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拘陷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里,充满着和平,安祥,浪漫,自由,可他终究是幻想的世界。莎士比亚说过:“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我仍自以为是无限宇宙之王。”在这以前,我想着用一个个文字堆砌成一座堡垒,成为一方世界的创世者,无论现实生活如何,我遨游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无人能接近我的强光。可世间总是有些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人措不及防,谁也无法预测命运下一刻会怎样按排?我们幻想着明天,怀念过去,可这都是已经失去和尚未发生的事,有可能下一刻天灾人祸就会让你死去,人的生命在大自然面前渺小的不值一提,当你身处茫茫无尽头的沙漠中,你会感慨生命之中的一切得失都是微不足道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昨天犹如过眼云烟,明天是属于未来的,只有今天才是天赐的礼物。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
我一直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去了解了哲学,发现了那些先哲思想,犹如洪水般淹没了我渺小的身躯,可每了解一个先哲,我的思想境界也在逐步上升,后来我明白了孔子三十而立的真正含义,在三十岁时他遇到了他的授道恩师,悟通了大道,天地循环的真相,万物的生衰,通达了生命,道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先天地生,无所不包,无处不在,庄子的《扁仑造车》最能让人理解。道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只要抬起头每个人都可以发现他,而知识只不过是指引人发现太阳的手臂,如果人执著于知识那么修到最后,只是长有两条腿的书柜而矣,而立的意思是人不再有担忧,不再只做一个追逐的人,不再疲于奔命的把生命交给未知,不再因为这世间有未知而困扰,不再为权势所驾驭,而立了,人终于可以挺起腰杆走自己的路了。
我明白了“破而后立”的道理,只有经历过绝望才有创造天堂的力量。这话得细细说来,我在家闭门苦学了两年,所学只是为了去写作,有所局限性,于自身只是得到了古人的糟粕,“为学日进,为道日损”,我所得到的道理真是太多了,可却只能像是一个蚊子,嗡嗡不休的叫着。加上来自外界的因素,让我无法再继续再家深造,我下定决心也该出来历练一下了。我易被未知所困扰,忧虑未发生的事,可事情往往要被我想象中要简单的多,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二天便找到了工作,工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因为我明白,一个人在市场上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能忍的能力。市场对于大多数人是公平的,你的技艺门槛越低,回报自然越少,这样才合理,如果你的技艺别人一个月就能学会,而回报又高于社会平均收入马上就有大把人进入,让行业回报回归正常。一个收银员经过几天的培训就能上岗,当然不会有好的回报。一个科学家要二十年以上专业训练才能成才,回报自然高于社会平均收入。
在电子厂上班,活倒也轻松,就是检测手机程序有没有问题,唯一让我感觉不好的是,我宿舍分的太远,每天上下班要做厂里的大巴车,我和带我出门的堂弟有没分到一个住宿的地方,两者离的太远了,坐车要近半个小时,两个人自从来到这边,至今还没有见过一面呢。我仿佛又陷入了孤独中,正为未知所困扰,尤其是被分配在了夜班上,一个夜班下来,我就想着临阵脱逃了。这是一个好几万人的大厂,我第一天上班,对这里环境也极为陌生,乡下人进城,多少有点毛手毛脚,还不知道我们这个部门下班,要去办工室开会。我直接给下班了,下班时找不到岀路,都是一些需要过安检的门,把我给挡了回去,告诉我下班要从那边过。我寻来寻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下班的出口,好在最后也为人机灵,看看哪里人多,就跟着他们走。导致我判断失误的是,我还没见过下班数千人排一条长龙似的队伍,我此时还为人内向,不敢找人说话,我以为找错了地方,竟跟着一伙人去了三楼,把我挡回去的是我手拿的是“无效卡号”,过不去人家的安检门,不过我也从这次失误中,找到了下班的方向,顺便熟悉了环境,这是我第一天上班令我记忆犹新的事。
我开始觉得我不大适合这个地方,一个夜班使我精神恍惚,我下班时便给一个身在上海的堂哥发了信息,昆山离上海不算远,我拜托他给我找份安保的工作,我去应聘。同时带我出门的堂弟也发来信息询问我“大哥,那个头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我还是喜欢安保工作,不想干这个。”我是这么回复的。
刚好,我给身在上海的堂哥发去的信息,他也及时回复了我,他说:“你年纪轻轻,找啥不好,非得找个老头子才干的工作。”
我觉得自己找人帮忙有些自取其辱,可还是我不想呆在厂子里面,我害怕陌生人,尤其是这么一个巨大的工厂,它使我越发自卑,找不找出口。我巧舌如簧的发信息说:“我不想在厂子里面。制度太严,太令人思想麻木了,保安能够有时间思考,我又没有学历,就只能先干这个了,我需要调岀时间来进行写作。”
此刻在回味这句话,让我看来是我的诡变之语了。
这时堂弟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在里头劝说:“大哥,你这么好的岗位,如果连这个都上不下去,那你就干脆别出来打工了。”
我闻言脸颊发烫,我挂断了电话,于此同时我也扪心自问,别人都能干下去,我干不下去,我是真的出来体验生活来了吗?心思走马灯似的坐着下班的大巴车回宿舍了。
我不知道,在这个网络高速信息时代,我就像一个透明似的,我给上海的堂哥一个信息发的,使我成为众矢之的,我老家的父母也知道我不想工作了。我妈发来信息说:“你不是大早上起来说你培训去吗?我刚听你爸说,你二大给你爸打电话问你爸嘞,说你到那儿去了,人给你找的活好着呢,工资都好着嘞,你有不干了,咋么个话要走。你找你怀章哥去嘞,你觉得呢?活能适应,你就干去,不适应你了,你去给你好好的找上个活儿,现在从这两天还好找活,在过上几天就不好找活了,你看能干了你就干去。让你爸到屋里吼个不停,说瞧你那货色,你走的时候给你一笔钱,你把你奶好几块钱都拿走了,去了又不干了,有准备东跑跑,西跑跑。我说人家早上起来,昨天晚上都说啥好着呢,早上起来啥都好着呢,可你又不干了,人家乐乐把你带出去,给你打电话,你要接嘛,你不接人家电话,这怕不行吧!”
