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如让我来当司机吧

此时的高源竟然毫无违和感的与众鬼的气质融合在了一起,甚至比他们更像一只疯狂的恶鬼。

砰!!!

公交车撞破了公园的护栏,车内剧烈的抖动着。

不能等了。

高源将背包拉链拉开,吉祥从里面探出脑袋,不需要高源的指令,直接扑向了那个司机。

车上至少有九只残念,而且那黑色嫁衣的女人高源根本看不出明细,高源现在的做法是十分冒失的,但是没办法,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跟着这辆车沉入湖底了。

吉祥与司机撕扯起来,两只残念之间的厮杀十分惨烈,公交车开始失控,公园内的道路十分复杂,各种摆设很多,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公交车就已经撞坏了数个雕像。

高源看见这个司机居然能跟吉祥这个特殊残念打得不分上下,高源想要帮忙,但是周围的残念一直在盯着他看,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高源抓着餐刀,看向身后的乘客们:“不如让我来当司机吧?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没有人回应,高源加入了吉祥与司机的厮杀之中。

在高源的帮助下,司机很快就出现了颓势,一点点的被高源压迫到角落。

“投币……”

司机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字眼。

他的动作很僵硬,但身体却十分坚硬,吉祥的爪子每次抓到他身上都能发出清脆的声音,高源只是看着都替吉祥心疼。

“请投币……或刷卡……”

“前面的乘客请尽快寻找座位……”

高源感觉这个司机更像是一个傀儡,只会机械式的重复做一件事,战斗的动作也十分僵硬,与之前所见的变态杀人犯根本不能比。

司机的座椅位置很窄,没有办法伸展手脚,高源将餐刀刺入司机的心脏,用力一搅,司机的身体逐渐的软倒。

做完这一切,高源控制好失控的公交车停下,将司机的尸体拖到走道上。

高源提着滴血的餐刀,看向车上的其他乘客:“怎么样?有问题么?”

依旧是一片沉默……

高源也并不在意,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嘛。

高源十分开心的走向到处都是血迹的驾驶位。

老实说还是有一点激动的,驾照已经考了两年了,还一直没有开过车。

这辆公交车也属实是结实,车头都已经撞瘪了一半,还是能发动起来,就是过程有些艰难高源感觉钥匙都快扭断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往英华学校开去,期间没有再出什么意外,有人下车高源也十分乐意的打开车门。

到了学校门口,乘客已经只有几个人了。

中年男人依旧死死的抓着公文包,黑嫁衣的女人从上车到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动过。

而且之前高源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之前公交车上的水草竟然不敢触碰这个女人,其他的乘客也对这个女人忌讳莫深的样子,没有一个人敢看她。

公交车停在学校门口。

高源微笑着看向几人:“终点站到了,各位乘客请下车。”

那对情侣本来就是英华学校的学生,车子开门的瞬间他们就已经跑了出去,这两人也是不想跟高源多待,这个男人明明是一个人,却能眼睛都不眨的将一个残念杀死,太鸡儿恐怖了。

中年男人也紧随其后,手里的公文包还在不停的滴血。

黑色嫁衣的女人依旧坐在座位上,没有动作。

高源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紧张的样子,但心里早已捏了一把汗,他将左手藏在椅子旁边,手里紧紧抓着餐刀,如果女人有什么异常,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餐刀内囚禁的灵魂放出。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高源只感觉心里有十万只蚂蚁在咬。

她动了,她抬起手,掀起了自己的面纱,女人应当已过三十,但依旧风韵犹存,美的不像是正常人。

她轻声说:“不用紧张,我对你没有兴趣,明晚再来这里接我吧。”

不等高源答应,女人自顾自的走下车,似乎并不害怕高源不答应她的要求。

高源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女人开口时他看见了无数冤魂在她身后汇聚成一条小河,那件美仑美央的黑色嫁衣就像是由残魂编织而成的一般,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恶意。

总算是将这尊大佛给送走了,高源躺在座椅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今晚遇到的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恐怖,这个黑色嫁衣的女人明显要比那个红裙女人要霸道许多,别人在被高源拒绝后就走了,但这个女人根本就没给高源拒绝的机会。

明明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车上的乘客都已经走完了,为什么任务还没显示完成,高源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事,而且十分重要。

车内的空气变得粘稠,腥臭,高源感觉头越来越痛,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吉祥将司机的阴气吞噬,尸体化作飞灰。

它好像发现了点什么,看向车尾的地方,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

叮铃铃……

吉祥轻轻摇头,风铃声响起,高源感觉脑海突然就清明了许多,他也看向吉祥所看的位置。

一个男人正坐在高源一开始的位置旁边,很普通的大众脸,是那种一丢进人海里就找不到的人。

这就是消失的第十一人么……

高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吉祥,上!”

高源大吼,自己也提着餐刀冲了上去。

不管这人是什么来路,这么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有些慌了,连忙摆手解释:“别别别,我不是故意不走的,这不关我的事啊!”

高源的动作一滞,随后跑的更快了。

“吉祥别相信他,弄死他娘的,居然敢吓我!”

男人还想解释,但高源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的餐刀距离他的眼睛不过几公分。

高源的眼神变得血红,透出凶光,声音低沉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刚刚完全不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