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宾客散去。
两位新郎官被扶着东倒西晃地回喜房。
烂醉如泥的百里无相走到一半酒就醒了,他再喝一口自制的醒酒汤药,整个人头脑清醒,神清气爽。
烛光轻轻跳动,他笑吟吟地走向洞房。
踉踉跄跄的谢韫走到一半更醉了,他掏出袖底藏着的酒壶,又灌了几口,整个人神思恍惚,目光呆滞。
烛光浅浅映照,他需要小厮扛着进洞房。
因为陆明瑜下了严令,没有人敢去闹洞房。
百里无相望着坐在床上娇美迷人的楚氏,一张脸羞得通红。
他搓搓手,踌躇片刻,才走向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妻子。
“夫人……我身上有酒味,你不嫌弃吧?”
楚氏摇摇头,起身替他宽衣:“夫君,妾身伺候您宽衣。”
身体相触,呼吸缠绵。
娇软与强壮。
两人都不是初经人事的清纯男女,一瞬间就感受到彼此那压抑着的情愫。
“夫人,对不起,为夫食言了。”
百里无相说了一句,伸手拉下帐幔的同时,搂住楚氏的腰,把她压在了身/下。
反观另一边就没那么顺利了。
南宫绥绥看完一本书,觉得掌握了夫妻间乐趣的精髓,她兴冲冲地准备和谢韫探讨实践,结果谢韫被扛进来后,醉得不省人事。
她气得扇了谢韫几巴掌,也没能把谢韫扇醒,气呼呼地抱着手坐在床上,看着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的谢韫,咬牙切齿。
她越想越气,拎起谢韫扒了个精光,只留下一条亵裤。
见谢韫毫无反应,她气得边晃谢韫边骂。
“你的血气方刚呢?”
“你的男子汉气概呢?”
“不行你早说嘛!害我做什么!”
骂完犹不解气,直接把谢韫扔到一边,抓起谢韫的扇子不停地扇着风。
谢韫被她一晃一扔,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堆。
南宫绥绥见谢韫这么恶心,顿时就嫌弃不已,她招来小厮帮谢韫处理,自己则离开了喜房。
小厮吓坏了:“夫人,您要去干啥?”
南宫绥绥心烦地甩甩手:“谢韫这弱鸡不行,老子我要去花天酒地!”
这可把小厮吓坏了,连忙给谢韫灌了一大把醒酒药,边灌边喊:“谢公子,您醒醒,您一定要醒过来开,再睡着你就要给别人养孩子了!”
谢韫又吐了一口,费力地睁开眼睛,浑身无力头痛欲裂的他,便闻到一股连他自己都嫌弃的味道。
借着酒意,他逞起了威风:“那臭婆娘呢?怎么不来伺候本公子?”
小厮捏着鼻子,嫌弃地为他处理呕吐物:“公子,夫人离家出走,去外面花天酒地去了。”
谢韫坐起身:“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要去外面花天酒地?”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因为……因为夫人说您弱鸡,不行!”
谢韫气得猛地起身,却因为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小厮伸手去扶他,他甩开小厮的手,借着还没散尽的酒意壮胆,就要去找南宫绥绥算账。
于是,太叔府回荡着光/着上/身的谢韫气急败坏的骂声:“男人婆,你出来!你说谁弱鸡?你说谁不行?某证明给你看!”
长孙焘拉住要凑热闹的陆明瑜:“别理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
云斐捂住小兰花的耳朵:“太惨了,别听。”
苏氏满面愁容:“所以是中看不中用吗?”
和元武帝躲在角落喂蚊子的蓝灵灵哈哈大笑:“可怜阿绥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
元武帝拥住她:“我和那种人不一样。”
回到出嫁前所居院子的南宫绥绥握紧拳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第三条腿也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