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这是个渣男
- 大小姐重生后艳杀四方!
- 陆方之
- 4028字
- 2022-04-23 23:06:06
四周莫名一静。
但宗御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表面并未显露什么,平静的问:“你不是说,要模仿你的字?”
闻言,姜炽愣住:“……”
好像确实。
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口说道:“模仿的挺像的,我自己都没认出来。”
她就说嘛,怎么觉着那么眼熟呢。
原来如此……
不过说起来,她好像还没见过宗御自己的笔迹。
虽然先前宗御处理公务的时候,她总会来捣乱,也看过他签字,没还没见过他动笔这么长篇大论的写什么。
签名和往常写的字肯定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儿,她放下本子,“你的字是什么样子的?”
宗御眉峰一挑,握住她的手执起钢笔,在本子一侧认真的写下她的名字——
姜炽垂眸看过去,一时有些恍惚。
单独看两个字的话,她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字体还是很像的。
锋芒毕露,丝毫不遮掩。但宗御的比她的字更要苍劲有力。
陪她玩了会儿,宗御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
“好了,你先去休息,我写完就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
“哦。”姜炽乖乖应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有些晚。她从他腿上下来,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着:
“你那个后面可以稍微写得放荡不羁一些。”
“放荡不羁?”宗御挑眉。
姜炽的确写得一手好字。
因为他定期会查看她的生死簿,工整干净。
但至于文笔这方面,他其实没有见识过。
或者说,在他的印象中,这人就没有文笔可言。
她对他向来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基本上有什么事都是当面谈。
实在没办法才会动笔,但写出来的也非常直接,一点修饰都没有,将目的赤裸裸的也在纸上。
让人一目了然,又有点哭笑不得。
换做旁人,肯定是要委婉的,先打招呼,然后提一些小事,慢慢的循序渐进,最后切入正题。
而她偏不这样。
像是多写一个字就会要她命似的。
“对啊。”姜炽认真的点点头,“就是稍微的流氓一些,不用写得这么复杂。”
这才符合她的气质。
宗御:“……”
“好。”男人语气无奈。
姜炽满意一笑,冲他挥挥手,“那晚安啦~哥哥。”
“晚安。”
……
回到房间,姜炽倒床就睡。
主要是没有压力,一身轻松。
隔壁,宗御还在收尾,余落落不请自来。
“还好你没睡。”余落落来的路上就担心宗御已经休息了。
宗御没看他,还在写着。
“找我什么事。”
余落落也不期望宗御能开口请他坐下,于是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入座。
“还是关于弑神符的事情,目前有了新的进展。”
宗御: “嗯。”
见他这反应,余落落也没恼,直接说道:“你也知道,前不久我们去过一次姚家。”
“后来我们在那意外救了一只鬼,后来被姜炽放走,前往鬼街。”
“白天那会儿,姜炽联系过我,大概就是说那只鬼想到了一些事情回来找她。”
“对方先前是天府的一个无名小卒,后来招惹到天子身边的那个随从,被贬了下来。”
“关键是,姜炽通过对方的一些话,判断出这个叫椿的随从,八成也和弑神符有关。”
闻声,宗御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然后呢。”
余落落眉头一拧,“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他听到的时候直接惊呼出声。
这怎么也能算是爆炸性新闻了吧朋友们?
宗御抬眸,眼神淡漠的扫他一眼,并未开口。
见状,余落落噎了下,“行吧。”
“反正,目前已知的信息就是这样的,所以这目前来看,宋昭和椿关系匪浅啊。”
宋昭是弑神符的主人,创造了弑神符。而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弑神符还没有出现过,那椿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所以眼下只有一个可能。
宋昭和椿很早之前就相识。
余落落认真分析着,手指摩挲着下巴。他眯起眼睛,轻声道:“我觉得这宋昭的身世不简单,元芳你怎么看?”
宗御这次干脆理都没理他。
余落落见他手下一直在动,不知道写什么,只好探着身子看过去:“和你说了这么多,你给点反应啊?你这写什么呢……”
下一秒,余落落就看到本子上为首的两个大气磅礴的字——检讨。
“???”余落落顿时一脑袋的问号,“我这还以为你在处理什么紧急文件,分分钟几百亿上下呢。这是个什么鬼啊?”
“不是都看到了。”
宗御正好收尾,在最后写上了日期,签上了姜炽的名字。
他一直估着字数,应该是只多不少的。
他把钢笔放回原位,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半。
对面,余落落亲眼瞧见他最后写了姜炽的名字,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忍不住惊讶的拍了拍手,感叹:“还得是姜炽啊。”
这但凡换一个人,敢让宗御熬夜代写检讨,早就被五马分尸了吧?
将本子收好,宗御这才分给他一些视线,不疾不徐的开口,“弑神符这件事,你最好和姜炽当面谈。”
话题回到正轨,余落落也坐正了身子,点头:“这个是自然的。本来想着今晚谈一下的,这不是你半路截胡,把人拐回来了嘛。”
“要不是我拦着,姜景早过来找人了。”说到这个,余落落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分开多久,又不是八百年没见一面了,你说说你,总搞这些小动作。”
害得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叹了口气,余落落又道:“眼下其实还有个事。”
宗御黑眸一抬, “什么。”
“就是刚才提到那只通风报信的鬼,下午的时候消失了。”
“消失?”
