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追忆童年-捉迷藏

我的记忆是从一段追迷藏开始的。它本是我最喜欢的游戏,那一年那一次却让我最伤感。

那一年我6岁,住在淀粉厂附近。大舅家的二姐姐来家里,我很高兴。临走时,我躲在洗衣机后面,11岁的姐姐正在外面问伶俐呢,我暗喜但没出声,拖延了姐姐离开的时间。以为这样她会一定找到我再离开,找不到就不会走了。她还是走了,要赶在天黑前回到糖厂附近的家里,我们家的距离间隔可谓一个大东头一个大西头,那时觉得好远。我好生气,发誓再也不和二姐好了。豆子大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掉。妈妈说怎么那么没出息,把我训了一顿。她很烦躁。弟弟又惹祸了。我和弟弟差两岁。她手忙脚乱,我俩调皮捣蛋。说起我俩的调皮就不得不从很多场追迷藏说起。

听妈妈说的故事,但我感觉自己也有印象。小时候我喜欢红色,红红的苹果是我的最爱。我对这个颜色又亲切感,看到这个颜色也会联想到甜。那一回,我的目光坚强勇敢地锁定了那一串红,妈妈却把它藏起来挂高。4岁左右的我我很是不解。大家知道什么是腌酸菜的,腌大酱的那种缸吧,邻居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小张刚一开始数,我就自信地藏进了大缸里。还用爸爸在所工作的炸药厂的丝袋子把自己盖住了。我感觉自己太机灵了。可.....你一定想不到,我居然在大缸里邂逅了我的“红红”。虽然不知啥味儿,但期待已久。

“小老鼠,爱爬高,看见墙上的红辣椒,拽下来,大口嚼。”那时我仿佛变成了小老鼠,“小老鼠,爱爬高,看见大缸里的红辣椒,拽下来,大口嚼。”

屋里的正在聊天的我妈我婶我奶可能还有邻居,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大哭,随后哭声连绵不绝,痛彻心扉。可就是找不到孩子在哪。急得我妈满院子乱窜,最后像蝙蝠一样听声辨位,找到了我的所在位置。缸太高,我能爬进去却爬不出来,又怕被妈妈骂。但还是被抓了现行。

这个是我的糗事,弟弟也在藏,妈妈不是知哭的是我还是他。他也没比我好多少,他把屁股坐在火热的炉子上了。印出一个圈圈来,妈妈的愤怒值几乎满了。当时是怎么被收拾的我已经忘了。不过也可想而知。爸爸可能还埋怨妈妈怎么不好好看孩子,他俩也闹闹吵吵。

你看,两个调皮孩子就让生活鸡飞狗跳,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还没有,当时我们住的是连脊房,就是爷爷家,叔叔家我们的家的屋顶和领居家可能都是连着的。一到阴雨天,他们时常去后院爬上房顶去修理。我当时的人生最高目标就是上房顶。那个房顶在我印象中非常高,上了房顶我就是那一片小伙伴中最厉害的人。天天爬木帐子练习,就是当时像篱笆一样围家圈的叫木头帐子。我的行动目标是从木头帐子最高处过渡到房顶,无奈太高,感觉得两米多高,对那时的我有点难。就改为爬到仓房房顶过瘾。仓房高1米7左右。一次追迷藏,我轻松上房,趴在房顶,没人找到,从此家里的门禁对我没用了。

6岁我就是家里锁不住的小机灵。我还爬到邻居家去和比我小一岁的小李小张玩。小张还给我上贡,他最爱的饼只给我吃。他妈妈不让他给别人,甚至不让别人去他家,他一直被困在家里,我就像一个江湖人,去解救他,他给我吃,但不让带走。我还想给弟弟吃,弟弟爬不过来,我把木帐子一个细的拽松了,弟弟从空子中钻了过来。我们一起吃。吃着吃着小张妈妈回来了,被发现了。小张妈妈去我家告状,小张胆小怕事,把责任都推给我了。明明是他为了交我这个朋友,主动给我吃的饼,一开始我还说不要不要,可他却和妈妈说,是我非要的。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我气地说怪不得你没朋友,也太不仗义了。我和妈妈说明了情况,妈妈相信我,我一般不会撒谎,如果别人冤枉我,我一定会脸红脖子粗据理力争。不管他是大人还是小孩。妈妈善意提醒我说:以后别和他玩了。之后小张就真的很孤独,后来了解到他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他妈妈一天给他吃4顿5顿饭,听谣言闲聊好像是妈妈不生育,爸爸的私生子,但是对他很好。还有一个说法是他这个妈妈实际是他的姥姥。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我还真的有点同情他原谅他了,他也有苦衷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隔着帐子,他和我道了歉,说自己没办法只能听她的话,我臆想他会不会有危险,这一次我还爬到他家去看他,他生病发烧了。一个人在家,我回家告诉大人,可他家大门锁着,我想他妈该不会抛弃他了吧,直到后来我貌似又被冤枉了,诬赖我去他家有病菌把他传染了。还没等我解释,他们很快就搬走了。小张临走时说他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