我没想到我一个信息,竟闹岀这么多事端,我看了一下身在上海堂哥发来的信息:“我是这么想的,既然你被厂子招进去了,你就好好干,先干个一年,自己也存点钱,和乐乐也有个伴,等明年了,你实在不想干了,哥给你安排,电子厂女孩子多,说不定能碰到对象呢[破涕为笑][破涕为笑]。”
我再没有回复,而是默默忍受了这一切。今天落得这般的下场,都是自己当处的选择,自己即便再苦再难,咬牙也要走下去。我觉得我心不定,总是想要四处飘泊,我往朋友圈发了一段话:“熬了一个通宵,我枯竭的灵感一下子像是泉涌。你即便找到的人生价值观和人生正轨,以及努力的方向和自己的思想哲学体系,但那还处在理论上,根本无法适应广大民众。世上有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道教,各种教派,所谓的信仰便是安放自我的心灵,人们生活在物质世界里已经痛苦不堪,我必须得使万法重新归一。别人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世间还有比你更苦的人,既然打算用学术和思想普济众生,那便尝尽人世间疾苦吧。但请记住,你不是一台机器,你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有着卓越的灵魂。你得起先见惯亲情的冷漠,世态的炎凉,无畏于远方,敬畏于自然,在孤独中沉思,在痛苦中孕育出自己的思想。兵法中有一句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的心不甘于现状,总是想着离开。我知道这样想很危险,于是我一下子把身上的钱花的所剩无几了,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陷入于绝境中,必须得在这里呆下去,积蓄能量,别人能干的事,你也能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人比你更受尽人生折磨。“小人谋身,君子谋国,大丈夫谋天下。”每个心怀大志者都要独自经过一段黑暗无光的岁月,老当益壮,不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我的确将身上带的钱挥洒尽了,全买了昂贵的生活用品,这样做也的确给我定心了,哪里也去不了了。生活中,总有一些人在你背后弄唇鼓舌,或许他们是好意,可他们的自以为是总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思考问题。我工作定了下来,可命运却在迫害着我,使我陷入在更加难已描述的绝望之中,我自从来到这边,就一直害病,感冒从未停过,这不像我以前的身体,从前我一年中最多只感冒一两次,可来到这边,感冒好了有复发了。那天晚上,引起我头晕,咳嗽,我想要请假,可却没有我那个部门领导的联系方式,我只在那个招聘的大群里发了个身体不适,需要请假。有因服了药,我躺下就昏昏沉沉的睡觉了,不过在躺下没多久,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在以前我是不会接任何人打来的电话的,因为之前有好几个人说我的声音像女孩子,从那以后,我就不太敢说话了。可以前就因为没有接一个电话,使我失去了一份相当好的工作。现如今出入社会,已经身不由己,我还是鼓起勇气给接了,果然是我们那个部门领导打来的电话,从电话那头能听出他语气不善,问我是那个谁谁嘛?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我告诉他我感冒了,头晕来不了了,他让我去医院去开个病例单,再来请假,随后便挂断了电话。在此我需要增加一条人生经历,我培训时,在我们那部门,我遇到了一个和我同龄的小伙子,正好还和我住同一个地方,初次我们聊的相当投缘,我还想着和他能成为好哥们,以后在这边找他喝口小酒,不会感到孤单了。我们彼此简单问候了一下对方过去的经历,他出入社会好多年了,一直游历在各个厂子,也没有挣到钱,仅图个自身温饱,对于前途很是迷茫。当他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很谦虚的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不值一提。他闻言反而有点好奇了,我见他实在好奇,便向他透露了我这几年一直闭门不出,在家写小说的事情。他听后无比惊讶,和我谈话更来了热情,说他也喜欢看小说。我们就这样有了共同话题,从上班聊到晚上下班。事后我们被领班告知我们俩转到夜班了,那天是培训日,我们还没有被正式安排岗位,我们两一起下了班,一时半会竟在厂里迷了路,找不到岀口,一路找好几个人才出了门。我们持续了两天,一直上下班都在一起,虽萍水相逢,却相谈甚欢,我给他在车上看了我在网上发表的小说,他看后说我还有个人生目标,有坚持的方向,可他却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后来第三天他被调换了一个岗位,便很少见到他了,不过也见面问候一声。
