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思望着忽然停住的打印机,拉开底部放纸处,将卡住的纸抽出。
冷部朝这边看了过来。
“估计是打印得有点儿多,而且一直没停过。”晨思解释道。她刚才取纸的时候,触碰到打印机特别烫。
“那就歇一会儿。”冷部面无表情地说道。
晨思心里纳闷儿。怎么对面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板着一张脸。
稍作停留,晨思又开始忙碌起来。很快桌子上、旁边的几把椅子上、地面上,摆的满满的,全都是资料。
没感觉,就到了下班儿的时间。
对面的冷部没有说话,依然在电脑上忙碌。
“冷部,明天要检查吗?”晨思问道。忙碌了一下午,腰酸背痛,此时她只想回家。
“你先走吧。”冷部应允道。
由于过度劳累。晨思直奔家中。
这些日子,她也习惯了和浩煕母亲对立的生活。该热身的时候热身,该冷战的时候冷战。每天上班辛苦万分,哪有时间去考虑她。
刚进门儿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宝宝一见她就大哭起来。难不成是半日不见十分想念。
晨思本想抱起宝宝哄一哄。可此时忽然想起老外的育儿经。哭,不抱。不哭,则抱。于是,她决定试一试。
宝宝没有得到妈妈的拥抱,就委屈地大哭起来。比刚才的声音还响亮。
晨思也是一根筋。怎么能拿这么娇弱的宝宝和G外的宝宝比呢?
她不抱,宝宝哭泣。
她还是不抱,宝宝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客厅坐的婆婆再也忍不住了。快速走到晨思的卧室。指着鼻子骂道:“孩子哭得这么厉害,你没有看到吗?”
“你不用管。”晨思慢悠悠地说。
“你说什么?我不用管?”婆婆用难以置信的声音怒吼道。
“对,你忙你的吧。”沉思弯腰叠着衣服,十分平静地说。
孩子还在哇哇大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奶奶在跟前的原因哭得更厉害了。
孩子奶奶迅速走到孩子跟前。一把将宝宝抱到自己的怀里,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没看到孩子在哭吗?”
“我在用自己的方法带孩子,你管得着吗?”晨思的火气“噌”一下窜了上来。这老太婆啥都想管。
婆婆没理她,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这个家简直是没法儿待了。晨思叫苦道。
“若柳、夏凡,你们干嘛呢?”晨思发送着消息。
不一会手机就滴滴响了起来。
“我刚从酒店出来。”若柳说。
“我在家。”夏凡也响应道。
“此时我心情好差,你们俩出来陪我吧。”晨思发送着消息。
“好啊。”若柳和夏凡同时呼应道。
“那一会儿咱们在老地方咖啡厅见面吧。”晨思说。这个城市因为有若柳和夏凡的陪伴心里还稍有安慰。
没过多久,三位女子就在咖啡厅了。
晨思穿着一身舒适的休闲衣服,若柳刚刚下班还是标准的职业打扮,剪裁得体的酒店套裙,将她苗条的身姿衬得更加婀娜多姿。夏凡穿了一件棉麻长衫,随意的风格透露出她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晨思,你怎么了?快说说。”若柳看着对面晨思疲倦的脸问道。
“唉……”晨思一阵叹息。
“思思,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凡也十分好奇。
“我好羡慕你俩啊,看看你俩的状态,多好啊。”晨思望着对面两张丝毫没有被柴米油盐吞噬的脸发出感慨。
“你不也很好嘛,还生了可爱的宝宝。”夏凡说。
“唉……”晨思又是一阵叹息。接着嘱咐道:“你们俩可不要结婚啊。”
“怎么了?思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浩熙又打你了?”若柳焦急问道。
“浩熙在学校时没看出来啊……”夏凡也惊呼。
“他倒是第一次之后没打过我。”晨思黯淡道。
“那又是因为什么呢?”若柳很好奇。
“浩熙他妈每天和我过不去,我就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每天我在单位累得和狗一样,回去还得忍受她的无理取闹。”晨思诉苦道。
若柳和夏凡静静地听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晨思的“精彩”细节。
“就前几天吧,因为一盘草莓惹怒了我。”晨思直到现在还愤愤不平。
若柳和夏凡面面相觑。
“怎么说我也是他家浩熙追着娶进门的吧。我吃几个草莓,他妈竟然不把我当人看,说大冷冬天新鲜草莓是给他儿子买的。你们说火不火!”晨思诉苦道,她不怕她俩笑话,她需要把肚子里的火气全散出去。
“啊……!”若柳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夏凡也惊讶道。
“没结婚以前看着他们一家人还挺好,这人啊不能看表面,生活在一起才知道。”晨思感慨着。眼前又回忆起未婚前那一张张虚伪的脸。
“那你当时的反应是什么?”若柳问。对于像她这样即将踏入婚姻的人来说,十分关注晨思的应对。
“我直接把草莓摔到地上了。”晨思用手比划道,脸上还是愤怒无比。
“不让LZ吃,TM的谁也别想吃。”原本文静有素养的晨思,竟然在姐妹跟前飚起了脏话,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凡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对于她这个富家女,简直不可想象。没想到人性会恶到如此地步。
“思思,你受委屈了,就应该那样对待他们。凭什么要当他们的佣人!”若柳气得嘴都歪了。
“思思……”夏凡充满怜爱地叫了一声晨思。
“那今晚又发生了什么?”若柳刨问道。
“唉……”晨思又一阵叹息。
“先给你俩讲一下我生完孩子回单位的待遇吧。”晨思摆出开讲的架势。
若柳和夏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本来以前的岗位虽然忙,但是人比较多,还是可以将就的。谁曾想,生了个娃,就把我安排到公司最严肃的部门。不仅如此,还把我安排到出了名严肃的LD跟前。成天面对一张冷冰冰的脸,干着难度超高的工作,身心极度受约束,简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若柳此时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
“你们说单位受苦受累就不说了,毕竟是给钱的,受点罪也无妨。可是回到家,又有一个故意刁难你的老人。成天看你不顺眼,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有错。我是嫁到他们家了,嫁到他们家就得忍受她和她儿子的欺负?”晨思越说越激动,手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