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日,皇上在批阅奏折,突然间就咳了起来,一下越咳越厉害,他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将手帕拿开时手帕上有血,一旁的太监看见此场景,便喊着外面的人赶紧宣太医。不一会儿太医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在为皇上诊过脉后,那太医脸色极为不好,

“韩太医,朕这到底是怎么了。”

韩太医手忙脚乱的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赎罪……”

皇上身边的太监娘里娘气的问:“韩太医,你倒是说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在皇上与这个太监的步步逼问下,韩太医最终说:“皇上,皇上这得的是肺痨。”

“放肆”太监说道。

韩太医害怕的双手扶地,嘴里念叨着:“微臣不敢。”

皇上告诫韩太医不要将自己生病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韩太医自然是怕的,太监命韩太医回太医院准备治肺痨的药,并给了他一袋的封口费。

皇上得了肺痨,他自知自己的身子也大不如从前,是时候从李焓和李烯当中选出合适的人暂时来协助自己,以便以后更好的接管自己的位子;想了许久最终在圣旨上写了立太子的昭书,不日便昭告天下。

得知李焓,李烯在莫府,太监提着圣旨来到了莫府,莫家上下皆过来接旨,太监念着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李焓,文韬武略,文学兼备,是以朕的最佳继承者,特封为太子,即日入住东宫,钦此。”

李焓接过圣旨,众人奇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太监走后,李焓转过身来,莫家上下还在跪着,李焓说道:“你们都还跪着干嘛?起来啊!”

众人其口说:“多谢太子殿下。”

皇宫内,李焓赶到皇上的宫殿询问皇上为何让他当太子,而不是李烯。皇上对李焓说:

“你比他更适合。”

皇上的回答让李焓不是很满意,他并不在乎储君之位,只想做闲云野鹤,安然的度过这一生。于是他挥手离去。

可李焓是太子这事已是事实,除了皇上谁也改变不了;李焓来到自己的新住处——东宫。看着光鲜亮丽又如此大的东宫,以后便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自由自在。几日后,李焓又来到了莫府,此时的莫焰与莫洋正在比武,几个回合后一把剑架在了莫洋的脖子上,莫焰说道:“习了这十多年的剑术,竟还是这么差劲。”莫焰将剑拿了下来,看见李焓正在不远处观看着,

“不知太子驾到,莫焰有失远迎。”

莫洋转过身来看见李焓,也说了同样的话。

李焓走近了说:“行了,私底下就别行这大礼了,咋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莫焰又说:“你现在毕竟贵为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天子的。”

“天不天子的我无所谓,我只在乎我最在乎的人一生无忧无虑,平平安安的过完她一身。”

一旁的八哥又学起了话:“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平平安安,无忧无虑。”

莫焰和莫焰取笑着这鸟儿学李焓说的话,李焓见被二人取笑,说什么要把这鸟儿拿回去炖了,可莫洋怎么舍得这只鸟就这样被人吃了,于是说:“不行,我无聊的时候谁陪我啊?”

李焓说可以找他,但他身为太子殿下,又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呢?

李焓给莫洋做了一个纸风筝,风筝飞上莫府的上空,二人仰望着空中的风筝,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又短暂。

“太子殿下”

“王公公,你怎么来了?”

“陛下要要您到他寝宫一趟。”

李焓本想推迟一点再去的,王太监又说:“陛下要奴才和殿下一同回去,殿下什么时候走,奴才也陪殿下到什么时候。”

李焓没办法只好现在这个时候回宫,他跟莫洋告了别,走到莫府的大门口时,李焓满眼不舍的望了一会还在放着风筝的莫洋,仿佛这一走就是要隔很久才能见得到一样。

月老正在给木偶牵着红绳,不知不觉中,红绳弄做一团,月老拉着这一团红绳的头,慢慢的拿出了一根完整的红绳,可这红绳中有一个结,月老看了一眼这根红绳,没有在意,随手一扔,扔在来李焓和莫洋的木偶上;时间慢慢过去,那一团乱了的红绳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月老准备起身,看见莫洋与李焓的木偶上有一根带着结的红绳,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糟了,这怎么就放他两身上了呢?但愿他们二人能度过凡间一生!”