可在我患感冒时,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他和我还算投缘,便有劳他去给我们部门的领导说一声,可给打他电话他也没接,发他信息他至今也没有回,后来我们见面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成年人彼此之间都是默契的疏远,初此见面时,交流带着伪虚,那是在没有了解对方的信息,还有着一层新鲜感尚待解谜。我第一次和他交谈时,只记住了他给我说的一句现在仍值得玩味的话:“
“这些年我走南闯北,见过了不少人。人啊,总是见不惯你比他们过的好,当你过的好时,他们总想着挤兑你,背后攻击你,人在社会哪有什么肝胆相照,都在权衡利弊,兄弟情重,那只能在小说里面才有的剧情。”
我品味着他的话,没有想到他为何会这么说,当处只觉随他这句话空气停滞了片刻,我缓缓才说:“患难见真情!重在雪中送炭,何需锦上添花。”
他目光看着我,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我此刻明白了,每个人在经历的多了,都学会了伪装自己,他们藏的心里事很重,其实每个人都很聪明,就拿他来说吧,在原先分配的岗位上,为人就比较为人奸滑,却是在磨洋工,又比较能与人交谈,后来领班就把他调到较轻松的岗位去了。
我患感冒时,好在当处来的时候,从老家带了点感冒药,来的时候就派上了用场。我们这宿舍在郊区,上哪里去请假呢,来回折腾还不得花几百元,优其是在我花光身上所有积畜的时候,这无疑是令我步入绝境,雪上加霜,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我问了我宿舍的人,他们说连续旷工三日就算自离,正好赶上后天是星期日,厂里放假,如果我还不亲自去一趟的话,怕就算自离了,在第二天晚上,我带病上阵了。我没有病例单,他们给我把那天算旷工了。我上了一晚上的班,感觉身体极不舒服,一晚上一直在擦鼻涕,整个鼻子难受的要死,真想拿把刀把他给割掉,我感觉支撑不住了,就去卫生间洗把洗,使人清醒着。好在那个领班想找人去房堂值日,我刚好被他选中了,给我说让我去房堂值个日,维持一下现场秩序,若有人没有带走碗筷,帮忙收拾一下就行了。我起初还觉得这是一个好工作,可以不用上班了。谁知去时,当吃饭点,数千人陆陆续续来吃饭时,把我给整懵了。我竟然被人使唤着,“那个值日生,过来收拾一下桌上的垃圾,这让人怎么坐吗?”
我因个子太高,被那人一使唤,太显眼了,在场不少目光都盯在我的身上。我还以为这些是最后才要收拾的,没想到,来一个人吃完饭没有收拾自己的垃圾,我就要去给他收拾一下。真没想到,我竟然要沦落到给人打扫卫生,擦桌子,收拾碗筷的地步。我当时内心极为不快,可还是去给人收拾了。
后来,我擦拭完那个桌子,另外一个桌子又有人吃完饭没有收拾垃圾,后来垃圾越来越多,我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由原先拿着一个塑料盆,换成了一个大垃圾袋。我觉得这些吃完饭自己不收拾自己的垃圾的人,真没有素质。于此同时,我也安慰自己,大家都在一个工厂打工,谁身份也没有比谁高到哪里去,你人可以给他们收拾垃圾,但是你的头绝不能再低下了,你此刻唯一胜过他们的,就是你的个子,一米八几的个子在这个地方是很少的,而且你还胸怀大志,岂是这些人能够比及的,此刻权当为人民服务。
如果说,对我目前冲击感最大的,莫过于这次值日,他似乎使我改变了自卑倾向,于那一刻受屈的时候,抬起了头,目光变的坚定有神,敢在人注视来目光盯着他,在那一刻我走起路来,都感觉有了一种上位的气势,就像是一个饱受磨难,终于被上天认可了我卓越的才能,在心中对一些古人之语感悟极深“①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盖世之才,必先有坚韧不拔之志也!③受不得穷,立不得品,受不得屈,做不得事。③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④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寒苦来。”
经过这忙的折腾,我好像精疲力尽,头上岀了一身虚汗,事后让我感到温暖的事,负责安排值日的领导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一杯奶茶,这是让我很暖心的,还给我发了上半夜的两张饭票,一张是4元的,一张是吃面的。清晨四点钟,我又被派去值日了,打扫完卫生之后,他又给我发了两张饭票,一张是8元,一张是四元,早上吃饭的人就比较少了,都想着下班在去吃饭呢。我战胜了病痛,最终咬牙熬了过来,到第二天清晨我病情感觉有点好转了,我不由感觉到舒坦,发出感叹:“无病一身轻啊,什么也比不上自身健康啊!”
