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一线牵 后土终动情

几个宫娥相互观望不知何意,也不敢去询问,只静静在站在原处不敢多言。

“你们都回去吧,今日完事想的周全些,别惹月老生气!”

……

月老将殿门关上,将目光落在一根断了几次的红绳上,“既然你们情缘深重,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后土,星辰,你们一切随缘吧!”说着他牵起两根红线认认真真的将他们打了一个节……

“灵儿,我们去给烟云姑娘送酥油鲍螺糕去!”

……

“星辰,男女之间……”后土的人是抗拒的,但身体却诚实的没有任何行动制止。

星辰的手始终没有停止触摸他身上的伤疤,刚才那迷离的眼神也逐渐变的沉重,“这场景我好像似曾相识,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冥冥中,我好像对着场景很熟悉……”

后土急忙转身,眸间闪动泪花,“你……”,狠命的咽了一口口水,“星辰,我在洗澡,你应该回避!若是传出什么来……”星辰被后土的转身溅了一身水花,正要气急败坏,后土的肩甲上的疤吸引了她的视线,“这碗大的疤是如何有的?莫不是谁的掌印?”她的整个掌心覆在那疤痕处,情不自禁的撅起嘴巴轻轻的朝着那伤口处轻吹,好像唇间的气流能够抚平那伤痕一般。

“星辰……”整个人便被后土拉到身边,两片唇便被对方的两片唇覆盖住……星辰眉头紧凑,整个人用力的撑着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太过虚弱……

这次只叫了名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后面的话,只是觉得被人触摸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若说指尖的轻触让他周身酥麻,这掌心的大片接触却让他感到周身触电般暴击。此刻,他的头乱做一团,喉结因为过度紧张而起伏不止,身体僵硬到开始不协调,就连语调也不那么字正腔圆了。

“你……”含糊不清的从鼻腔发出声音,却依旧无法令后土停止这一刻的放纵……喉结再次浮动,唇才舍不得移开,“忘记这一切!”后土双指在星辰额间轻触,“头,头……头疼……”。

两滴水滴在星辰的眼睑处使得她无法睁眼,待星辰睁眼间早已倒在后土的身上。望着后土一身俊逸华美的衣衫不免感叹,“这衣服让你看起来很温暖而毫无距离感。”说罢便晕过去……

星辰将要落地之时,她的小脑袋已在后土肘间。后土顺势将她抱起,曾经那大婚的场面便浮现在眼前。冥冥中有种错觉,好像今天便是昨日……

后土收住身下两指,将手移到星辰腘窝处,轻轻用力,便将她抱在怀中,“曾经我以为那是爱情……那场说来就来的情窦初开差点害了姐姐、也差点要了我的命。但这一身伤疤除了那刀疤是为鲛时练功留下的疤痕外,殊不知都是为了救我的你留下的。不然你一个女孩子若是有了伤疤那该多让你难过啊?你不知道的是,那背后的一掌却是在天宫真真正正为你而受的……”他将被子盖在星辰身上,轻轻将那书从星辰手中抽出来掷在水中……

若是能回到从前……

就像哄孩子一般,后土坐在窗边轻拍着星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星辰翻了一下身,肩膀处一大块皮肤便便露出。更是露出紧皱的肌肤。小心翼翼的轻轻拨开那胸前的一小块肌肤,却赫然发现那原本便猜到的伤疤……

“会稽,我们到底还是相遇了……明日一早我便陪你走遍天涯海角,找到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从此让你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让你与爱人长相厮守,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谁那么聒噪,别吵我睡觉!”星辰抓住后土的领子一把将他拉倒,昏睡中将他当做被子一般骑跨着,让后土动都不敢多动一下。

“好暖和啊,真暖和!”星辰放肆的靠在后土胸前,双手抓更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你不困吗?”就像梦中的呓语。

“我的眼睛在打架,这就叫做困吧!”后土不再挣扎,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柔的整理贴在星辰脸上凌乱的秀发。

“那你还不睡?听话,别动了,好吗?乖!”

“好!”

鸡鸣声起,当阳光照在二人身上之时才另他们不得不从梦乡中清醒……

“啊……你……”

后土被星辰吵醒,朦胧中睁开眼睛,望着泛着油光的鼻子有些发呆,“原来睡醒后的你是这样满脸油光的!”

星辰使劲儿捶打着后土,“你居然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睡?这要是让浪儿哥哥发现了,岂不是要休了我?”

“你烧了一夜,我照顾了你一夜。累到不行索性便睡着了。你不说感谢我还打我,这不是说不过去吗?”

“那你也……”

“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难道你会说出去吗?”

“我自然也是不会说的!”

“那就好了!等到了戍边,哪里会有人会认得你我?又有多少人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呢?对吧!”

星辰砸吧了一下嘴,两指一滑打出一个响亮的声音,“有道理!”后土却突然红了耳朵,将视线从星辰的指尖移开,“我们走啊,去与帝姬告别,之后便开启戍边之行!”

“等等我,我总要梳洗打扮一番的!”

后土一个人等在门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马车内的织布机搬了出来,“你那么沉我就不带你了。下回有机会的吧!好吗?”

一个妇女正好经过,听见后土自言自语,敢上前询问,“大人是要将它扔了吗?”

后土望着满脸皱纹的老妪,“是的!若是不嫌弃我就送与您老人家了!”

老妪将粗糙的双手合十,连连道谢,“哪里有嫌弃的话,感谢大人还来不及呢!”见老妪捧起来便要将织布机抱起,后土急忙拦住,“我找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我们低贱的命哪里能与大人一样?您看……”说着便托着织布机朝反方向走,与看到的苍老模样完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