……

李焓来到皇上的宫殿中,

“焓儿可想纳妃?”

李焓一听皇上此话大吃一惊,本以为是什么大事还要王公公一同回来,没想到是要给自己纳妃,李焓没说话,皇上得知李焓最近经常出入莫府,并且都是与莫洋一直待在一起,皇上继续问道:“莫府三小姐如何?”

李焓心想:莫洋,我倒是愿意,可不知她愿不愿意。

皇上见他没说话,本以为不愿意,李焓这时说:

“父皇,请给儿臣一日的时间考虑。”随后他默默的走出了皇上的宫殿……

第二日李焓再次来到莫府,可莫洋与莫焰出去了,既这样李焓直接找上莫老爷莫玄商量着,

“莫丞相,若莫洋能做我太子妃,她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太子殿下,不是老臣不愿意啊!只是这太子妃之位将来是要继承皇后之位,以洋儿的性子,恐怕是难以接受啊!况且她无拘无束惯了,怕是……”

莫玄的话语还未落,莫洋和莫焰就回来了,二人见李焓和自己的爹在客厅,吩咐了下人先把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二人直接就来到客厅,吩咐了下人先把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二人直接就来到客厅;李焓将为今日而来之事将给二位小姐听,莫焰跟她爹的意见一致,但是莫洋自己却觉得可以,她自己本人同意了。

“洋儿,你知道当太子妃以后可是要继承皇后之位的,要学的规矩也很多,你能接受的了吗?”莫玄局促不安的说。

莫洋跟姐姐和爹说:“无所谓,不就是一堆破规矩吗?我学就是。”

李焓心里听着很开心,嘴角微微上扬,莫家父女俩听到这句话能从莫洋的嘴里说出来感到吃惊,没想到从小就懒于学习的莫洋也会有一天愿意去学其他的东西的时候;曲钒在门外将此事听的一清二楚,他走了近来说:“莫洋不能答应。”

“为何不能答应?”李焓问道。

“宫中规矩繁多,她应付不来。”曲钒回答。

“曲钒,我可以的。”莫洋

“你就这么想当太子妃啊?”曲钒语气变得有点凶狠。李焓走近莫洋身旁对曲钒说:“曲钒,你什么意思?莫洋她自己都答应了你为什么还阻止?”

“她年纪还小。”曲钒

“可年龄不是问题啊!”李焓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曲钒

“曲钒,莫非你对她……”

曲钒肯定的语气回答:“我只不过是把她当妹妹而已,并无其他。”说完他就离开了,他的心思李焓又怎会不知,只不过是不想说。

莫洋与李焓的婚约乃是皇上的口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能说不行就不行,莫洋与李焓的婚约如期举行。几日后,他们的婚约在皇宫里举行,轿子从莫府一直抬到皇宫内,路上看热闹的行人满满聚集在路边的一旁。

皇宫内,宾客满座,上坐有皇上和莫老爷,下坐便是亲戚好友;此时吉时已到,一对新人登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这明亮的声音与众人的见证下,二人结为了夫妻,接着新娘入了洞房,新郎在这陪着客人喝酒,曲钒眼睁睁看着莫洋嫁给了李焓,心里很是不痛快,他低着头在一旁喝着闷酒。

李焓看到曲钒一个人坐在那儿,走上前去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从未和你抢过任何东西;这杯酒我敬你。”

曲钒抬起头来看着李焓,微微的冷笑着,手举了一下酒杯又往嘴里倒了去……

莫焰与李烯吃了点东西后出来走走,见过太子与太子妃的婚礼,莫焰也渐渐的期待着自己身穿喜服的那天,不巧李烯也出来透透气,他来到莫焰身边,问道:

“不知你喜欢怎样的男子?”

“喜欢武功比我高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保护我。但我又不想让他因为我受伤。”莫焰回答着。

李烯脸上带着失落,因为他的武功不及莫焰,接着李烯又问:

“如果权势比你高的,你会在乎吗?”