在这里上班实在让我感到心情,我心里对接了很多事情,在那一下子想透了一些事情,出了汗,才感觉到了身体轻松感。
在下班开会时,今天是星期日,我原想着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却没想到,被他们点明要求加班了,我还是觉得身体不适,向我们助理要求休假,他正因星期天没人来加班发愁呢,说我这个必须来,生病了到时来了可以下个早班。我心中也觉得病情好转了,那天被他们算旷工了,来这里不就是挣钱嘛,反正星期天产线上活也好干。我下班排着长龙似的队伍,抬着头颅,放眼望去,真没有几个比我个子高的。
在上周星期日班的晚上,没想到去的时候变成了无效卡号,厂子没有给我开通去其他地方的权限,我进不去需要转线的工作场地,那领导说:“那人来都来了,那你今晚就在办公室坐着吧。”
那天晚上还有人羡慕我,我这个好啊,什么也不用干,只需坐一晚上就可以拿到一天的工资。起初我也觉得这不错,什么也不用干,可当他人去上班时,我却坐立不安了,睡又不能睡,手里有没有个活打发睡觉,领导走走出出,我都要起个身,坐下去时,又觉得自己如坐针毡,真正感觉到了度日如年的煎熬。
幸好那边有个年轻小伙,他是做那个管制的,坐在那里看着人员进出,负责警戒工作。我心下羡慕这个工作不错,坐在那里就能领到与我相同的工资了,我便鼓起勇力和其搭讪,想着看有没有出路,自己也能换这么一个岗位。我们一番聊下来,听他说他初中毕业,便出入社会了,当时跑过销售,进过好多厂子,和我一样至今单身,不过他长得挺帅,凭他的长相想找到女朋友不难,只是他不愿意找,当今这社会是一个物质横流的年代,凭他这点工资能养活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爱情,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奢侈的词了。
我和其畅谈人生:“人生路上有所失败是必然的,但要在失败中找岀问题所在,懂得改进自己的不足。做人只要有个奋斗的目标,向着目标持之以恒的去努力,最终一定会有收获的。鲁迅先生说过:‘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像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做人绝不能像草木一样同腐,人的每一步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
我目视着他,一气呵成说出这番活来。他点了点头,笑着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我就只记得鲁迅说那个啥,哦,对了,‘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背上行囊,踏上远方进厂打工来了嘛。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嘛,你努力了不见得会成功,但是你不努力的话,成功就与你一点关系也没了。做人还是要对未来存有希望的。我当处因和父母弄矛盾,自悔前程,放弃学业,一个人去广州,可只呆了十多天,之后我给我妈说,我妈看我不想呆广州了,也不放心,便让我舅给我买了机票,我又飞回了西安。去的时候坐的飞机,回去的时候也坐的飞机,我们那人别说坐飞机了,连见都没有见过。我之后又转去我大舅的地方,去他公司上班,学习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后来还是觉得那里不适合我,就离开了,到处飘泊了一年,进过厂,保安,服务员也都干过,感觉到自己所学太浅,身受资本的压榨,所幸这些年一直在坚持写小说。我又回到了自己的战线,回到家,亲戚朋友都说我的不是,我面对众议充耳不闻,闭门不出,深造自己,两年间翻看了很多东西,期间也写了近百多万字小说,两部中篇完本,一部长篇持续更性,把自己的千百首诗歌都上传了,可一点名气也没有。不过为人变得极有涵养了,默然忍受了一个极为孤独的过程,今年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只能出来历练一下,究竟是龙是虎,也该出来见识一下自己的才能了,我想着在这边过渡一下,完了就去浙江横店,去那里当个群众演员,我不是写剧本嘛,我去哪里看有没有机遇,有个人赏识我的才能。”
这小伙听后满目放光的看着我,笑道:“你这样的人才,来这里真是可惜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施展才华的机会,你来这里过渡,唉,你是怎么想的呢!你应该直接去横店影视城那边发展的,像你这种情况,是缺少物质上的帮助,还是?”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嘛,我刚从家里出来,还没有个积畜,先打算挣笔钱,解决生存问题,在向着梦想挺进吧。”
“你这样想挺好。厂子里,就是令人思想挺麻木的。当然,这里面也有厉害的人,我就见过一个创业失败的大老板,来这里打工了,这家公司是世界五百强,反正里面就是藏龙卧虎吧。”
