错步步错,我对不起恩紫鸢,那日之事,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哀家彻夜难眠。”李茹霜说道。
“师傅,是真的吗?我是公主?”
“是,你是公主,尊贵的公主,是师傅不好,对你严厉至此,没有享受过尊崇待遇。”
“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一尸两命,什么难产而死?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娘到底怎么了?”恩雅火急火燎,想知道真相。
“这…”湘蝶难为情,她不能说,说了就是死。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吧!今日来也是想要了一了当年之事,否则,南宫家也不能安心把人嫁过来不是。”
李茹霜说的坦然,貌似积压在身上多年的担子,终于卸了下去。
太监示意,并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几人,然后关门在门外守着。
“当年,哀家见恩贵妃将要临产,便亲自熬的补药,想要让恩贵妃生产不那么痛苦,可谁知,那晚安胎药居然被人调换了,送去的是一碗让妇人无力生产的毒药。”
“太后的意思,当年之事不是您做的?”湘蝶问。
“哀家的片面之词很难使人信服,当年之事哀家不得已认下的罪名,为了皇帝,为了我的孩子,不得已啊,如今人都逝去,这些事也没有必要瞒着了,恩紫鸢无论怎么样都活不过生产,再权利的争斗下,谁不是棋子,什么高高在上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李茹霜说道。
“到底是谁想要我家小姐的命啊,她是那么善良与世无争。”
“是权利,是先皇,是明贵妃,死后封妃有何用?只能葬在妃陵家族得不到一点恩惠,恩贵妃的死是先皇谋划好的,为了让如今的皇上稳坐江山,黎明百姓长久安稳,国泰民安。”
……
李茹霜无非就是澄清自己,这一次她要做一次自私的人,什么答应先皇的,她都不想遵守了,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因为她的事情,错失良缘。
恩紫鸢的事,是她没有料想到的,她要在背这个罪名下去,恐怕他的儿子将来都不能安稳生活。
这么大义的死法,湘蝶还能说些什么?
恩雅还能说些什么?
她好像得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失去的是自己从未得到的。
“孩子,我对不起你,当初我没有保住你的母妃,你要怪,就怪吧!”
“事到如今,怪谁都换不回我的母妃了,我是公主,我没想过我居然是公主,我的母亲很爱我,用命爱我,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恩雅姐姐…”
“我想静一静。”
“我陪你。”
湘蝶陪着恩雅出了屋子。
“师傅,你从未和我说过我母亲,我母亲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善良,很美很美,即使如此,她还让你不要怪别人,她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没想到,我居然是公主,什么狗屁公主,我才不稀罕呢!还是在百罹的好,吃喝玩乐,潇洒自在。”
“如今身份证实,恐怕不能如愿。”
“他们欠我的还有理了,难道还要把我绑回去不成?不行的话,咱们逃走,就算去流浪,我也不会在那憋屈的皇宫苟活,什么尊贵身份,我才不在乎。”
“好,师傅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