“我不在乎他是何身份,只要他是我的意中人。”莫焰又继续回答。

夕阳西下,二人在这宫殿外边聊着,不知不觉过了许久。李焓在陪完客人后来到了自己的寝宫里,此时莫洋已在房间内等候已久,李焓掀开盖头,看着眼前的莫洋说:“今天的你格外的美丽。”

二人来到桌前喝了交杯酒,熄灭了烛光,茭白的月光照耀在房间内,圆房之际也随着月光降临了……

天帝在天河边看到了凡界的这一切,大怒,若是一个李烯就罢了,结果李焓也被月老给用绳给绑上了,天帝膝下的两个儿子皆被月老用上红绳,他来到了月老的府上询问,月老将事实到给天帝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这样月老被罚了一个月不许开工。

晚宴结束后,莫兮在门口一直守着,时不时的还往里看,这时欧阳墓走了出来,莫兮叫住了他,莫兮拿着一个荷包塞在了欧阳墓的手中,并叮嘱着千万不要弄丢,因为这是她用了很长时间做的,将荷包给了欧阳墓之后她就转身走了。欧阳墓回到府中,见自己的父亲还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着,欧阳墓问道:“父亲可是在等孩儿?”

欧阳尘深思熟虑的说:“墓儿啊!你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你年纪也与太子差不多。”

“这……”

欧阳尘看见欧阳墓身上挂着的荷包,欧阳尘一眼就认出这荷包的材质,他指着欧阳墓身上的荷包说:“这荷包…莫府二小姐,你…”

欧阳墓将刚才的事告知了自己的父亲;这京城人尽皆知莫府二小姐自那次被土匪劫过一次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次莫洋大婚她能出府,已是很难得的了。欧阳尘拿着莫兮给欧阳墓的荷包看了看,发现背面秀了几个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欧阳尘询问欧阳墓心意,欧阳墓闭口不答,

“墓儿啊,如若你并无此意你尽早拒绝便是,若你有次心意为父便请求皇上为你二人赐婚。”欧阳墓只喃喃道了一个‘我’字。

莫洋正在外挑选着东西,又是吃的又是用的一大堆,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问:“太子妃您这买这么多是要去干嘛啊?”

“明天要回门,所以啊就多买点东西回去,下次回去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也是,毕竟这嫁出来第一次回去。

莫洋先是帮爹买了腰带,帮莫兮带了几批布,又帮大姐挑了一把好的剑,最后帮曲钒带了一个小剑穗……

此时莫家人已在门口等候莫洋与李焓,不远处马车缓缓向前来,后面还有一些随从,这正是莫洋与李焓归来,二人先后下了马车,莫家上下见了李焓和莫洋行了礼,

“不必了,都是自己家人,要行礼也是我们给您行礼才是,毕竟您是长辈。”李焓对莫玄说道。

外面的日光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几人进了屋,莫洋把自己为他们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在东西分完只剩下给莫兮的布匹时,才发现自己二姐莫兮不在,本想叫人去房间把莫兮叫来的,莫洋却说自己拿过去,她拿着自己为莫兮买的布匹来到莫兮房间,刚拿着布料进门,莫兮就刚好晕倒在地,莫洋扔下了手中的布朝莫兮奔去,莫兮的丫鬟小沐在一旁哭着喊小姐,现在这症状,莫洋急的说让小沐赶紧把客厅的那些人都叫过来,然后再去叫太医。

此时一屋人都聚集在此,莫兮如此虚弱府上竟无一人知;莫洋把莫兮放好至床上,她斥责了这府上的人,说道:“我这出去的几天,你们竟一刻都不曾注意我二姐的日常。府上还要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这些下人不敢说一句话,通通都跪下了。

这时候太医也请来了,太医脸色沉重一屋子的人都一脸期待的眼神望着太医,太医摇了摇头,说道:“这……”他看了一眼莫兮又看着这屋子里的人,

“这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莫洋不安心的问着。

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这药不好找啊!在下的药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关键还得看她自己。”

众人还是有点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直言道出莫兮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莫府的人都不知莫兮是为何这样,这时莫洋想起了欧阳墓,自从他救了莫兮之后,莫兮才会……她觉得这一定会和他有关,第二天早上莫洋一大早来到城北的欧阳府,莫洋将自己二姐的事情跟欧阳墓说清楚,欧阳墓怎会不知她心意,他拿出当日莫洋大婚莫兮送给他的荷包,说:“我并非不知道她,只是我身负国家重任,出兵打仗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怕她会……”他死死的捏住手中的荷包,表情也不曾放松过,