我和他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感觉也触动了我某些神经,激发了我奋起向上之心。他感慨自己这些年来还一无所成,而我还有坚持的方向和梦想,而他一无是处。与他交流的话题很大,谈论的是人生和梦想,还有自身处境。他虽没有我和聊熟的人后的侃侃而谈,能言会道,但其也有自己的真知灼见,我不太记得他的原话了,但容我对他的话进行加工一下,其中的内涵深意是:一个人在年轻时狂傲不羁,可以放纵自己的私欲,可在发觉自己走错路时还那么一错到底,没有积极向上,奋斗之心,那么这个人将来一定要被生活所蹂躏,晚年落得凄惨下场,即便浪子回头想要奋斗,那时将被来自各方因素所束住脚,可能会不甘居人之下,在认清自己的处境时,会持续一段时间的努力,但持续过后发现努力已经没有意义,就变成消沉了,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是在浪费自己有限生命。人若现在还不好好努力,将来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了,趁现在年轻还能做事,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我们畅谈人生理想和抱负时,期间来了一个女孩子,和那小伙是一个部门的,被他们领导按排来和那兄弟聊天解闷,和在吃饭期间换岗吃饭的,女孩个头不高,但长的很漂亮,灵动的眼,粉白水嫩的脸蛋,乌黑的马尾辫,纤细的腰肢,给我的感觉小鸟依人。我真的对自己无语了,在那女孩到来时,我竟然默默离开了,坐到我那个桌子前去了,刚好和其隔了一堵墙。不过我心根本没有定下来,我听见那男孩和那女孩聊得甚是投缘,我不知道那兄弟给那女孩子说了什么?总之那女孩期间多次起身,目光总是很隐晦的看向我,当然我能捕捉到她投来的目光,并不是我感知灵敏,而是我也用眼神余光暗中看了她呢,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女孩子一定对我产生了某种好感,我们被一堵墙挡着,彼此看不见,她反复起身,向我这边投来了目光,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兄弟一定是向那女孩告知了我写作的事件,和我自身具备的才能,吸引了那女孩子。
在他们谈话期间,我只听到那女孩子说的一句:“我没有到来前,你们两个聊的很好,可伴随我来了,那人竟然走开了,你们无法聊了。”
我没有听见那男的怎么说,反正那女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比原先大了很多,似乎是抬高声调让我听到的,我心中也为自己的离场,感到一种惋惜,多美的女孩子呀,她来就来了呗,她又不是母老虎,把你给吓走了。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我的,而我却稳坐泰山。
终于熬到了吃饭时间,那兄弟让那女孩子先去吃饭,再那女孩子离开时,我就起身找那兄弟聊天解闷去了,他本来是坐着的,看见我过来,就起身和我交谈了。我说:“我原先还挺羡慕你这个岗位的,坐在哪里,看个人进出就好了,还想着换到你们这个岗位上来的,今晚算是体验了一下,我今晚是个自由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到时候下班就行了,而我都支撑不下去了,工作太泛味苦闷了。”
“是啊,我们这头顶安的就是摄像头,就这么小的活动范围,这个工作岗位太无聊了,像你们产线上还有个说话解闷,我们这就相当坐牢呢。”
“唉,就算来到这里睡觉,也是对人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屠害,使人思想逐渐的麻木消沉下去。出来上班,给人打工的,没有一个容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们继续聊得火热了,那女孩子吃饭回来替那小伙前去吃饭,我看到她回来,我双脚不听使唤的就拔腿离开了。
不过着实可惜,在那兄弟出去吃饭的时候,房间只剩下我和那女孩子时,那女孩看了我一眼,我暗中扫视她一眼,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极为不好,此地不宜久留,也随即离去了,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闲逛了一圈,看见办公室有我们那个领导在,我便回去,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暗中扑捉到那女孩起身目光又探向了我这边,我背后被一双目光盯着,极为不自在,也便起身去问我们领导,我这个无效卡号究竟怎么弄啊。
我们那领导说:“没事,你去那爬着睡觉吧,厂里没给你开那个权限,你进不去的。”
“可以睡觉吗?”我疑惑的问道。
“可以的,你那什么都做不了,爬那去休息吧。”
我便不好在多问了,也便回到原先的位置爬着睡觉去了。我虽在假装睡觉,可暗中眼神余光却在那女孩身上,我真想上去和她说句话,认识一下,可终还是没有厚下脸皮,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年纪,我就站在远处欣赏她,而不去打扰人家,看着养眼就行了。我想着想着,看见我部门领导过来了,我只好站起身,他经过我身旁,挥了挥手暗示我坐下,望着我笑着说:“是不是坐在这里也挺难受的。”
“是呀,还不如工作呢,手头没个活干没法打法时间了,坐得人挺无聊的。”
他闻言一笑而过。这时,先前那个兄弟也吃饭回来了,我听见那女孩子说:“哈,你终于吃饭回来了,我坐在这里都没有人和我聊天。”
那兄弟刷卡过安检门,我听见他问我去哪里了,我爬睡觉的地方正好被电脑挡着,需要过他们那个安检门后才能看见,我听见那女孩子说:“爬那睡觉呢。”
那兄弟确定了我在睡觉,我听见他说:“我给你带了杯奶茶,趁热喝吧。”
我心中一怔,感情你这就下手了呀,你不是还想着努力奋斗,不打算找女朋友吗?
