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杨迁他抱狗了!

因为不是正式办婚宴的那种场合,新人行过礼后,便一起将张母扶到桌前落座。

虞清欢和长孙焘从厨房里把刚出锅的菜端上桌,张远又从地窖里拿了封存的老酒。

六人围桌而坐,一边聊天,一边享受这出自一双巧手烹制的美食,为这两位新人把酒言欢。

大多时候都是杨迁在侃,张远比较沉默,很少插话。

虞清欢担心赵秀儿拘谨,不时找她说话,好在赵秀儿这姑娘日子虽然过得苦,却很乐观坚强,并没有感到不自在,开朗的她和张远倒是极配。

因为高兴,大家都喝了些酒,杨迁一直拉着张远喝,把张远喝瘫了,赵秀儿把张母伺候着歇下后,又出来将张远扶回房。

杨迁还冲过去拉着张远的手不放。

“喝!再喝几坛!”

“你这个怂货!别想跑!”

赵秀儿连忙告罪:“杨大哥,张远哥他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不等杨迁有任何反应,赵秀儿扶着张远快速地溜了。

杨迁看着相携进房间的两人,转头又看到草草在给他的媳妇儿擦嘴,一种孤独之感油然而生。

他回到座位坐下,抱着酒坛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你们都有媳妇儿,但我没有?难道是我太丑么?”

虞清欢醉了,她站起来,摇摇晃晃,指着杨迁的手有些虚浮:“你不丑,但也不好看!你看你,又黑又壮,脑子却不行,哪个姑娘会喜欢你这样的榔头?”

杨迁抱着酒坛,忽然哭得更大声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你们都成双成对,媳妇儿大宝贝的叫得亲 热,为什么只有本大爷形单影只,连个姑娘的手都没得摸,本大爷条件又不差!”

杨迁真的哭得稀里哗啦,一字一句控诉,这段时间看了多少腻歪场面,他的心就积攒了多少苦水。

他全一边哭一边倒,全都倒出来!

虞清欢歪歪倒倒走过去,踩着椅子爬到桌上,把上面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然后一屁 股坐下去,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指着杨迁,哈哈大笑:“你还怪老天!谁让你掳走我和草草的,你还好意思怪老天,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哈哈哈哈……”

长孙焘急得脸都红了,他伸手去扶虞清欢,在虞清欢无数次甩开后,他再也不敢碰到虞清欢,只得把手将虞清欢“圈”起来,让虞清欢在这个安全的圈里晃来晃去。

喝醉了酒的人,发起疯来拉都拉不住。

杨迁哭着,虞清欢闹着,只是两人便搞得鸡飞狗跳。

“媳妇儿,给我个媳妇儿!我要媳妇儿!”

“草草你别管我,我还能喝!还能喝!”

虞清欢推了长孙焘一把,却因为没有力道,整个人扑进了长孙焘怀里。

此时的长孙焘,还是那个纯真善良的奶娃娃草草,这种场面他应付不来,差点跟着杨迁哭。

“啪!”虞清欢的鞋已经脱了,她拿在手里挥来挥去,结果脱手的时候,杨迁成了倒霉鬼,脸被不偏不倚地砸中。

偏生他还不觉得痛,抓过鞋子往怀里一包,幸福地笑了:“媳妇儿,我有媳妇儿,不用再看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了!我有媳妇儿!”

夜里还是很冷,长孙焘怕他的晏晏冻着,连忙去抢鞋子,结果杨迁根本不给他,抱得紧紧的。

长孙焘力气敌不过杨迁,气得他俊脸通红,恰好大黄狗在屋外乞食。

长孙焘眼珠一转,把大黄狗放了进来,等大黄狗把地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后,他抱起大黄狗,往杨迁的怀里一塞,道:“这个漂亮的花姑娘就送给你做媳妇,你把晏晏的鞋子还回来。”

杨迁真的醉了,尖嘴猴腮的狗,耷拉着一条大舌 头的狗,满脸是毛的狗,愣是被他看成了姑娘,他把怀里的空酒坛和鞋子一扔,猛地扑上去把大黄狗抱住。

大黄狗它吓傻了,呜呜呜的叫,它也真是可怜,为了点残羹剩饭,把自己交代在了这个土匪头子手里。

大黄狗它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时,虞清欢已经睡着了,四仰八叉地躺在桌子上,衣裳都沾了油脂。

长孙焘一脸的无奈,他为虞清欢穿好鞋后,抱着虞清欢回了房。

“别吵我,给我喝……给我……喝!”

虞清欢躺在床上胡言乱语,长孙焘见她身上脏兮兮的,只好又把她扶起,让她的脑袋抵在自己的胸膛,为她脱去外披,然后再用被子把她裹成粽子。

“不喝了!”

“晏晏不能再喝了!”

虞清欢还在闹腾,长孙焘想上 床把她抱住,不让她继续打把式,但又想到杨迁还在正厅和大黄狗睡冷地板。

善良的草草抱了床被子,温柔地盖在了大黄狗身上。

回到房里,长孙焘躺到虞清欢身边,把虞清欢抱得紧紧的。

嘴里还喋喋不休地道:“晏晏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一阵困意来袭,他甩了甩脑袋,再睁开眼时,眸里一片深沉。

怀里的人满身酒味,小脑袋一拱一拱的,不停地往怀里钻。

长孙焘试了试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也没有不舒服,不由得挑起了唇角。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家伙,下次真的不许再喝了,你瞧你,都醉成了什么样子?”

他最近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好不容易今天得以醒来第二次,可惜他那可人的小家伙却醉了。

好多话想和她说,好多话想叮嘱她,可是却要错过。

长孙焘一时半会儿没有睡意,他搂着虞清欢,思考自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个问题。

最奇怪的是,若是他清醒了,他仍有糊涂时的记忆,那时的他记忆是最全面的,可若是他糊涂了,他只有糊涂时的记忆,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想了很久,他也没相想出个所以然,唯一的线索便只有他在清醒或糊涂前,都会感到无法抑制的困意。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