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芒格的童年

知识就是力量,

但你必须学会运用它。

——芒格

查理·芒格1924年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他的祖父和父亲早年都曾经是律师,后来他们都成为当地的法官。

20世纪20年代的奥马哈是一个“民族熔炉”,居住在那里的不同种族和信奉不同宗教的人们相安无事,生意上也互有往来,犯罪几乎是很鲜见的事情。该市的居民既不锁家门也不锁车门,人们相互信任。孩子们在温暖的夏夜玩“踢罐子”游戏,在星期六的午后去看最新的“有声电影”,比如《金刚》,那是芒格8岁时最爱看的电影。

20世纪30年代是美国经济艰难时期,奥马哈受到大萧条的严重影响。芒格亲眼看到贫苦大众的窘境,有流浪汉在街上游荡、乞讨;也有人愿意清扫车道或者走廊,以便换取一个三明治。这些景象令他终生难忘。

初始的商业入门教育

在美国大萧条时期,为了贴补家用,芒格在6岁时每个星期六就在巴菲特祖父的杂货店打杂工。

是的,这里提到的巴菲特就是那个后来和芒格合作、大名鼎鼎的投资界的传奇人物沃伦·巴菲特。

后来芒格回忆说:“我认识巴菲特一家人,除了巴菲特。”

那是奥马哈市一家高档杂货店,与芒格家相隔6个街区。老板是巴菲特的祖父恩尼斯特,他拥有这家杂货店的部分所有权。恩尼斯特是严格的纪律执行者,他安排手下的年轻工人每天上班12个小时,期间既不能进食,也不能休息。

那是一家凭信用交易、提供送货上门服务的商店,恩尼斯特总是坐在底楼和二楼之间的错层楼面,负责发号施令。店里有吱吱作响的木头楼梯、吊扇和顶天立地的木头架子。每当有顾客想从高处拿一个罐头,年轻的店员就会把一部滑动楼梯搬到那里去取。杂货店的男孩把商品分门别类地摆放到架子上面,清理蔬菜展示箱,把商品送到顾客的家中。

年幼的芒格每个星期六都要在杂货店里连续12个小时工作,当时美国刚刚强制实行社会安全保障制度,该制度建立的目的是针对人们可能面临的生活困境,力图帮助老年人、低收入阶层、失业者以及孤儿寡母渡过难关。建立社会安全保障制度是罗斯福新政的重要组成部分。

根据当时的社会安全保障制度,店里规定员工每天下班必须先交上2美分,支付自己的社会保障金,才能领到2美元的报酬。

芒格从6岁开始每个星期六打工,一直持续到17岁高中毕业去外地读大学。后来芒格把它称为每个星期六的“服役时间”。

多年后,芒格回忆说:“巴菲特家的商店为我提供了非常必要的商业入门教育。在那里你必须长时间无差错地干活,这迫使我去寻找更轻松的职业,一旦发现行业内的劣势就雀跃不已。”

热爱读书

芒格的正式教育始于邓迪小学,他的两个妹妹玛丽和卡萝尔也是该校的学生,他们在那里得到了正统的道德教育。老师们记得芒格当年是个聪明的小孩,但芒格有时也表现得有些目中无人。他喜欢用通过阅读各种图书(尤其是传记)所获得的与日俱增的知识来质疑老师和同学的世俗观念。

如今,芒格已想不起来最早接触本杰明·富兰克林的那些格言警句是在什么时候,但那些格言警句让芒格对这位多才多艺的古怪政治家和发明家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崇拜之情。

芒格的双亲阿尔·芒格和弗罗伦斯·芒格夫妇鼓励孩子们阅读,圣诞节他们会给每个孩子送几本书当礼物;那些书通常在当天晚上就会被小芒格狼吞虎咽地看完。

芒格后来说:“我在书里自然而然地认识了那些杰出的伟人们,并不是要等到可以查找资料的时候才知道。我都不记得第一次读到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故事时是几岁,不过我还记得自己七八岁的时候躺在床上看托马斯·杰斐逊的书时的情景。我们全家都热爱读书,并从中学到纪律、知识和自律精神。”

戴维斯医生家是芒格家的世交,两家离得很近,芒格经常去他们家翻阅埃德·戴维斯医生的各种医学期刊。戴维斯是芒格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由于早年接触了戴维斯医生的医学藏书,芒格从此养成了终生对科学好奇的习惯。到了14岁那年,这个早熟的好学少年也变成了医生的好朋友。

杰出的射击队员

小学和初中时,芒格是班上年纪最小和个子最矮的学生。由于身材实在太矮小,芒格在常规的学校体育项目中毫无竞争力,所以他参加了射击队。他因表现优异获得了杰出代表队员奖,最终还成了队长。

他在那件代表队毛衣襟部上绣了很大的字母,引起许多校友的瞩目,他们很奇怪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家伙怎么能得到杰出代表队员奖。

芒格后来回忆说道:“我把这枚勋章别在外套上最显眼的地方,是想引起女孩们的注意。我的确赢得了回头率,不过是因为女孩们都奇怪为什么一个像我这样骨瘦如柴的人会获奖。”

芒格的父亲阿尔·芒格热爱户外活动,喜欢猎野鸭,而且对他儿子神准的枪法感到非常自豪。沃伦·巴菲特说芒格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十分亲近,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很多父子间会有的疏远感或紧张感。

芒格上的是中央高中,那是一所规模非常大的公立学校,高中校舍是前州政府大厦。中央高中被认为是当时全美25所顶尖预科学校之一,老师大多数是女性,她们对工作很认真,对学生也很负责。中央高中提供了传统的经典教育课程,芒格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又很好学,因此他的学业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