可还是镇定自若,听那女孩子先是一阵推辞,说刚才吃的太饱了,不能在吃了。那小伙嘴也巧:“买都买了,趁热喝吧!”那女孩子见盛情难却,也便收下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后面来了一个男的,穿着巡查的衣装,他是来找那个女孩子的,我没有听清楚,反正那人和那女孩子认识,二者关系很亲密,这个厂子但凡有点姿色的,都会被一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想来已是名花有主了。在那男子走后,与我畅谈人生理想的小伙也对那女孩子聊天不热情了,以我的判断,想来这男子就是这女孩子的男朋友。在那女孩子离开的时候,她眼眸先望了那小伙一眼,后有看向了我,前者的目光只是再说再见,后者却含着一种道不明的情愫。
我身体不适,下了早班,我在过安检门时遇到了她,她是负责人员进岀的,我和她目光有过刹那的交汇,从她身前擦身而过。
……
我们宿舍来过一个大哥,他才来上了一个夜班就因为难以忍受,他走的时候,把他用过的被子和脸盆给我留下了。我恍惚间想起了,我以前初入社会时,在一个亲戚的介绍下,进入了一个饭店后厨,在里面只干了半天,就因难以忍受心中的枯燥乏味,下晚班转身就走人了。这些年兜兜转转还停留在原地,不免感慨万分,纵然男儿有志,可惜岁月不留人啊。那大哥给我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在山东熬夜上夜班,现在上了年纪,身体有些吃消不住了,如今又有疫情,他现在要回家去了。我来这里的时候第1天上夜班也有点难以忍受,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不容许我在四处去闯荡,于是花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把自己逼在了这里,可是熬着熬着也就适应过来了,夜班伤人,耗人精气神,使人迅速衰老,大家都是被生活所迫,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
我在家闭门写了几年的小说,毫无名气,今年走出社会,虽然还是有些依恋故乡,但人生有些路只能自己去走,我曾经也抱怨过命运的不公,怀才不遇,一筹莫展,但如今心态已经豁达乐观了。上天之所以在沿途中设下那么多困难险阻,就是为了考验一个人是否真具有才能,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死亡,大家都会走向坟墓,但是可以书写出更完美的自己人生故事,让后世来品读的时候,感受到波澜起伏,曲折离奇。
总之遇到的一些人,是我人生的荣幸,他们都很有趣,每个人都不同,不同的面孔,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为人处事方法。我一直相信释迦牟尼的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给你一些什么。
我将接受生活的洗礼,走入生活之中,开启自己的社会大学之旅,或许有一天我会丢开曾经的那份天真,但我的路我早已找出,我必将顺着这个方向进行攀登,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都将像一个勇士一样进行战斗。在坚持梦想这一段路上,在这个厂子里面,虽然干的活很令人思想麻木消沉,但是总有一些人可以激励你的思想,他们曾经都很聪明,可是他们活得却很不堪,至少你现在还年龄,有时间来做出改变。
在我们产线上有一位大哥,他给我讲,他年轻时候比较放纵自己,他把能干的事都干了,除了嫖和赌没有干过。年轻的时候也比较轻狂,之后被骗进传销组织,被扣押了一年多,在那一年中吃不好,睡不好,但却使他逐渐成熟稳重,在那一年中,也让他学习到了很多东西,至今也让他受益匪浅,如果一个人想要段练,传销里面是让人很受益的。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老来持重,做事有条不紊,时间总能教会人成长,如果人经历了一些事还不能成长,只能说所获得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就拿我们小组另位一个男子表现的就很急躁,有那么一种喧声夺人的气势,喜欢自吹自擂,和那大哥处事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底层中,我已经在好几处听见很多人龌龊和流氓的想法,他们谈论的是如何和女人睡觉,他们的内心很阴暗,这就是接受教育的欠缺,表现出来的愚昧,没有修养和内涵。唉,这世道究竟应该如何拯救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尚且还有自己的远大抱负。
所幸工作岗位轻松,遇到的同事也都比较和睦友好,正如一个河南小伙所说:“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宿舍的一个小伙,比我小一岁,长得阳光,帅气,我觉得他很像我一个表弟,对其极有好感。某天,一个相交极深的网友铁子给我打电话,我们两个都有一个文学梦,相识久了,虽从未谋面,但有共同话题,他比我大十多岁,说我和他年轻时很像,而且想到很深远,看问题很深刻,他经常向朋友提到我,说我是一个高雅具有内涵的人。我说:“我是一个俗有俗不下去,雅有雅不上去的人,大雅超凡脱俗,大俗无忧无虑,我这半俗半雅就叫苦不迭了。”
那网友铁子给我说:“我之前在路上遇见了一个苦修的和尚,有着虔诚信仰和佛法的大师。我就向他问道,我说大师啊,我是一个写作的人,可默默努力了多年,还是没有一点名气,我内心就很痛苦焦虑啊,还望大师能够给弟子指点迷津。那大师反问:“你写那东西有何意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满眼繁花,皆是虚幻。”我就说怎么没有意义。那大师说:“即觉得有意义,那去做便是,何必为此而困扰,人生在世,并不是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而是为了寻求真知、真我,你看当今这世界,颠倒迷离,迷离颠倒。”
我听到此语,后面就不知道他给我说些什么了,便在参悟那苦行僧所言。我觉得自己天生道窍佛心,心怀慈悲,能悟到一些极为玄妙的东西,人世说来,就是一个修正顽心的过程,这个我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保持了很多真善,真我,只是在为理想前行的时候,前路不可知,我又是特别悲观的一类人,忧惧于未知,有身处寒门,即便在从小就有某种天赋,可就因没有人来教导,以致我时常踏上迷途,和他这么一交流,我就觉得自己胸中积聚的一团郁气消散了不少,灵感充沛。
那天我们交谈的话被宿舍的小伙听到了,挂断电话,他主动找我说,“你是写小说的,真没想到呀?”