莫洋又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一直躲下去的话,不出一个月,我二姐将会会归与天命。”

听到莫洋的这句话他思考再三后,决定去莫府见莫兮一面。他走进莫府,来到一间房,看到躺在床上的莫兮,他眼神直直的盯着床头看,眼角有微微的泪痕划过,这时候他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难过;他缓慢的坐在床边上,拿起莫兮的手,莫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欧阳墓,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欧阳墓告诉她这并不是梦而是真的,

“莫兮,太子妃说等过几日去皇上面前求皇上为你我赐婚。你可愿意?”欧阳墓问道。莫兮自然是愿意的,即便现在她感觉到身体很疲惫,很累,也要笑着面对欧阳墓。接着欧阳墓又说:“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在这几天欧阳墓一直陪伴着莫兮,不曾离开半步。莫府上下皆看的出二人的深厚情感……

回到皇宫后,莫洋找了皇上,将此事告知与他,并且也征得了皇上的同意。不日皇上颁布圣旨到莫府,宣告莫兮与欧阳墓的婚事。随之城北欧阳府迎亲队伍来到城南莫府;府内,一屋子人还围在莫兮身边,曲钒拿着一箱名贵的药材给了她,见这么多贵重的药材,莫兮不愿收,曲钒就说:“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你就收下吧!难不成我是别人啊?跟我这么见外。”

莫兮回答着:“没有,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外人呢?毕竟你也算是我兄长,只是觉得这太贵重了。”

此时莫洋又说:“他都没送我什么东西呢!在不送你他就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二姐你就收下吧!”在家里人的劝说下她收下了这一箱子的药材。

喇叭声响,莫兮上了轿子,随着一阵阵的喇叭与鞭炮声,那红色的轿子缓缓离去,莫玄远远的看着,眼里透露出了不舍……

在大家的共同见证下莫兮与欧阳墓晚婚。前有莫洋嫁入东宫,后又莫兮嫁入欧阳府,此时心里最难受的只有莫老爷子了,看着女儿们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但他心里还是有祝福,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快乐一生。婚宴后,李烯见莫焰独子出去,他也跟了过去,来到了欧阳府的院子里。

“哎!如今二妹也出嫁了。”莫焰感叹道;

“我知道你为何叹气;因为你心里很舍不得她们。”李烯

“其实最舍不得她们的不是我,是我爹,娘死的早,爹从小将我们三个带大,我爹虽然嘴上说只要她们能开心就可以,但心里不知道有多不舍。”莫焰

李烯本想安慰她一下,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二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曲钒在院子里擦着自己的佩剑,此时正是晌午太阳正大,阳光照在剑上,那光甚是晃人眼睛;一片树叶在空中飘着,而曲钒手拿剑划的几下树叶瞬间变成了几块,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曲钒转过身来见是公主,他向公主行礼,公主要他还像从前那样不在乎这些礼节,可真的要不在乎这些礼节吗?公主走过曲钒身旁来到他刚才擦剑的位置说道:“这莫府现在可真是清静啊!”可不是吗,莫洋和莫兮都嫁出去了。李炘伸手想去拉曲钒的手,曲钒感觉到李炘的手,于是就拿来了自己的手并且说道:“公主殿下还请自重。”

这句话似乎伤了李炘的心,她放下了自己的手,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愿多看我一眼吗?”

曲钒侧着个脸对李炘说:“公主请回吧!在下累了想回房休息。”说完他大步向前离去,留下李炘一个人在这院子里,看着离去曲钒的背影,李炘心里想:你心里的想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现在李烯忙于政务,莫洋忙着学习规矩,曲钒处理莫府的事,而莫兮与欧阳墓外出要一个月才回,李烯和莫焰成天出去,早出晚归都不知道一天去哪了,而李炘一直待在皇宫甚是无聊的很。从前有时间都会一起出去,而现在就算都有时间也不会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