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怪异的一幕,酋长终于忍不住了,惊讶得刚准备张嘴大喊。
毛波早就扯了一把干芭茅叶在手里,迅速塞进她的大嘴缝里。
酋长人高嘴大,不塞芭茅叶,光是他毛波一双手掌,绝对堵不住。
除非双脚掌全部用上去。
酋长难受得想呜咽,想干呕,想吐,想操起毛波往石壁上摔。
她双手用力往嘴巴里掏,恨不得多生出七八双手。
毛波使劲儿阻拦着,又朝着她摇头,摇手,眨眼睛,又指了指绝壁那里,示意她别嚷嚷。
直到她明白他的用意,点了点头,毛波才退开几步。
酋长急急忙忙地扯出大嘴里面的芭茅,“呸呸呸”的连着吐了好几口。
一只手不时遥遥指着那绝壁方向。
眼睛里满满的问号。
时时瞅一眼毛波,似乎想得到他的解释。
毛波根据刚才绝壁顶上传来的话语,一时也下不了很笃定的结论。
不过,那发话的人,绝对是不安好心。
在那么陡峭的悬崖绝壁上攀登,本来就处处充满风险。
那人还以权力和利益为诱饵,发出扰乱心智情绪的话,这是完全不顾毛人的死活。
只有上去看看悬崖顶上的真实,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还有那么多原始部落土著不见人影,这中间绝对有大问题……
想到这些,毛波对着焦虑不安,不时轮换一只脚,改变着蹲着的姿势的酋长。
细声细气问道:
“快告诉我,除了正面这条上崖的路,还有没有其他的隐藏的路?”
他想上去探查一番,上面到底是一些什么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想法,可不能直接告诉酋长。
万一她一时兴奋,要求一起去,凭她那庞大的体型,绝大的可能就是再一次验证和完美诠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条成语。
酋长用她那两只大手手掩住大嘴巴,只留出一条小缝,蹦出几个字:
“有…后…面…绝…壁…浸…在…深…海…水…里…”
这次她学乖巧了。
提前用双手捂着嘴巴,既不担心毛波再一次塞她满嘴的芭茅,也不担心自己的大嗓门,惊动了绝壁那里的毛人。
“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愚者愚,近智者智啊!”
毛波暗暗窃喜,愚女可教也。
酋长露出黄黄的牙齿,指着靠海的绝壁位置,使劲摇了摇手。
意思很明显,就是提醒毛波,那里太危险,别打那里的主意。
毛波立起脚,凑到蹲着都比他高一些的酋长耳朵边:
“你在这里给我盯着!哪里也不许去!更不准嚷嚷喊叫!你的明不明白?”
酋长向毛波翻着白眼,一副“你管得真宽广,那你呢?去哪儿野去?莫不是想把我抛弃在这里,你独自开溜……”
那神情,明显表达出,她对毛波或多或少都有点不相信。
毛波拿出杀手锏:
“你不是想修仙吗?真想拜我为师,先要过了我刚才吩咐你的这一关,才有机会修仙!”
毛波这一招真灵,酋长干脆一墩儿坐到那潮湿的地面上。
“嗯,真燥,连地上的蚂蚁虫子都不怕,你可是连开裆裤都没有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