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公子靖知道,他的一双眼睛,是自己毒瞎。
“若非如此,悦儿不会心软留我在身边。”
太女殿下迎娶鸾君那日,普天同庆。
我和公子住的小楼,也挂满了红绸。
公子那日像是和外边的礼乐较劲一样,弹了一整天的琴。
高山流水曲,偏偏弹出了弃妇……呸,弃夫的音调。
晚上,公子拿了那对龙凤玉佩,要我亲自送给太女殿下,作新婚贺礼。
我欲哭无泪,这真是这辈子我接过最难的差事。
这个时辰,正是太女殿下与鸾君入洞房的吉时。
谢天谢地,太女殿下慈悲,没有把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一言不发地接过玉佩,把玩了一会儿,问我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岁禾。”
“好名字。”
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