“……就是魂飞魄散了,怀疑是宋昭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下的手。”
余落落挠挠头, “这是姜景发现的,我本来也想着顺便来和姜炽说这个事,不过看样子她也睡了。”
听到宋昭的名字,宗御眉头一拧。
“当然现在这些也都不是重点。”余落落轻咳一声,问着关键问题:“你媳妇儿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可没有想要告诉天子的意思。”
“而椿这个人,不管到底是不是弑神符的主谋之一,但眼下一定与弑神符脱不了干系。”
“可姜炽话里话外从来没打算告知天子。”
“而你也知道,我余落再怎么样,我现在还是天府的人。”
这才是余落落今天想说的重点。
姜炽隐瞒就隐瞒了,天塌了还有冥府撑着。
但他不行啊。
他是天子派下来配合姜炽的,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个监工罢了。
对于姜炽来说,她只需要给天子一个结果就好。但他不可以……
如果在重大事情上有所隐瞒,那就是欺君。
默默听他说完,宗御才抬眼,注视着对面的余落。
“这件事我不做主。”宗御嗓音冷淡。
闻言,余落落一口气憋住,“那我怎么办啊?”
宗御手搭在膝盖上,指尖轻轻点了点,他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件事你需要和姜炽去谈。”
“我没办法插手。”
这一刻的宗御,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自然是知道余落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弑神符一事,由姜炽主要负责,余落为辅,与他无关。
他先前从余落落这里得知消息,也只是想知道宋昭的动态,尽量避免姜炽与宋昭相见。
在弑神符的事情上,他可以暗中帮忙,提供人力财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但做决定的,必须是姜炽。
这是她的权利。
所以他不能许诺余落什么,也不能说姜炽这样隐瞒就是错的。
她自幼熟读兵法,辅佐过两代天子。按理说对天子隐瞒这种事情,她一般做不出来。
如今想瞒,那肯定也有她自己的道理。
“可是我和她谈也不能有结果啊。”余落双手一摊。
宗御轻轻摇头,语气坚定:“不会。”
“你还没有和她聊过,不要乱下定义。”
余落落噎住。
两人对视了许久,余落落率先败下阵来,哀嚎一声,面露苦涩:“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你媳妇儿啊。”
“因为我比你要了解她。”
提到姜炽,宗御脸上的神情得到了一丝缓和,他唇角微扬,“姜炽不是那样的人。”
“她现在隐瞒,一定是今后还有打算。”
“我建议,明天你们当面谈清楚,你把你的立场难处挑明和她讲,对她其实不需要拐弯抹角。”
“姜炽在天府那些年,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因此她经历的看到的过于复杂,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当初她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但现在不同,她早就不想揣测别人。”
宗御给他倒了杯茶。见状,余落落是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接过。
杯壁滚烫,他掌心很快就热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宗御接着又道: “你和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她这个人面冷心热,知道你的为难后,肯定会和你商量对策。”
“所以,你找我要个结果,还不如直接去问她。”
宗御很早就摸清姜炽的心性了。
她很少会为难谁,除非是真的看对方不顺眼,故意刁难。
但她对余落不会。
就算不看在近日的这些情分上,两人无缘无故互不招惹,她不会找茬。
她这人,佛系的很。
余落落认真听宗御说完,良久后才点头。
“我知道了。”
——
次日一早,姜炽下意识的想要伸个懒腰,胳膊却被人死死压住。
她清醒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看过去。
因为这两天一直住在姜家,她都是一个人睡。
眼下看到宗御,她还有点不习惯。
宗御双眸紧闭,还在睡。
往常他醒的都会比她早一点,或者她一动,他就会跟着醒。
今天倒是没有反应,看样子昨晚是真的很迟才休息。
果不其然,姜炽一扭头就瞧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本子。
她伸长了胳膊去够,拿在手里随意的翻了翻。
好家伙……
她忍不住吸了口气,不愧是宗御啊。
她感叹了一会儿,随即悄咪咪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下床洗漱。
只是脚刚沾地,忽然腰上一紧。
身后的力量勾着她向后倒。
“唔……”她重新栽回床上,躺在男人身侧。
她侧目看了眼旁边的身影,男人已经醒了。
大概是还不清醒,眼底像是被清晨山间的薄雾笼罩,夹杂着一丝茫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这样一面的宗御倒是极其少见。
她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人温柔的一面,其次就是生气吃醋时的样子。
她来了兴趣,直接转过身子面向他,脸上挂着坏笑,“宗御哥哥~”
闻声,宗御眉心轻蹙,垂眸默不作声的看着怀里的小朋友。
“你几点休息的呀?”
昨晚她睡死了,也没察觉到宗御是几点回来的。
宗御恍惚了一瞬,开口微微沙哑:“一点左右,不晚。”
主要是余落落来了耽误了一点时间。
其实这检讨也没有写很久。
闻声,姜炽啊了一声,抬手抱了抱他,“辛苦啦~”
怀里温香软玉,宗御哪里把持的住,更何况还是这小姑娘自己贴上来的。
他伸手将人抱紧了一些,想要把人揉进骨血里似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今晚还回来吗。”
姜炽攀在他身上,犹豫了一秒,回:
“不了吧。”
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像是BD无情的渣男。
宗御呼出一口气,似是无奈:“所以现在就是有事才来找我?”
姜炽也不太想承认,但好像这的确也是事实。
宗御就像是那古代深宫里的妃子,也不知道皇帝何时能想起他来,临幸一次。
这么代入一下,姜炽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渣男”了。
她抬手给宗御顺了顺毛,“我回去要和哥哥商量其他事情,而且而且最近不是要月考了嘛,我得抓紧时间复习。”
“在我这儿不能复习?”
“当然不能了。”姜炽往后靠了靠,与他拉开一丝距离,望着他笑得有些勾人:“在你这儿我要怎么复习,我是看你还是看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