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暖炉边,喝着温热的醒酒汤,看他捏雪人,他眼睛看不见,捏得很慢很慢,还没捏好,雪团就化成了水,他再让小厮去外边弄上一些雪进来。
乐此不疲。
他在山洞里的那些冬天,都是怎么过的?
不敢生火,怕被人发现,饮冰食雪,山石冰凉,布衾如铁。
我揉了揉发酸的鼻腔,拿走了他手里的雪球。
他的一双手,已经被雪水泡的发白。
“你愿不愿意留在大梁,和我一起。”
“荣幸之至。”
“我可能,不会和你成亲。”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