我相视一笑,说:“说来惭愧,一直向着理想迈进,现在还默默无闻,走在这条路上的人太多了,优秀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我压根不值一提,至今还没写出像样的东西来呢。”
他问我是在哪一个平台写小说,我告诉他后,他上百度查了一下,一看我写的字数太少,文笔太老,就没有看下去,说:“现下人生活压力比较大,都图一个爽,你这个文笔让人一看就看不下去了,除非你哪一天名气大了,才有人把这当成一门学问去研究。”
“我的小说有着极深的韵味,其主要是传扬中国文化,我融诗歌,历史,诸子百家思想,禅宗,武学众家入我的小说,不是寻常人能够欣赏的。如果我写东西是为了取悦读者,那我还传递什么自我思想呢?我要的是一部能括尽所有,看了之后就能让人学到一些东西的小说。唉,有志难伸啊,这几日在厂里上班,我也很郁闷,我都快要抑郁了。我以前就很内向,不太敢和人说话,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就像被关进笼子,感受到了被一团死气笼罩着。”
他闻言,说:“你这个想法很那个啥~”然后他问了一下我刚才和我聊天那个大哥他写小说成名了吗?
我想了想,那大哥都三十来多岁了,虽然也是一个有志之士,看问题很深刻,我看了他的文章,觉得他高瞻远瞩,我觉得他真的很厉害,料事于先,可他还是身处在底层,没有丝毫名气,真是埋没人才了。
我语气简洁的回答道:“没有成名!”
那小伙说:“既然他没有名气,你和他学习什么啊,他最多给你提一些自己的看法,他都没有成名,你应该去找那些成名的人,向人家学习!”
我沉默不语……他见我保持沉默了,笑着说:“你那个不是很抑郁嘛,咱们两个好好交流交流,我给你说,像你这种情况,应该进那个传销组织去好好学习一下,我给你说,我以前就很内向,就是在里面呆了几天,感觉接触了很多东西,就是那里面的人,你进去的话对你很热情,关怀倍至,无微不至,让你觉得那就是你想呆的地方。”
我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进过传销?”
“我以前进去过几天,就是他们要你激一大笔投资费用,到时间给你一大笔回报,你知道吗?我当初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那里的人都是一些社会人精,人家也能猜着你的心思,是你的话,知道这些人有问题,你是不是特别想上网查一下传销是什么样子的?”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我和你一样,就是想上网查传销是什么样子的?人家就直接给你点开传销,让你看传销是什么样的,起初你对此有所怀疑,戒心,可后来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里面有数百人,你就有点相信机遇是人创造的,就比如说,体育彩票中的概率那么小,可还是有那么多人购买,人就是抱着一种其他人都是傻子,就我聪明的侥幸心理。他们当时让我缴五万块钱,我是真想在那呆下去,就是那里的人对你特别好,让你觉得这个地方你生活的很幸福,可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之后也发觉这些人不靠谱,就要走,就有人出来拦我了,不让我走,有个女的还和我急眼了,就那个急眼,一下子让我很反感,我一刻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最终他们也没有骗到钱,放我走了,就是那么几天,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都有好几个人给我提到传销了。我以前只听人说过,那里面进去,都是要激赎金才能出来的。你们这说的我还真有点想去见识一下了。”
“你不是抑郁吗?你要是进那里面去,分分钟让你走出抑郁,人是受环境而改变的,那里面的人对你关怀倍至,体帖入微,让你能学习很多东西,比你在学校学到的还要有用。”
“现在我就先好好上班,挣笔钱,解决生存,至于理想嘛,经历尚浅,写不出什么伟大的作品来,现在我就打算厚积薄发,慢慢积累写作经验,不断得提升自我。”
“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离开这里,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你就去找真正能帮助你成就事业的人,找人拜个师。当今社会你没权没势,光有个才华有个屁用,连请个吃饭帮你的人都没有。没钱你什么都不是,有钱你就是大爷。”
“其实有死亡和终点,那说来谁不是来这滚滚红尘中,进行一段自我修行呢!佛家便说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存在。”
我这句感叹去迎来了他一句进攻性的言论:“虚假的?那你干嘛不去死亡呢?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我对他这冒昧的言论有些不满,可他有不依不饶的继续发问:“那个啥,你不是抑郁吗?我想和你交流交流,你怎么不说话了呢!你给我讲讲嘛,怎么个虚假法?你别不说话呀,那个啥,你可别真自杀了,那我罪过可大了,可有麻烦了。”
我闻言也就释然了,感觉无法用语言给他解释这种玄妙的认识观,就用老子道德经言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这无法用语言来进行阐述,越是谈论,喋喋不休,就越是对大道产生迷惑,我还不如沉默是金呢。”
……
