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六天:轻羽

也许是因为运气,也许是因为这一段路离……“据点”?还是“军营”?实在不擅长这些,“词汇”什么的一旦复杂了就记不太清……总之,昨天运气不错,一整天都没遇上大问题——总也不可能“军人驻扎区”周围还有那么大批的强盗吧?也许真的是“偶然”吧?也许……真的是吧……

……本以为是因为那过于豪华的车才被盯上了的……本以为,是某一队人,见财起意所以一直悄悄跟着的……“野兽”,那毕竟跟了不止一天两天,而且这种车这种军队……“护送的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事物”,若对自己战力有信心,也确实难防人不会铤而走险——可那些野兽毕竟是一开打就被杀掉了的,那些野兽……毕竟,昨天一天都是没见着什么“野兽跟踪者”的影子的……

……中午……也不知是刻意还是之前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凯勒允许了“狩猎”,毕竟众人难得遇上了个“小平原”,这地方不怎么担心被偷袭,就算是弓箭这个距离……嗯,只要放哨的眼睛没瞎,基本上不至于出问题——事实上正需要“扩宽视野”,事实上就算草坪大到足以让车队稍作歇息,万一林子里真藏了很多弓箭手,而且个个都是“神射手”——最好别有组织守纪律,上一次来两个“同时射箭”都搞得凯勒“心力憔悴”甚至丢了武器,再来多点儿……“自保”也许还不是问题,但他要保护的可远远不止是“自己”……

……虽然一剑砍下了一只踩在矮树枝上的鸟的头……仔细想想,让士兵结伴去狩猎虽然增加了遭到偷袭被逐个击破的风险,但确实有“探路”与“威慑”的效果在……而且,这到底是有多信任这些士兵的战力?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表现确实也不赖——称不得“最佳”,但确实不差,收拾好了自己的猎物,整理自己背上被树枝撞歪的盾牌的同时,他猛然发觉凯勒的决定似乎也不算差……

“……虽然……好久没抓过‘鸟’了……”毕竟“狼”这种东西又不是想抓就能来的……只要它们没撞到自己眼前,要在这么一片相当陌生的地方……“只盯着狼抓”,可是相当不现实的:“……但这是不是太轻松了……鸟身肥大,翅膀偏短,尾羽这么长爪子这么粗……这是一只相比‘飞行’更适应‘行走’的鸟……所以‘停在低处’,好像也不算不自然……

……但是这骨架是不是……太‘突出’了点……说回来,虽然毛很厚……可这家伙摸起来……真瘦啊……”

“驯兽师”,跟“奴役魔法”,这其中存在着相当多的差别——其中之一就是对目标身体状况的改变,通常来讲“驯兽师”的目的就是训练野兽为自己而战,可万一那“驯服”的过程反而降低了兽类的战斗力……这麻烦就大了;至于“奴役魔法”,虽然类型不一效果也千差万别,但“等级越低越容易损害对象身体状况”这一点却又是不可避免的——“直接损害”倒不至于,但“间接损害”比方说“过度运动”这一点……当真,实在是,难以避免……

“……也就是说,如果‘强壮’的话反倒不好判断……但‘虚弱’……选择反而减少了么……”稍微清理了一下装猎物的袋子……嗯……要保持平衡太困难,他干脆从树上一跃而下,就算是“矮树枝”多少也是“树枝”……也亏自己爬树爬得心惊胆战,生怕将鸟儿给惊飞了……总之,稍微甩了甩入土约一个指节深的鞋,他终于能放下心、安安稳稳检查起自己的猎物……

“……好硬啊……”原本……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野生动物”,强壮一些……反而更正常:“仔细想想,它们好像都没怎么反抗……我爬树功底什么时候那么强了?明明记得自从背上了盾牌……就几乎没法掏鸟窝了啊……虽然都是很多年前了,但我始终……都没认为‘背着盾牌’、‘用剑砍’的方法能抓到鸟啊……”事实上还有些不对——他挥剑姿势稍显笨拙,动作过大会不必要地带动躯体,本来嘛那似乎没什么问题……也就是有时候,那盾牌会磕碰到靠得近的枝干——声音不算响,却也不算太小,可仔细想想这附近似乎没见到哪棵树上的鸟被惊飞……

……“笨鸟”……他听过这个概念,有时候指的是一些无人地区没见过人的鸟,即便拿刀剑指着都会“傻乎乎”、毫无经验地凑过来……但他们走的路多多少少都算平整,而且仔细点甚至看得见能认出新旧的篝火痕迹,所以说这里……“无人地区”……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当即就是手忙脚乱想检查各只鸟的爪子身体,嗯爪部的磨损……参差不齐,多以偏向于“步行”的鸟类较严重,这倒没什么问题……可是“羽毛”……再加上躯干部分的“绒毛”……

“……‘兽类’……里面跟‘人类’较远的……也正是‘鸟类’……”自言自语——他觉得脑子正在发胀,该死……这方面始终不擅长:“所以说控制‘步行兽’的时候……勉强能应对,但我抓到的东西里面可没有一只纯粹的‘步行鸟’……你以为‘能飞的鸟’都应该‘特别擅长飞行’么?虽然说很明显做过训练至少‘头部’没撞上……却免不了‘躯干’,遭到树枝的刮蹭啊……就算训练过‘控制野生动物飞行’,但如此巨大的数量……就算是你都不能确保‘每一只都完美照顾到’……么……”毕竟也仅仅是极轻微的“脱落”而已……带着固定的规律也就是“刮蹭轨迹”,不仔细看……真容易一不小心就全漏了去——可这在自然鸟的身上是不那么常见的,普通鸟儿……可爱干净可会打理自己了:“而且,还那么巧,刚好叫我们来‘打猎’……你还在怀疑么?或者说……

……你到底……都隐瞒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