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U型的建筑一共三层,中间各有一条石板路,周围布满了草坪,却没有花。
高一在左侧,另外一栋楼则是高二,至于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就被安排在北校区的独楼上,南北分两极,各有各的食堂,像极了劈成两半的四合院。
“为什么23班在3楼?”
“因为是23班呀!”
……
如果教学楼是个长方形,1班在右下角,那斜上角尽头便是23班了,别问为什么不是24班,因为22班之后多了一间医务室!
两个女生趴在三楼的围墙上俯瞰着下方,简单闲聊着所谓的人生,偶尔迸发出泠泠笑声。
她们身后便是23班了,三楼不高,却经常有风儿吹过。
红纸贴在白墙上,叶落两个字写的尤为好看,等了这么久,可惜今天还是没有见到他!
这里可以瞧见川流不息的车辆,可以看见学校南侧的林荫小路,也可以看见办公楼前那虬枝枯零的老槐树,唯独看不见斜下角的1班。
如果说相遇是一种缘分,在最想见到对方的时候,却总是不尽人意。
……
青洛一中,对于初入学的学生而言感觉很大,这里的事物都显得如此新鲜,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然而对于他们,这个“世界”又太小,却永驻着彼此的青春,这种不可言语的感觉很奇妙。
许知秋独自悠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仅是一个路口的路程却足足走了二十分钟。因为她时不时便扭回头去,期待下一秒可以瞧见那个身影。
直到视线中的路口变得模糊,直到下个路口越来越近。
许知秋走在路阶上,她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可以放空脑袋什么都不用去想,清清静静的。
也不用担心路阶下来往不绝的车辆,如果换是早晨,困觉了还可以打个哈欠继续迷糊会儿,想到如此,许知秋心里惬意极了!
“泠泠!”清脆的车铃声在身旁驶过。
“喂!你咋了?早晨还好好的,现在却焉了吧唧的!”
许知秋没有抬头,一听便知道又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大豆虫。
“许知秋?”
“我有在听!”
窦翀趴在车把上,探着没有脖子的脑袋,仔细瞅着声音低沉的许知秋,还好不是在哭。
“咋了?不想和我一个班?”
“不是!”
“哦,那就好!”窦翀又小心瞄了许知秋一眼,干瘪的嘴唇吞吞吐吐说道:
“听说姜淮南那个臭橘子欺负你了?”
“嘁,才没有!”
“他都抱你了还说没有?”
许知秋听后,心里如激起波澜,眼神狠狠的凝聚在蔡窦淙脸上,就连语调都提高了几分,像打了鸡血似的。
“你胡说什么呀!”
尖锐的叫声穿透了窦翀的耳膜,让他不觉打了个激灵,颤颤巍巍的说着:“本来就是嘛!”
话音刚落,心中便生出不祥,望眼过去,直面迎来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他的后背上!
“啪!”
被激怒的许知秋还想再补上一拳,却被这缩头缩脑的窦翀灵活躲开了!
随后便见他两脚一蹬地面,车子一下子溜出去好远,这大豆虫还没心没肺的嘲笑着。
“说说而已,至于嘛!”
……
垂下头去的许知秋伤心极了,像喧哗中的一片落叶,说不尽的忧伤,这一次似乎真的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