经过此事,命运果然对我来了深重的打击。我曾为了写作,数年间起早贪黑,陷入沉思,苦想情节,构思人物,我坚信自己迟早能在文坛中有立足之地。可所坚持的,竟在一夜之间伴随灯果开发商下架软件而化为灰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我如被惊雷劈着,身心如受重创,等缓过来,已是以泪洗面,痛心疾首。我放弃了所有的路,毅然坚持创作这条路,一笔一字写出这百万字构思,设定剧情,人物,当再也无法登录灯果写作时,我心如滴血,哽咽难言,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失之希望,那我存活还要什么意义。事后有网文创作者对我不幸的遭遇进行安慰,有人劝我振作,再写一遍,多大点事。可近一百多万字你让我如何去写一遍?朋友回复我说当初怎么写的,这次就怎么写呗,一回生,二回熟。也有朋友站在我的立场上思考,“怎一个惨字了得,要是我直接就崩溃了,正如画家一样,你能画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精品画作吗?还姑且不论之前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本想着直接随着作品的消失而死亡,可生命是上天赐予的,我如果选择自杀,不就是不通达生命嘛,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我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常人根本无法想象那百十万字对于我来说是和的意义?在遭受到难以抵挡的痛苦时,寻求一个不知心的人安慰时,无疑再受一次心灵上的重创。幸有一位不曾谋面,但却有管鲍之交的网络作家朋友,对我失去这些心血著作痛惜不已,发言让我先缓一段,再思考一下要不要重整旗鼓?他也自称这样说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他真的很想看见我振作起来,说不定这次巨大的打击平复后,我的心境与思想会更上一层楼,再用时间去积累,未尝不能再收获,如果屈了,不就是甘于命运了吗?之前积累了满腹经纶就这样被毁了,肯定很不甘心吧。
我早年吸收道家清静寡欲思想,佛家众生万象,满眼繁花,皆是虚幻之思想,于此刻历经尘世千重浪,大有失之我命,无可奈何之遇。昔有人惋惜楚霸王项羽“卷土重来未可知”之境遇,今我何不借此机缘参悟道机,既然一切是虚假,不是真实存在的,用语言是无法表达这永恒不变的大道。
我痛苦难当,原想着就此斩断尘缘,就此出家,清静无为。在床上躺了一日,心情苦闷悲痛,流了一日的血泪。人世间有无数的变数,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命运虽遭不幸,让我失去了近百万字构思奇想,但这实事已经发生了,如果我还在这里痛突流涕,不重新振作起来,恐就此一蹶不振,难有半点进步。我曾想着塑造一个广阔无尽的精神世界,在那里遨游天地间,自谓“一花一世界”创世之神,如今文字所塑造的精神世界毁于一旦,我至此无欲无求,自然洒脱,身虽在红尘中,心却已证道脱离凡体。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缘起缘落缘如水,满眼空花水自流。
昨夜我病情加重,心中更加忧惧生命之患,写了一短感慨:上天赐给了我一颗卓越的灵魂,在苦难中激发了我的才情,本志存高远,放眼处,山河壮哉,人杰地灵,唯华夏出圣人居多。于今日大病中方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之人生感慨,无论何其英雄本色,百年后,皆博得后世一笑而过。有生有死,归于道。我向来性孤僻,不善交际,只能依靠文字来寄托自己之思想感情,随着持恒思考哲理,广泛阅读史书,乃对自然,生命认识逐步提升,下笔处,情景交融,包藏宇宙。今再阅诸葛《出师表》,王勃《滕王阁序》,二者一腔抱负,引我满襟热泪。诸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孔明忠于先帝知遇之恩,而有兴汉室之心,遂中道病逝,忠义贯绝古今,“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王勃少年成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其怀才不遇,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之感叹,其命途多舛,终于海上,不亦悲乎。
今我病于春,飘泊异乡,羁旅愁肠,不免有春华易逝之叹,人生短促,譬如朝露,我于天地皆过客。窗外风急雨骤,身处六人居小室,日日销费甚大,当真“一钱难倒英雄汉”,上天欲绝我去路,病情加重,人更怪异。时感身体每况愈下,恐时日无多,顿悟无上妙法“方生方死,方死方休。生死一刹,万缘放下!”
可第二天我还是活了过来,咳嗽引起肚子疼痛更厉害了,只得去医院检查了,做了CT,抽血化验,蛋白质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只是周围不好的环境引起的支气管炎,咳嗽引起的腹痛,花了我四百多块钱,药品只有一百块钱,就是几项仪器花了些钱,算上车费,超过五百了,不过结果令我宽下心来了,我想应该是我不喜欢闻宿舍里面的人抽烟,他们抽烟让我呼吸道困难,而引起的咳嗽。我们这宿舍都不让抽烟的,谁抽烟谁就得走人,可我们都是打工人,打工人不为难打工人的。我回去买了些水果,给他们四人分发了一下,然后他们问我病因,我就笑着说说烟雾引起的支气管肺炎,烦劳你们以后抽烟去卫生间,其中还有人咳嗽了,我就把药也给他服用了一下,现在他们抽烟都为了照顾我,去卫生间了,我觉得自己处理的很巧妙了,大家相聚一起便是有缘,这才像是一个宿舍的舍友。
今天回去写了这一万五千多字的感想,算是近来经历的总结,一下子对自己的病情放心了,灵感也上来了,我前日都觉得自己要英年早逝了呢,果然是悲观倾向了呢,今天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病,一下子给我安心了。